“是你杀的人,又不是我?!”眼泪还吊在解鸣绿两腮。
戚木风喊道:“你眼里从没有我,最多盛进了哥哥他!!”
“是你从来看不着我的好!”解鸣绿似是气坏了,一把拆开行囊将她偷摸塞进去的信呀书的撕碎抛他脸上,“滚吧,我再也不要见你!”
见解鸣绿快步抹泪离开,戚鸣绿怔住了,他蹲身捡那些碎片,凑去一块儿,却是一个字也看不清了。
他于是挎着行囊走进秋雨中。
三载光阴如飞,又是一年秋。
某日夜里,秋雨淋漓,解水枫坐在窗边为孩童课业批红,槛窗忽而给人敲响。
“先生,先生!”外头人欣喜若狂,不住地敲打。
解水枫心生疑惑,推开窗子,便见了戚木风。
戚木风窜高不少,如今一身道袍,已是挺拔玉立一公子,笑意几乎要从他的眼波里溢出来。
他扒住窗子,翻身一跳,便进了屋。
风雨同他一道挤入这屋子,一时间桌上砚翻墨洒,笔摔纸落。
戚木风视若不见,只沉溺欢欣之中:“先生,你可知木风有多幸运!木风离村后叫一云游道士相中,眼下已成了那人的得意弟子。如今一切顺利,师父道我不出五年,便有望成仙了!”
他将怀里抱着的一包琥珀似的饴糖拿出来,笑道:“这是阿姊最爱的点心,我凑了好久的铜板才买着,我觉着我们间似有误会,专门带来同她对谈时吃的……”
戚木风愈说愈起劲儿,浑然不知解水枫正惊恐地趔趄向后。
俞长宣知晓这是为何。
当初他与解水枫皆为兰少君人选。
而梅兰竹菊四少君说白了便是择取最近天家者修炼成仙。
遴选时,最重要的一步乃是未及大乘期,先开天眼。
这人若是开了天眼,便能瞧着天道所布诸线:红线,生线,乃至于东南西北四杀线。
——解水枫便是那般天命之人。
然而,这天眼竟叫解水枫看得戚木风身上除却血亲一条杀线,余下杀线尽数脏污!
“你杀了人……”解水枫颤声道,“戚木风你又杀了人是不是?!”
那戚木风眼内兴奋一霎转作不虞:“木风好容易归山,为的是同您说说如今欢喜事,您管那些不要紧人的性命干甚?”
解水枫把桌拍响,厉声:“我问你,你是不是杀了人!!”
“是!”戚木风理直气壮,“来路上一些山民方见我便大呼小叫,我不过……”
一个巴掌移时之间已甩上来,在戚木风面上留下血红的五个指印。
下一刻,万千符纸临空汇作一把锋刀,穿其腹而过!
“先生……”戚木风喷出一口血,饴糖滚去潮湿的地上,他不可置信,“您……您欲杀我?”
俞长宣知道解水枫许久未动用灵力,此刻虽是面色不改,却是在燃自个儿的命。
解水枫含着泪,二指夹出一张格杀符,恨道:“立马滚下山去,否则我当即便杀了你!!”
“先生……”戚木风咬牙切齿,“那些山民与您非友非亲,或许连名姓都不曾互通,您却为了他们伤我……您何其绝情!”
“不知反思,竟还胡说八道!”解水枫遽然收刀,抽出他的血肉。
戚木风痛不欲生,瞪着他,像是恨透了,他说:“解水枫,今日我放下芥蒂诚心待你,你却伤我近死,你这般珍视此山,来日我定杀尽此山!”
解水枫双目瞪大,他拧紧眉心,数张格杀符自袖间翻飞而出,如同宝塔一般将戚木风镇压。
猝然间,屋外闪过一道白电,轰隆惊哭了几家孩童。
而那戚木风就在那震天响间,化作符纸飞逃而去。
这件事解水枫并没同解鸣绿说,本意是不叫她忧虑,不料却成了山难的开端,似是炮仗露外的一根细细火线。
四年不过眨眼间,俞长宣算着,今岁戚木风就及冠了。
依旧是秋,戚木风给解鸣绿递去一封家书,道他回家看望二人一眼便走,说是为了惊喜,专门嘱咐她,不要同解水枫说。
解鸣绿念及旧情,又照做了。
戚木风要回来那日,她特地早起,在门前蓄上一缸新水。
她正在灶台处准备饺子,听见篱笆外戚木风的呼声时,雀跃得脏着手便跑出去接迎。
谁料院门一开,比拥抱先来的是一把穿腹的柴刀。
戚木风搂着她,笑说:“阿姊,好久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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