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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（第1页）

&ldo;也不是没有道理。&rdo;

&ldo;然则有如斯美色在前，又有几人能够抵挡？&rdo;

这话似问非问，却见李然摇了摇头，一脸平静地说：&ldo;这倒未必，俗话说各花入各眼，这东西也要看合不合自己胃口。&rdo;

他说得一本正经，苏沫先是一愕，继而就抚掌笑开了，笑声在殿内回荡，欢畅之至，饶是恭槐安亦不免动容，

&ldo;那么你来猜猜，朕的喜好如何？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&ldo;呵呵，原来你都明白。&rdo;

对方轻言挑逗，李然竟一反常态地点了点头，道了声明白，一脸平静地说：&ldo;殷尘说过一句很有意思的话，你要不要听听？&rdo;

苏沫哦地疑了一声，眸中不乏意外之色，挑眉示意他说来，李然扯嘴轻笑，道：&ldo;他说，柳风梳，瑶糙奇花香满地，总关情。&rdo;

方说完，只见苏沫握着茶杯的手一抖，眸中杀意一现，继而乓啷一声将那茶盏掷在地上，上好的鎏金瓷碗碎了一地。

&ldo;闭嘴！这话朕不想再听到第二次！&rdo;

这一声冷彻入骨，语毕拂袖而去，再不回头多看一眼，李然望着那个略有些僵硬的背影，无声笑了。

柳风在苏沫心里到底有多重的分量，他虽然还不是很清楚，可稍稍一提就能让对方失常至此，想必不是一点半点的情分。

如此，倒可以用上一用。

月上中天之时，翠铃走了进来，道：&ldo;殿下，都准备好了。&rdo;

李然点了点头，将心中忧虑暂且搁下，问道：&ldo;人都到齐了？&rdo;

&ldo;殿下放心，都在外殿候着呢。&rdo;

&ldo;东西呢？&rdo;

&ldo;也一早备下了。&rdo;

他满意地点一点头，批了件绣暗纹宽袍出去，在高椅上坐定，手捧茶杯小啜一口，含着招牌二分笑，道，&ldo;御花园的事，你们都听说了？&rdo;

话方说完，众人点头。

&ldo;我知道这几天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，可一天找不到真凶，你们就要多受一天的罪。&rdo;

他边说，边朝翠铃使了个眼色，翠铃心领神会地将案上宽盒内的红布揭开，竟是一盒金子，在那一盏红烛下，闪亮刺目。

众人一瞧，目色皆变，李然笑着拍了拍手，片刻后就见两个小内监用箩筐扛了口黑皮大瓦罐进了殿来，搁在殿中央放定，一干人望了望那罐子，又望了望座上那位，或纳闷或惊疑，却听翠铃道：&ldo;这黑罐里头装的乃是仙人指路的活水，清白之人洗了自然没事，可若是那真凶一碰，必然会有红色凶纹在其后颈显现。&rdo;

她方说完，一人怯懦懦地问：&ldo;倘若这法子不准呢？&rdo;

此话一说，所有人皆点头附和，李然但笑不语地扫那人一眼，似乎并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，却见翠铃躬身朝他一拜，道：&ldo;殿下，可否让奴婢先试？&rdo;

&ldo;也好。&rdo;

他颔首，翠铃欠一欠身，转身过去，走至那口黑罐前，在两名内监的监视下，将两手伸进去撩了几个来回，继而转身回来，矮身在李然脚边跪下，撩开长发，李然笑着扫一眼，又朝身后那一干人等招了招手，道：&ldo;有谁不信的，可以过来看看。&rdo;

几个胆大些的立马探身过来，见那雪白脖颈上干净一片，无任何痕迹，均暗自唏嘘感叹，李然深笑着扫诸人一眼，道：&ldo;都看清楚了，还有疑问吗？&rdo;

如此，再无人吭声。

&ldo;既然没问题，那我们就开始。&rdo;语毕，笑着虚扶翠铃一把，叩了叩盛金托盘的一角，道：&ldo;来，自己拿赏。&rdo;

众人一瞧这阵势，一扫方才的犹疑之色，纷纷跑上前去，待所有人一一洗过那&ldo;仙水&rdo;，李然朝翠铃比了个手势，道：&ldo;知道怎么做了？&rdo;

翠铃颔首，在人群里扫了一眼，挑了一人领去偏殿，众人不解，暗自窃窃私语，李然啜了口茶水清一清喉，道：&ldo;没做过就不用怕，手脚也别乱动，一切自有天意决断。&rdo;

众人应下，殿中昏暗安静，他百无聊赖地啜了会茶，觉得无所事事，索性执起手边书册细读，任由那十数人该干什么干什么。

如此，一行人进进出出，很快便检查了个遍。

片刻后，翠铃领着最后一人从偏殿回来，朝李然怒了努嘴，李然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，最终落在一个小内监身上，轻咳一声，问道：&ldo;韦昭是谁？&rdo;

方说完，就见一人白了脸出了列来，正是之前问话的那人。

&ldo;是奴才。&rdo;

&ldo;原来是你。&rdo;他无声一笑，将对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，问道：&ldo;你知罪吗？&rdo;

&ldo;殿下，奴才不明白。&rdo;

&ldo;翠铃，把烛火拿去，让大家看清楚。&rdo;

&ldo;是。&rdo;

翠铃举着烛台过去，撩开那人的发辫，众人探身过去一瞧，皆被惊得倒抽一口凉气，却原来那人的后颈上竟有一个艳红的凶字，还是西平字符。

所有人均惊恐失色，都道是鬼神仙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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