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两个核桃,正灵活地转动着,“老夫也久仰姑娘的大名。”
我讶异地说:“我倒不知自己声名远扬。”
面具男子低沉笑了几声,声音有些苍老,“声名远扬谈不上,陪着丞相卧底,设计抓了金陵太守之事倒有所耳闻。”
我想起抓杨德时周卿言说的那些话,笑说:“我倒忘了,杨太守是国舅的女婿。”
“姑娘记性不错,杨德不仅是我的女婿,还是我的得力助手之一,被抓回京城后,不出一个月就被斩首。”他笑得意味深长,“一切多亏了丞相和姑娘。”
“杨太守杀害同僚仅为贪图贡品,其人品实在低劣,丞相捉拿他归案,一方面抚慰了当年被杀的那些士兵的家人,一方面也是帮国舅除的忙。”
他停下手里的动作,饶有趣味地问:“哦?”
“国舅位高权重,以前是因为遭受杨德蒙骗,现在知道了,岂能容忍这样龌龊之人在自己手下。”
他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,说:“这话有趣。”
当然有趣。
我和他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,以上无非是些场面话,随便说说,拖延下时间而已。
锦瑟见为我们说说笑笑,以为我们真聊得开怀,着急的提醒说:“柳伯伯,时间不早了。”
我叹了口气,她就这么想置我于死地吗?“我若说那日根本没听到那人口中的秘密,国舅可信?”
“姑娘真风趣。”面具男子不以为意地说:“你是他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人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他死前肯定告诉了我所谓的秘密。
就跟当初我救了程令,黑衣男子带人追杀我一般,只因我是他们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人,所以不管我如何解释,他们都要杀了我灭口。
真正倒霉。
我说:“那日他没说完就死了。”
面具男子没有情绪地笑了一声,对锦瑟说:“把他扶起来。”
锦瑟从袖中拿了把匕首出来,扶起阿诺后架在他的脖子上,“花开,不要轻举妄动。”
阿诺的眼里满是呆滞,似乎对这一切都不再有反应。
我说:“锦瑟,放了阿诺,他不该被牵连在内。”
锦瑟却阴冷一笑,说:“谁让他是你最疼爱的师弟呢。”她附在阿诺的耳旁,不顾阿诺的闪躲,亲昵地说:“阿诺,这辈子算我欠你,下辈子再还你好不好。”
阿诺的眼眶蓄满泪水,隐约闪现恨意。
被自己爱慕的少女这样对待,如何能不恨?
我面无表情地说:“锦瑟,我生平第一次觉得你这样恶心。”
“可是我觉得你恶心很久了!”锦瑟想也不想便大声地吼说:“沈花开,我恶心你!”
“恶心我什么?恶心我要夺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?”我冷冷地说:“你现在做得是会害死我们的事情。”
“是你跟阿诺,没有我。”锦瑟冷冷地纠正,“是,我就是要你死,谁让你抢我的位子,谁让你抢我的师兄。”
“我没有和你抢池郁。”
“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!”锦瑟双眼充血,发狂似的大喊:“我明明看到你去师兄府里找他,你竟然背着我去找他!”
昨日我在门口看到的果然是她。
我试图解释,“不是我要去找师兄的,是师兄的丫鬟......”
“如果不是你跟师兄说了什么,师兄为什么会让你进去而不让我去!”锦瑟不等我说完便激动地说:“他喜欢的人是我,不是你沈花开!是你暗中挑拨我和他的感情他才会不理我!”
我想说,锦瑟,不是你想的这样,我没有挑拨你和他的感情,师兄喜欢的也一直都不是你。
但我不能这么做,我明白她知道真相后,不会理解我的苦衷。
周卿言还没来,而我和他们之间的谈话已经到了尾声。
面具男子说:“去将她捆起来。”
布衣男子拿着绳子往我走来,锦瑟则将匕首贴近了阿诺的脖子,警告说:“你知道我是认真的,你要是敢反抗一下,我就杀了他。”
我当然知道她不是在说笑,甚至比周子逸当时更为认真,所以任由布衣男子将我的手从背后捆紧,双脚也用绳子捆好,直到不能动弹。
面具男子问锦瑟,“你想要她怎么死?”
锦瑟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,说:“怎么痛苦怎么死。”她将阿诺推倒在一旁,任他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阿诺看着我的眼里充满了愧疚、难过以及恐惧。
我用眼神告诉阿诺不要害怕,但他仍十分恐惧,身子一直在不住颤抖。
我紧紧地盯着锦瑟,一手放到胸前,冷冷地说:“你只要刺下去,就再也不用看到我。”
锦瑟轻蔑一笑,“一剑杀了你?不,这样太便宜你了。”
我不禁暗暗松了口气,我不怕她折磨我,只怕她干脆利落的一剑杀掉我,不给我任何等待和自救的机会。
“不如将她倒吊起来,慢慢放血?”面具男子轻描淡写地说:“让她感受每一滴血从身上落下的声音,仔细享受生命逝去的感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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