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两点,月光从没有拉窗帘的窗户流泻到房间里,玄关处的开门声惊醒了房间里的卫译,他猛然坐起来,依稀以为自己听错了,但转瞬而来的脚步声告诉他,他没听错。他看了时间,凌晨两点多,夏凌风这个时候才回来。他真的是又心疼又痛苦,坐在床头叹气。他听到夏凌风好像是尽量放轻动作去浴室洗漱,之后换上睡衣走进卧室。夏凌风看到卫译坐在卧室床上的时候脚步明显一顿,轻声问:“我吵醒你了?”“不是,我没睡太好。”卫译拍拍身边的床说:“你快躺下休息吧,明天还上班么?”“明天上午休息。”夏凌风轻声说,“下午要去医院。”卫译心疼得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能劝夏凌风早点睡。夏凌风其实还想问卫译为什么没睡好,是不是难受,但他自己太累了,真的没有力气问出口,只能想着明早起来了问。卫译躺在床上,听到夏凌风很快睡了,开始回想他这个周日。只有早上的时候才有周日的感觉,之后夏凌风就迅速消失,十多个小时后才回来,回来没说两句话就得休息。他理解对方累,也很心疼,但这不代表他不失落呀。也可能是落差吧,从前他工作夏凌风还上学的时候,只要他有空,两个人就经常是在一起的,他发的消息总是能及时收到回复,但夏凌风工作以后,回消息就越来越慢,最近这几个月开始好多个小时都没信。他想知道夏凌风在忙什么,到底发生什么事情。他在网上查过医生的工作,都是说很忙,一说就是看门诊查房做手术抢救病人写材料等等,但他对这些没概念,不知道怎么个忙法,夏凌风也不太说。时间久了他是真的会怀疑一些事情。究竟有多忙,做什么事情,能七八个小时都没有条消息。手术?一个手术真的要那么长时间吗,还是期间做了别的,不想回他……卫译自己从前也挺忙的,但就算是在天上飞的时候也能抽空看下消息,而不是像夏凌风这样好多个小时的失踪人口。他知道不应该,但真的会胡思乱想。在一起卫译在夏凌风睡了之后有一会儿才睡着。不知道是因为最近看血腥电影太多,还是思虑太多,他又做了那个已经很久都没有做过的梦。血,铺天盖地的血……他怎么样也堵不住从妈妈胸口涌出的鲜血。“……病人的脾大面积坏死……”“……瞳孔散了……”他少年时目睹了妈妈血流不止的场景,听到医生告诉他没救了的事情,那些鲜红刺目的血终究成了他少年以及青年时期最深的噩梦。自那以后,他就开始严重晕血,也不太能听那些关于病情的事情,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做噩梦,梦到他记忆最深的血。是他跟夏凌风一起住,对方陪他一起睡觉,安慰他的噩梦,他才慢慢好了些,不怎么做噩梦,但依旧不能见血,不能听那些让人压抑的关乎生死的病情。他已经很久没有被噩梦吓醒,但今天却被吓醒了,他猛然坐直在床上,心跳飞快,眼睛上好像还残留着那鲜红刺目的颜色。不知道是不是他坐起的动作太大了,夏凌风也醒了,跟着坐起来问:“怎么,做噩梦了?”卫译呆了一会儿说不出话来,几分钟后才声音沙哑地低声说:“梦见了点从前的事情,没事你继续睡吧。”夏凌风却没有继续睡,反倒是打开了床头灯,环着他的腰抱住他,低声问:“怎么又梦到了从前的事情?”卫译苦笑了下:“可能是很久没梦到,特意来提醒我。”“以后尽量不要看血腥电影。”夏凌风忽然轻声叮嘱,“晕血不是病,不用勉强自己。”卫译愣住,“你……知道我在看血腥电影?”“播放记录很明显。”卫译:“……”他跟夏凌风一起生活了十来年,太习惯这一切,都忘记弄干净自己做事情留下的痕迹,看来他以后如果真的去医院工作,要注意捂好自己的马甲才行。“嗯,我以后不看了。”卫译笑着说,“我们继续睡吧,天亮还早。”夏凌风低头吻了吻卫译的额头,“别怕。”卫译有点感动,偏过头,嘴唇轻轻碰到夏凌风的嘴唇,碰到的时候他感觉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跟夏凌风接吻过了,虽然他们明明今天早上刚吻过。深更半夜,一切都那么安静,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合法夫夫,持证上岗,大家都休息好后好像很容易擦枪走火。卫译蹭着夏凌风的肩颈,低声呢喃:“夏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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