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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徐先生等的人没有来？”

我诧异地转头看去，哪里是waiter，一个俊朗的男子正站在我的旁边。我看了看他，缓缓地坐直身子，“萧先生也在这里吃饭？真是巧。”

tony萧笑了，“更巧的是，我约的人也没有来，我可以坐下吗？”

“当然。”

“徐先生打算接下来怎么办？”他闲适地坐在我的对面，嘴边的笑容极有分寸，不熟不疏，谈不上亲和，但也不会令人讨厌。

我也笑了，“是在这里吃饭还是干脆回去，我正拿不定主意。”

“不如这样，”tony萧的微笑加深，“晚饭总是要吃的，何况上次董事会匆匆一面，我没来得及跟徐先生好好打过招呼。”

我微笑着招来waiter，“这里我第一次来，就来一份招牌餐好了。”

tony萧冲waiter一点头，“一样的。”看到我看过去的眼神，他解释说：“我也是第一次来。”

“萧先生是第一次来新加坡吗？”

“前几次都是两三天的工作行程，这次需要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。”

“萧先生也是华人，应该适应得很快。”

一阵寒暄之后，tony萧看着我，突然“呵呵”笑出声来。

“难道我刚才说了笑话？”我说。

“不，”他扬扬眉毛，“只是没想到徐先生会这么客套。”

我看着他，“那萧先生示范一下不客套应该是怎样的？”

“我对你十分好奇。”tony萧说。

看了看眼前年轻俊朗的脸，“真是荣幸。”

“不想知道为什么？”tony萧和我对视。

“宁兰……这些年过的好吗？”我说。

tony萧笑了，“果然是徐先生，知道我是因为马小姐才你感兴趣。”他倾身向前，“事实上，我真的没想到当年将这么大的家族拉下马，让丰瑞轻而易主的关键人物会是这样的人。”

“马凌远也是马家的人，丰瑞易主恐怕谈不上。”我皱皱眉头，“至于我，倒承蒙萧先生看得起。”

tony萧靠回沙发，“马家的一双儿女都钟情于徐先生，徐先生好福气啊！”

我迎着他略带挑衅的眼神，淡淡地笑了，无语。福气是吗？到最后三个人还不都是遍体鳞伤，终究是谁也没有得到谁、谁也没有成全谁……伤得最重的，还是宁兰。

“你还没有回答我，宁兰这些年是怎么过的。”我说。

tony萧说：“不愁吃穿。若说苦，那是心苦。”

我垂下头，是了，还能是怎样呢？问与不问，不过如此。问了，倒觉得自己卑劣。

“后悔吗？”tony萧问，我抬头看向他，漆黑的眼睛闪亮，望着我。

摇摇头，“不后悔。”我苦涩地笑了，“所以更加愧疚，难以摆脱，人总会做一些伤害别人又让自己难过却不得不做的事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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