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蛟龙嘟囔着挂了电话,脚步却没丝毫迟疑。
她从和服袖中摸出个小巧的罗盘,指针在她指尖一转,便稳稳指向北郊的方向。
刚才还慢悠悠逛街的身影,此刻像阵风似的掠过京都的街巷。
路过一家卖面具的小店时,她顺手抓起门口挂着的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具,往脸上一戴,遮住了那双因兴奋而微微发亮的眼睛。
阳光渐渐西斜,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岳蛟龙的脚步声消失在通往北郊的山道上,只留下身后京都城的喧嚣与甜香,暂时被抛在了脑后。
对付尸道高手的“加班”,对她而言,不过是换了种更刺激的“玩法”罢了。
江州机场的候机大厅里,落地窗外的飞机起降如常,广播里不时传来航班信息的播报声。
刘醒非坐在靠窗的长椅上,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,目光扫过熙熙攘攘的人群,又落回手机屏幕上——通话记录里,给岳蛟龙的未接来电已经攒了整整两页。
他身边的几人也面露倦色。
这已经是他们在机场等的第三天了。
按说岳蛟龙速度该是极快的,可自打那天她挂了电话奔赴京都北郊,后续便没了音讯。
电话不接,消息不回,若不是深知她那专克邪秽的体质有多特殊,又知道她的实力非同小可,刘醒非怕是早就按捺不住,要循着踪迹去找了。
“要不……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?”
旁边孙春绮忍不住开口。
她的耐心快要消耗干净了。
刘醒非抬手揉了揉眉心,正要说话,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一个极其不寻常的身影。
那人从机场外的绿化带里钻了出来,浑身裹着湿漉漉的泥污,头发纠结成一缕缕,沾着草屑和不知名的碎屑,身上的和服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,裙摆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水,活像刚从泥沼里打了个滚。
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,正好奇地打量着航站楼的玻璃幕墙,嘴角甚至还带着点满足的笑意。
不是岳蛟龙是谁?
“你可算来了!”
刘醒非又气又无奈地站起身,快步迎了上去。
孙春绮和李小丽也都惊得站了起来,看着这副模样的岳蛟龙,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“咦,你们在这儿啊。”
岳蛟龙冲他们挥挥手,声音清脆,仿佛浑身的泥污只是寻常装饰。
“手机掉海里了,没法接电话。本来想坐飞机的,可走到海边突然想试试游泳回来,就一路游游跑跑过来了,还挺有意思的。”
一路……游游跑跑?
从海对面的京都到江州,隔着茫茫大海,这丫头竟是靠游的?
孙春绮听得嘴角抽搐,却也只能接受这离谱的事实——毕竟,她本就不是寻常人。
刘醒非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波澜。
跟岳蛟龙打交道久了,早就该习惯她的不按常理出牌。
这个小丫头,动不动就发神经。
“先去旁边的洗手间清理一下,我让人给你带了换的衣服。”
刘醒非指了指不远处的洗手间,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。
“完事了就出发,去白江小岛。”
“白江小岛?”
岳蛟龙眼睛一亮,泥污都遮不住她的兴奋。
“就是你说的要去找那个关山岳的衣冠冢秘境吗?”
“嗯。”刘醒非点头:“当年关山岳将军的衣冠冢藏着一处秘境,据说与大乾国的一些旧事有关,也可能藏着高阶邪祟。这次的活动,算你一个,不过一会儿那个尸道高手,就先由你对对付了。”
岳蛟龙闻言,哪里还顾得上清理,转身就往洗手间跑,边跑边喊:“那快走吧!我这就弄干净!”
看着她那风风火火的背影,刘醒非无奈地摇了摇头,眼底却掠过一丝笑意。
虽然总是惹出些让人头疼的状况,但她能平安回来,便好。
片刻后,换了身干净衣裙的岳蛟龙重新出现,虽然头发还半湿着,却已清爽了许多。
她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新包——显然是路过机场商店时又忍不住买了些零碎玩意儿,蹦蹦跳跳地凑到刘醒非身边:“好啦好啦,出发吧!坐船去小岛是不是比游泳有意思?”
刘醒非没接话,只是率先朝机场外走去。
身后的孙春绮,李小丽连忙跟上,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前往码头的路。
阳光透过机场的玻璃照在他们身上,将前路的影子拉得很长,而岳蛟龙雀跃的脚步声,成了这趟旅程最鲜活的注脚。
白河的水,比记忆中更沉郁。
墨绿色的河面蒸腾着白蒙蒙的雾气,将两岸的芦苇荡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影子,连日光都穿不透这层厚重的纱幔。
刘醒非站在船头,望着前方若隐若现的河心小岛,眉头微蹙——这条路,他们并非第一次走,可今日的雾,浓得有些异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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