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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（第1页）

小霞装作一副神秘的样子，说：&ldo;你管不着。&rdo;

紧接着小霞压低声音，问道：&ldo;全好了吗？&rdo;

盛珠说：&ldo;全好了。你放心。&rdo;

盛珠身上的症状已全消失了，盛珠没想到一个多星期就已完全好了，这期间小霞几乎天天来看她，问她的病情。

高文没想到盛珠把得性病的事也告诉了小霞，高文由此推断她俩的感情不同寻常。

&ldo;今天我来下厨，&rdo;小霞说，&ldo;给你们露一手。提前庆贺姐夫康复出院。&rdo;

小霞去厨房的时候，高文问道：&ldo;真的全好了？&rdo;

&ldo;这还会骗你？&rdo;

盛珠忽然想起什么似的，问道：&ldo;给你的那瓶药，你吃了吗？&rdo;

高文说：&ldo;扔了。&rdo;

高文在扔那瓶药之后，心里感到一阵轻松平衡，他自己也不知为何产生一种奇怪的想法，吃了那药似乎就对盛珠不公，高文觉得即便盛珠把性病传染给他了，他也不会有任何怨言；相反，还会有一种跟盛珠共同承受生活遭遇的安慰感。

高文为此暗暗惊讶，他觉得盛珠突然把他变成圣人了。

吃了饭之后，小霞就走了。小霞刚走，板寸寻呼高文回电话。

高文想到将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撤谎，欺骗舆论，心里不是滋味。

那种内在的歇斯底里的东西随着郝青的消亡而消失了。

但是，非病态的忧虑在现在变成了一种动力，那就是帮助盛珠。

高文在给板寸回电话的时候，李大爷神情一如既往地高度警觉，听到有关&ldo;开庭&rdo;、&ldo;律师&rdo;、&ldo;委托代理人&rdo;等词句，李大爷惊恐而又兴奋地盯着高文，高文放下电话的时候，李大爷闷头闷脑地说：&ldo;高同志，这事可与我无关。&rdo;

高文不知所云，莫名其妙：&ldo;你说什么？&rdo;

&ldo;我可没有告发你，施老头虽然死得蹊跷，但我可从来没乱说。&rdo;

高文一片懵懂：&ldo;李大爷，你到底说的什么？&rdo;

李大爷伸长脖子，说：&ldo;你……不是要上法庭了吗？不是为施老头的事吗？&rdo;

《北京往事》第八章（3）

&ldo;施老头什么事？&rdo;

&ldo;不是为这事？&rdo;李大爷茫然不解地说，&ldo;那我刚才好像听说替你找什么委托代理人，还有律师什么的，不是为施老头的事，你怎么……

&ldo;为施大爷什么事？&rdo;

&ldo;算我多嘴，算多我嘴，&rdo;李大爷立即换了一付神态，&ldo;没事，没事。&rdo;

&ldo;神经病。&rdo;高文在心里嘀咕。几天之后高文才明白李大爷给他留下的悬念是什么。

板寸在电话中说，起诉高文的侵犯名誉权案很快就要开庭，他们不让高文出庭，替他请了一个委托代理人，由他出庭，作高文的全权代表，到时北京各大报纸杂志都将派记者采访，还有电视报道，怕高文感情上接受不了这一&ldo;阴谋&rdo;，露了马脚，所以他们替他请了委托代理人。

板寸打电话就是告诉他这事，似乎没有商量余地。

不过，这是高文求之不得的。

他不敢想象在众口睽睽之下他能够做到无衣无缝地撒这个弥天大谎，而京城的记者是极其敏锐的，稍有不慎，他们就会创根问底，高文担心他最终会承受不了外部和心灵的压力而使板寸全军覆没。

高文把这一消息告诉盛珠时，盛珠也很高兴。

&ldo;随他们折腾，你不出庭，这事就与你无关。&rdo;

&ldo;板寸不会这么轻易给我一分钱的，到时你看，京城各大媒体会铺天盖地地出现我的名字……&rdo;

&ldo;谁叫你是名人呢！&rdo;

&ldo;别逗了。我现在也管不了这事了。到时我还有退路，毕竟我没属真名。&rdo;

&ldo;你怎么退路？&rdo;

&ldo;耍赖不认啊，柯迪顺利出院，千善子以后生活有依托，我心里就不发慌。他不是把钱数提高了十倍吗？&rdo;

&ldo;高文，&rdo;盛珠正言道，&ldo;你都知道了些什么，我怎么感觉你在安排后事似的。你跟我说实话。你心里不慌，我倒慌了。&rdo;

&ldo;我知道什么？&rdo;高文用手在盛珠的脑门上试试，&ldo;你没发烧吧？我能这么镇静自如的安排后事？我脱胎换骨了？&rdo;

&ldo;那什么叫&lso;千善子以后的生活有依托&rso;啊？&rdo;

&ldo;我是说我和千善子的生活有依托啊。&rdo;

盛珠糊涂了。该发生的不可避免，但她在心底发誓一定要保护高文到最后一秒钟。

高文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，把李大爷刚才的奇怪表现告诉盛珠，说：&ldo;老头是不是得了神经病？&rdo;

&ldo;别管他。这些老头吃完饭没事干，整天鬼鬼祟祟瞎寻思。我把柯迪画的画拿给你看，我是昨天去亚运村拿的。&rdo;

&ldo;是他在病院里画的？&rdo;

&ldo;是的&rdo;。

这是一张素描，高文不懂美术，他不能从凝乱的运笔中看出何迪的功底如何，但构图引起高文注意，画面上一个女人骑在一个男人身上，男女似乎都没有穿衣服，好像是一幅做爱的画面。

高文把把素描递给盛珠时说：&ldo;你看明白了吗？柯迪出院之后你别抬架不住，他积蓄了这么多年的欲望会像火山一样爆发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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