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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（第1页）

老头儿突然站起来，捉住他的手：&ldo;求求你．求求你……&rdo;

《北京往事》第十八章（2）

&ldo;不想公了，那就私了。&rdo;

&ldo;你要多少？&rdo;老头儿说。

&ldo;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。快把密码箱打开。&rdo;

&ldo;我只带两千块钱，全给你吧。&rdo;老头儿打开密码箱，从夹层掏出一沓面额百元的钞票，递给男人．&ldo;就这些。&rdo;

盛珠跟男人走出房间时，听老头说：&ldo;一碰上女人这事，我就倒霉。&rdo;

男人问盛珠：&ldo;老头说的是什么事？&rdo;

盛珠笑而不答。

走出这家宾馆，男人把两千块钱递给盛珠。盛珠感激地望着陌生男人，说：&ldo;你留一半吧。&rdo;&ldo;不，我有钱，你全拿着吧。&rdo;

直到这时，盛珠还不知道这男人叫什么名字，是干什么的，后来盛珠坚持请他吃了一顿饭，在饭桌上盛珠对这个男人的大致情况才有所了解。盛珠当时叫住他，请他帮一个忙的时候，他正准备去吃午饭。盛珠是在一家餐厅门口叫住他的。盛珠把男人叫到一边，耳语一阵之后，男人满口答应，而且在敲诈老头儿的时候也像行家里手，盛珠为自己对他的猜测之准确而惊讶不已。其实盛珠也不知道她凭什么选中他的。

中年男人家住房山县，长期在北京跑买卖，认识好多人。盛珠说，她去丰台的那家餐厅就是这个男人介绍她去的。

盛珠承认，那一天晚上，她跟这个男人在一起。

&ldo;干坏事了吗？&rdo;高文问。

&ldo;当然。&rdo;盛珠答道。

外面的雨停了，在商场躲雨的人纷纷出去了。商场显得空旷了许多。

&ldo;我们现在上哪儿？&rdo;盛珠说完了自己的故事，问道。

&ldo;上我那儿，&rdo;高文说，&ldo;你今晚不回去行吗？&rdo;

&ldo;行。来了我就没准备回去。&rdo;

&ldo;见到施大爷，你不害怕？&rdo;

&ldo;怕他干什么？你干吗非要住那儿？不能再找一个房子吗我看那老头神经不大正常。&rdo;

&ldo;我这人最怕费事。找房子太麻烦，搬东西更麻烦。&rdo;

在小公共汽车上，高文说：&ldo;你一下子就赚了两千块钱。你怎么不寄回去？&rdo;

&ldo;现在的饭店老板要把饭店让给我，&rdo;盛珠说，&ldo;我要交押金所以没敢往回寄。&rdo;

&ldo;你别让人骗了。你跟那老板素昧平生，他怎么会把饭店让给你？&rdo;

&ldo;他要去俄罗斯。&rdo;

&ldo;去俄罗斯也不会让给你呀！&rdo;

&ldo;他跟那个男人是好朋友。我喊那个男人&lso;张哥&rso;，所以老板不敢骗我。&rdo;

&ldo;你也太幼稚了。&rdo;

&ldo;没事。我心中有数。&rdo;

&ldo;但愿你心中有数，&rdo;高文说，&ldo;今晚你要好好跟我讲讲你在新疆的事，讲讲柯迪的事，好吗？&rdo;

&ldo;干吗？&rdo;

&ldo;你说话已听不出安徽腔了。&rdo;

&ldo;别逗了。那些我不都跟你说过了吗？&rdo;

&ldo;我想写小说，写你和柯迪的故事。&rdo;

&ldo;那我可不敢说了。&rdo;

&ldo;让你也出出名。你还不高兴？&rdo;

&ldo;我可不想出名。真的，你别胡来。&rdo;

&ldo;你怎么能把神圣的文学创作叫作&lso;胡来&rso;？&rdo;

&ldo;再神圣，我也不让你写我和柯迪。&rdo;

&ldo;你放心。生活是生活，艺术是艺术，这完全是两回事。你不是也爱好过文学吗？连这都不懂？&rdo;高文笑着拍了拍盛珠的脸颊。

施大爷见到高文身后的盛珠时，高文在施大爷脸上看到的是那种施大爷上厕时的神色，高文为自己意识到这一点感到别扭。

&ldo;施大爷，您好！&rdo;盛珠说着，把手上的一兜水果递到施大爷眼前，&ldo;这是送您的。&rdo;

下了小公共之后，盛珠买了一兜水果。盛珠觉得无论如何施大爷也是一个孤寡老人，盛珠住在这儿的时候施大爷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她还记忆犹新。

施大爷接过水果，愣怔了半天，说：&ldo;我出去买菜。&rdo;

施大爷说着就去厨房拿菜兜，高文的心踏实了，盛珠也踏实了，在这之前，他们不知道施大爷再次面对盛珠的时候是什么态度。盛珠为那次的不辞而别而惴惴不安。

施大爷拿着菜兜出去之后，高文说：&ldo;施大爷最近不知患了什么病，经常去医院。他咬出的疾里也带血。本来我以为他去的医院肯定是精神病院，好多迹象表明他神经有问题。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，神经没有问题，怎么会这样呢？你不知道你不辞而别之后，他是怎样疯狂地找你的。看到他痰里带血，我又怀疑他患上癌症之类的病。&rdo;

&ldo;别瞎说，&rdo;盛珠扑上来抱住高文，&ldo;这老头儿也蛮可怜的，无儿无女。&rdo;

高文见到盛珠时已失去了应有的激动，盛珠在吻高文的时候也感到了高文的冷淡。盛珠知道高文对女性的衣饰特别在意，约会之前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j盛珠从一些公共设施的玻璃镜里自我窥视，她意识到今天这身打扮很性感。可是在那家商场见到高文时，盛珠觉得高文对她的装扮视而不见。盛珠微微有些怅然。现在高文对她的温存亲热半推半就，进一步让盛珠确证高文这一阵子不缺性生活．那位在歌厅当经理的女人肯定让他一直处干满足状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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