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同哈哈大笑起来:&ldo;银枝,他怎么就非你不可了,你好大口气。&rdo;
头顶的天空传来雄浑悠长的鸟啼,银枝不由自主抬头,无垠的碧空中,划过一只展翅的鹰。与此同时长风不绝,压弯青草,让人睁不开眼。
鹰毫无留恋地飞远了,银枝看愣住。
&ldo;银枝?银枝?&rdo;
&ldo;我在。&rdo;
&ldo;你刚才看到什么了?&rdo;
&ldo;没什么。&rdo;
&ldo;电话里全是杂音,你那在吹大风?&rdo;
&ldo;嗯。风很大。&rdo;
方同想了会,说:&ldo;我不开你玩笑了。既然你非常肯定他爱你,他不接受你肯定有其他理由。你最好跟他多沟通。&rdo;
银枝说:&ldo;我知道了。&rdo;
&ldo;同是男人,将心比心,如果我是他。我肯定在等你的解释。&rdo;
&ldo;解释?&rdo;
&ldo;你们当初分手的理由。&rdo;
&ldo;……&rdo;
&ldo;嗯,好了,我回去忙工作,挂了。&rdo;
&ldo;方同。&rdo;银枝正色喊道。
&ldo;嗯?&rdo;
&rdo;我不是自恋。&rdo;她的声音如穿石的水滴,轻却坚定,&ldo;我花了两年才搞明白,我跟他天生一对,跟旁人比不了。&rdo;
银枝接完这个电话,才发觉已经走到草原深处。
不知不觉,她翻过好几个山包了。
她凭来时的记忆,踏上归途。
金世安从来没跟她提过分手的事。她以为他不计较。可是听方同一席话,事实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样。
当年为什么要分手?
在她看来这只是一个约定。
她答应和他在一起的那刻,就立下约定:和你在一起时,我会全身心待你好,但毕业后,我们就各自飞吧。
金世安应该是知道这个约定的。只是大四时反悔,死不承认。她转身而走,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回寰的空间。
银枝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应当。
有什么可以和金世安解释的呢?
远远的,一辆吉普弯弯扭扭地开过来了。距离太远,她不能认清这是否为秦少言的车,以及开车的是什么人。
走过一个路口,那车忽然像发现目标似的,直直朝银枝冲过来。
银枝被吓到,本能后退,大喊:&ldo;停下!&rdo;
没人听到她的声音。她还在后退,脚后跟猛然踩空,身体一倾,倒在路边的壕沟里。
金世安说牧民为了防止羊跑到马路上去,会在路边挖沟。没想到羊没掉下去,人倒是先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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