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亏有舍长。”老高正忙着拆下身上的纸甲,上面斑驳的痕迹诉说着今日的苦战。
“甭夸我,是你身上的纸救了你。”我拿起那纸做的护臂,上面有一条条深深的抓痕。
“蚯蚓,干啥呢?”老周看了看蚯蚓,他好像在画什么。
“没成型呢,蚯蚓说着拿着纸站起身走了出去。”
“对了,该告诉我了吧!”莉莉娅用刀鞘捅了捅我的腰。
“哎呦,还有俄军!”他们才注意到这个人的眼睛和头发和自己不一样。
“那天我们啊,吃完饭回宿舍,一想到自己已经二十大几了,顿生感慨。”我说着,思绪却已飘向那一日。
“唉,按照人能活80岁,咱们也是黄土埋到膝盖的人喽!”胖子立刻接下来。
“我觉得我还能埋浅一点。”老向摸着下巴,和我们一起重现那天的对话,“我觉得我努努力应该能上90。”
“你们啊,弱爆了!”蚯蚓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,连忙接上了台词,“老子已经在黄土里畅游了!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知晓中国文化的莉莉娅和其他人一样笑了起来,“那地龙是什么东西?”
“也就是当时我没听清。”蚯蚓似乎有些后悔,“后来他们都叫开了,我不愿意……”
老周这个拥有“知识产权”的立刻插上了嘴:“那就叫地龙吧!”
“地龙?”莉莉娅还是不明白,“龙和蚯蚓,有什么关系?”
“在中药里,蚯蚓就叫地龙。”我为她解答了这个问题。
“嗯,晾干了,做中药了。”蚯蚓把桌子搬过来,把纸放在上面,“我们应该布置一下这里的防御。”
“行,咱们马上干。”我们不用多说,谁都明白这个道理。
“等等,树蛇是怎么回事儿?”莉莉娅对这个问题死抓不放。
蚯蚓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了烟,塞到我嘴里,胖子赶忙从角落的纸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,递给我。
“还回来啦!”我笑着点着火,抽了一口,说道,“那天啊,我、胖子、蚯蚓一起去接负了伤的老罗出院,就是德总他们医院。”
“突然,不知从哪跳出来一头大野猪,见人就顶。”胖子表情夸张,似乎野猪就在面前。
“我当时大吼一声,哎呦卧槽!那野猪就盯上我了。”我苦着脸,描述着当时的场景,“哎,这么多人,那牲口就盯上我了!”
“这小子不会上树,但是当时一下子窜上医院正门那儿的老歪脖树上,死死的抱着树杈子啊!”蚯蚓忍着笑,把我最丢人的东西说了出来。
“后来警察来了,79、64,最后连56都上了,才把那野猪打死。”我咧了咧嘴,“枪法太水。”
“这是当时我不在那!”靠墙休息的刘爱华说了一句。
“最有意思的还在后面呢!”蚯蚓迅速的和我拉开距离,躲到了门外面,“事后这小子一口咬定,是他主动吸引野猪注意力,保护了周围的群众,让人家给学校写个感谢信!这位因为这个还从预备转正了!”蚯蚓说的是我入党的事儿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德总笑得很放肆,“原来是你个倒霉孩子!我当时在二楼看见了差点拿弓救你去,上弦绳儿都套好了!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“玛德,没脸见人了!”我抢过蚯蚓手里的纸,“咱们研究研究怎么布防!”
射击场为了保护那几台抛靶机,用沙袋把它们围了起来,再加上外面诸如沙土之类的建筑材料很是丰富,工作的难度被大大降低了。我们立即分成两组,开始施工。
两天前,文君的家里
阿铭趁着课程设计的这段时间,决定和自己的女朋友文君去一趟她的家里相恋三年,已到了关键的时刻。
乖巧勤快的阿铭给文君的父母留下了不错的印象,躲在书房的阿铭和文君听到客厅里家长的谈话,心里非常受用。
“好幸福。”依偎在阿铭怀里的文君说着。
第二天早上,阿铭被文君从沙发上叫醒。
“做早饭吧。”文君把围裙递给阿铭。
“我查查做什么。”阿铭拿起手机,进入浏览器。
“煮点面条就可以啦!”文君拿过手机,放在沙发上。
几秒后,手机的屏幕暗了下来,那条消息谁都没有看到。
“好困啊!”打了个哈欠的文君拭去眼角的泪水,“水开了吗?”
“嗯,还得等等。”阿铭看着外面,宁静的小区,虽然老旧,但是很温馨,这让他想到了童年的家属区,想到了左邻右舍的那些和蔼可亲的叔叔阿姨。
“大家都很困啊!”打开窗户的文君指着外面,“摇摇晃晃的。”
“睡不醒的冬仨月。”阿铭揭开锅盖,“水开了,下面。”
早餐是面汤,虽然简单,但很精致,小菜和面条被摆到了餐桌上。
“爸,妈,起床了!”文君打开门,却看到自己的父母灰色的脸和大张着的嘴。
“呀!”文君快速的关上了门,里面刺啦刺啦的声音让她心惊胆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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