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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（第1页）

&ldo;堵车。&rdo;他说。

玛丽亚是个体格魁伟的女人，长着一双热情的褐色眼睛。她不相信地看了他一眼，&ldo;我跟你父亲来时，也遇到堵车。你有警笛，&rdo;她补充道，&ldo;还有警灯。也许你可以用它们。&rdo;

他点头表示同意，这是避开她言语攻击的唯一办法。他在珍妮前面蹲下，拉住她的另一只手，&ldo;你怎么样?&rdo;他问。

&ldo;只是头上肿了个包。&rdo;

&ldo;肿得很厉害。&rdo;玛丽亚插话道，&ldo;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住在这么个疯狂的海滨房里，这里很不安全。&rdo;

约柯在她妻子旁边坐下，&ldo;玛丽亚，安静。&rdo;他说。

&ldo;别不让我说。&rdo;她急促地说道，&ldo;我说的是真话。&rdo;

哈利冲珍妮微笑着，&ldo;她觉得，对我来说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沿岸那一侧她的家里。&rdo;

珍妮忍住笑容，&ldo;你应该听你母亲的话。&rdo;

&ldo;你看?&rdo;玛丽亚赞许道。

&ldo;告诉我出了什么事。&rdo;哈利说道，没有理会玛丽亚的话。

&ldo;我醒了后……&rdo;她看了玛丽亚一眼，&ldo;我在另一个房间，我听到外面这里有声音，便走了过来，发现一个男人正在翻你的东西……你工作上的那些东西……你放在这里的资料夹。&rdo;

约柯盯着哈利的眼睛。把办案证据带回家有违员警工作程式。

&ldo;大部分是影本，这样我晚上可以在家工作。&rdo;他解释道。

&ldo;大部分?&rdo;约柯问。

&ldo;还有一些我仍在核实的材料，一些还没有成为证据的材料。&rdo;哈利知道他在谈论一道敏感的界限，但是调整办案程式对他从来不成问题。他站起来对克利尔沃特的两个员警说，&ldo;我来检查这里的东西，看看那个小丑拿走了什么，如果他确实拿走了东西的话。&rdo;哈利四处看过房间后，走进小厨房，&ldo;所有电气用具好像都在，看来他没有拿走什么东西。珍妮一定是把他吓跑了。&rdo;

&ldo;是的，呃，那位女士说他戴着乳胶手套，所以我怀疑，我们可能不会发现任何指纹。&rdo;两个警察中的高个子说。

&ldo;这看起来跟我正办着的一个案子有关，所以如果我想要指纹，我会让我的人来做。&rdo;哈利说。

&ldo;很好。&rdo;克利尔沃特的警察说。他递给哈利一张名片，&ldo;打电话通知我们丢了什么东西……我们写报告用。还有，如果那位女士恢复过来后愿意的话，你可以安排一个时间让她看看我们的罪犯簿，看她是否能指认那个家伙。&rdo;

&ldo;明白。&rdo;哈利说。

&ldo;哦，顺便说一声，那个家伙是从凉台进来的。他割开纱门，从滑动玻璃门进到了房子里。看样子他不用强行开门。&rdo;

&ldo;我有时忘了把玻璃门锁上。&rdo;

&ldo;太不应该了。&rdo;那个员警说，&ldo;关于这个街区，你母亲说得对。清早海滩上有许多混混，有一些干脆就在那里过夜。&rdo;

两位警官离开后，哈利重新跪在珍妮面前，&ldo;你确定没事吗?&rdo;

&ldo;是的，我很好。&rdo;

&ldo;好吧，告诉我那个家伙长什么样。&rdo;

珍妮考虑着哈利的问题，这是哈利一直喜欢听目击者回答的问题。&ldo;嗯，他是个高个儿，可能比你矮一英寸，或者高一英寸。很难说。&rdo;

&ldo;但大约是我这样的身高。&rdo;

&ldo;对。&rdo;

&ldo;体重呢?&rdo;

&ldo;他比较瘦，但看起来很壮，肌肉发达，而不是松弛的那种，你知道我的意思吗?&rdo;

&ldo;有一百七十五磅，一百八十磅?&rdo;

&ldo;我对男人的体重估不准，但差不多是那么重吧。&rdo;

&ldo;头发?&rdo;

&ldo;不好说。他用一个花色丝质大手帕遮住了鼻子和嘴，棒球帽拉得很低，拉到了眼睛上方，但我觉得他的头发是浅色的，金色或沙棕色，类似那样的颜色吧，但我不能肯定。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盯着他的手枪，那是一把很大的、方形的枪，跟你的那把很像。&rdo;

哈利点点头，&ldo;没有看到什么面部特征吗?&rdo;

珍妮摇了摇头，&ldo;只有他的眼睛，是蓝色的，我只记得这个，因为那双眼睛非常厉害，非常吓人，好像是他有点儿疯狂或是怎么的。他那样子特别愤怒，好像因为我在这里，因为舞妨碍了他。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，但我感觉他知道我不属于这里。&rdo;她看了玛丽亚一眼，神情紧张而懊悔。

玛丽亚轻轻地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。

&ldo;克利尔沃特的员警说，他戴着乳胶手套。&rdo;

&ldo;是的。就跟你这里的手套一样。也许他看见后就拿了一副你的。&rdo;哈利点点头，他的思绪先是飘向鲍比&iddot;乔&iddot;沃尔多，然后是尼克&iddot;班尼武度。&rdo;你确定那个家伙很瘦吗?&rdo;他问。

&ldo;是的。&rdo;

哈利身后的门开了，卢比奥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。他穿着一件大号的魔力牌篮球衫，用一只手提着一条宽松得快要从屁股上滑落的牛仔裤，头上歪戴着一顶坦帕湾光芒队的棒球帽。哈利先前告诉他在车里等着，直到克利尔沃特的警察清理完现场并离开后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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