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关键的问题是,我现在不能再遇到那种偶然。我现在与以前不一样了……对了,你知道不知道?我们医院的那几个副院长暗暗在背后对我不满呢。”
我惊讶地去看他:“不会吧?我怎么没发现?”
“他们傻啊?他们会让你发现?”他瞪了我一眼。
我顿时大悟:“是啊,他们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。”
“别管他们。你也别怕!今后我们都要多去向钟副省长汇报工作才是。”他说。
我心里一怔,心想这样不大好吧?他又不是分管医疗的领导,更何况你与他的级别还差那么大一截呢。
开车去分别接上了唐小芙和云霓,范其然说道:“我们去白鹤湖。”
我心里有些疑惑,问道:“您知道路吗?我可没去过啊。”
他说:“我也没去过呢。对方说他们在那里等我们。”
“我去过。”唐小芙忽然道。
“那我们俩换一下位置。你坐到前面来指路。”范其然说。
我把车停下,范其然与唐小芙交换了座位。
“这下好啦,我终于挨着美女坐啦。”他坐到后面去后开玩笑说。我们都笑。
“我也很荣幸呢。”云霓笑道。
我心里忽然有些不大舒服。心想你发什么浪啊?
“小唐,白鹤湖那地方怎么样?”范其然在后面问。
“风景很好。不过我们晚上去就看不到那里的美景啦。”她回答。
“这些人!为什么不叫我们白天去呢?”范其然不高兴地道。
“那个地方晚上很多人赌博。那里有一个地下赌场,说不定今天人家安排的就是这种活动呢。”唐小芙说。
“我可不喜欢那玩意。在美国的时候我去过拉斯维加斯,每一次都是输。”范其然道,“所以我经常和朋友开玩笑说自己这辈子是没有赌运的。”
“哈哈!”云霓忽然笑了起来。她的笑来得很唐突。
我奇怪地问她:“你笑什么呢?”
“我想到了一个笑话。”她在后面说,“有人特地给那些长期赌博输钱的人取了很多名字,各个国家的名字。”
“哦?那你快说说。”范其然大感兴趣。
云霓笑道:“我想想啊。对了,中国名字叫菜背篓,意思就是专门背起钱去送人的;美国名字叫越陷越深,与约翰越深的音相近;韩国名字叫经得输;俄罗斯名字叫输死你娃;日本名字叫输得没裤子;哈哈!沙特名字叫莫喊没得、输得裤子没得。哈哈!其它的我记不住啦。”
我们都大笑。
“算啦,我还是不去玩那东西了,这些名字太难听了!”范其然大笑过后说道。
我们又大笑。
“我倒是听说过一种版本,但不是说的赌博的事情。就是说的人名。也很好笑的。”唐小芙接着说道。
“那你也说说。”我开着车转头去看了她一眼。她瞟了我一下,满眼都是风情。我心里顿时一颤。
“对,你也说说。”范其然道。
“我大学的时候有一位老师姓史,他将自己的三个孩子分别取名为史光、史静、史爵。光明的‘光’、安静的‘静’、爵位的‘爵’”她说着便独自大笑了起来。
我骇然,我想不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会有这样的父亲。我摇头道:“不会吧?哪有当父亲的这样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字的?”
“真的。骗你是小狗。”唐小芙信誓旦旦地道。
“这个人要么是对他的婚姻不满意,要么就是太愤世了。”范其然说。
“那我可不知道啦。我们也不敢去问他啊。”唐小芙说。
“我也听人讲过很多奇怪的名字的。”云霓笑道,“像什么赖岳经、刘产、史敬超、廖学、董格求、姬从良什么的。哈哈!”
我们又一次地大笑。不过我却是忽然想起了秦连富。
这家伙居然到地方去当了县长了。对啦,小月不也是吗?她现在在干什么呢?为什么这么久连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啊?
他们还在说笑着,我却一直在想着小月……我不是也没有给她打电话吗?我发现自己居然这么长时间没有想她了。这极不正常。
开着车,我的心里忽然有一种慌慌的感觉。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我打开夜灯,朝着唐小芙所指的方向继续往前面开去。
范其然的电话响了。
“在路上呢。”他在接电话,“小唐,还有多远?”
“马上就到了,就前面那片雾蒙蒙的地方。”她转身对范其然说。
我看着前面起雾的那个地方。在暮色中,仍然可以看见那里的一片绿色。当然,在我的眼中看到的仅仅是如同墨染的一片岱色,绿色只是我对那片颜色在白天情状的判断而已。
既然叫白鹤湖,那些雾就说明了它们是来源于下面的那片水域。透过夜色,我仿佛看见了那片绿和那片碧波荡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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