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延的脸上没有半分怒意,反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。
他摆了摆手,制止了正要上前发作的那剌。
有点意思。
这小子,比自己刚来这个时代的时候还要狂。
周围的降兵和魏延的亲兵都远远地看着,不敢靠近。
谁都看得出,这个沉默的少年不是善茬。
而他们的魏延将军似乎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
魏延没有继续用言语逼问,他竟是盘腿在少年对面坐了下来。
他随手折了一根枯树枝,就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,自顾自地画了起来。
寥寥数笔,山川河流的轮廓便初见雏形。
那剌和老李都好奇地凑了过来,想看看将军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。
他们很快就认出,魏延画的是交州南部,一直延伸到建安郡一带的舆图。
地图虽然简陋,但山脉走向与河流分布却异常清晰。
其中几个被重点圈出来的地方,正是山越部族最活跃的区域。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魏延头也不抬,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,但话却是对着面前的少年说的。
“我听闻建安郡南部与交州接壤之地,多有山越之民。其民风桀骜,不服王化,屡次作乱,已成江东大患。”
他用树枝在地图上几个点重重敲了敲。
“若以你为将,率兵三千,无后援,无粮草补给,你当如何平定此地?”
这个问题一出,旁边的老李和那剌都愣住了。
那剌是听不懂什么平定不平定的。
但他知道,将军问的这是领兵打仗的大事。
老李则是心头一震。
这哪是考校一个降兵,这分明是在考校一个独当一面的统帅。
三千兵马,无后援,平山越?!
这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!
一直专心擦拭长枪的少年钟离牧,手中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。
他抬起头,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死死盯住了地上的那副简陋地图,眉头不自觉地紧紧锁起。
营地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,只剩下风吹过栅栏的呜咽声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汇聚在这个瘦削的少年身上。
许久,他才终于开口。
或许是太久没有说话,声音显得有些沙哑和生涩。
“平定,非剿灭。”
短短五个字,让魏延画地图的动作停了下来。
“山越之地,山高林密,其民缺粮缺铁,故以战养战,劫掠为生。”
“若以大军剿之,其必退入深山老林,与我军周旋。大军入境,徒耗钱粮,难以竟全功。”
魏延眼睛一亮,抬手做了一个“继续说”的手势。
钟离牧的思路仿佛被打开了。
他站起身走到地图旁,也捡起一根树枝,开始在魏延的地图上补充、修改。
“我以为,对付山越,当以抚为主,剿为辅。”
“于其出山要道,设郡县开集市。以我军之盐、铁,换其山中之山货、毛皮。使其民有稳定生计,则劫掠之心自消。”
“再者,分化其部族。山越并非铁板一块,内有大小数十部。可拉拢其一,打压其一,令其内斗,自相消耗。”
他的树枝在地图上画出一条条线,连接起不同的部族区域。
“最后,也是最重要的一步。于各处交通要道,设屯田之兵。兵农合一,战时为兵,闲时为农。”
“一面产出粮草,自给自足。一面如钉子般钉死其出山之路,断其粮道,步步为营,蚕食其生存之地。”
他放下树枝抬起头,看着魏延做出最后的总结。
“如此一来,不出三年,山越自平。”
话音落下,满场皆静!
那剌听得云里雾里,只觉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。
但具体厉害在哪,他完全不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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