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止胤定定看着俞长宣,问:“你可知【龙刹司】么?”
俞长宣眯了眯眼,若他没想错,这龙刹司乃由他与端木昀奉天道之令推上皇座的魏家人组建而成。
每五年,宫里便要自各仙门挑选人选入龙刹司,专职监察天下诸仙门。
俞长宣于是点了点头,便听戚止胤道:“七年前,龙刹司巡察至这没落的司殷宗时,竟从中翻出个本该除于多年前的魔头!纵使司殷宗掌门已当着龙刹司诸官之面将那魔头杀死,可包庇魔头多年一事还是不胫而走,以至于司殷宗失信于天下人,臭名远扬……”
咚——
只听门上传来一声响,戚止胤立时噤了声。
循那声,戚止胤出去了一趟,怕冻着俞长宣,着意虚掩着门,回来时又将话复述给俞长宣:“杂役已把沐浴所需的热汤备好,看你这模样估摸也泡不了汤,我给你盛盆热汤过来,你擦拭擦拭便算了。
俞长宣含笑:“你先沐浴吧,为师不急。”
戚止胤不同他争,这就去了。
浴桶搁在隔壁屋子里,戚止胤往那儿走时发现身后跟着一截玉白尾巴,冷嗤:“怕我跑?”
“水烫,为师忧心你泡晕了。”
这话却并不能安抚那竖着棘刺的狼崽子,戚止胤哼一声:“也对,毕竟我还有契印在身,插翅难逃。”
俞长宣不作辩驳,仅仅是跟着,手里捧着一沓他在天酉城买得的新衣裳。
那泡澡的屋子不大,又给屏风隔作两截,瞧来更是逼仄。
戚止胤一声不吭地踱去屏风后头,褪衣裳时才张嘴说:“你若敢往后头来,我便杀了你!”
俞长宣轻笑:“为师倒也没那么混账。”
眼见一条条旧衣裳搭上屏风去,又听一阵发闷的水声,应是戚止胤浸去桶里。
后来好长一段时间里,俞长宣只闻内里水声泼啦泼啦地响。
俞长宣也不闲着,只将戚止胤挂在屏风上的脏衣抽下来,不待那人询问,先一步将那些个面料软和的新衣搭上去,这才勾了张板凳过来坐着。
俞长宣背对着屏风,运功疗伤,一刻后忽闻水声更大了些,知道是戚止胤出桶,水泼去了地上。
待到水声停,而足音近,他才懒洋洋地掀起眼皮,侧过眸子看那到来的影子。
戚止胤在那儿立住了脚跟,湿淋淋的墨发掺进黑袍里,勾画出他少年气的骨架。
戚止胤应是不习惯经人打量,只撇着脑袋不看俞长宣,手不甚自然地摸着腰间束带。
俞长宣琢磨着,戚止胤虽瘦,但他肩宽臂长,有利于拉弓挥剑。
他如此想着,又没分寸地抓了戚止胤的手掌来摸,心说:真是瘦,一摸全是骨,以后可得好好养皮肉,这样才便利磨出厚茧子。
戚止胤给他眯缝着眼琢磨,耳尖就又红了,他急急抽回手去:“你瞎揉什么?”
俞长宣觉得他此刻真像一只炸毛的猫儿,笑道:“果真是‘男要俏一身皂’,你瞳深眉浓,若添艳色便显得俗气,正合适穿这黑缎子。”
戚止胤从前也没少受人夸奖,只是那些人的欣赏的不是他,是垂涎他的仙骨。他在他们眼里,不是人,是来日的一堆臭钱。
这会儿他听着俞长宣那两句似是真心的夸赞,适才挂在耳尖儿的那点红,便攀去了腮上,他也因此更加笃定俞长宣贪的是他的脸与身子。
戚止胤压着心头丁点雀跃,道:“少说些混账话!像是那些个……好男色的流氓!”
俞长宣真是冤枉,他耸一耸肩:“为师观美人为红粉骷髅,因而男色女色皆不贪,幼兽倒还更喜欢些。”
“不好男色?你?!”戚止胤眼神僵直,一时间话含在舌尖吐不出来,“你怎可能不好男色?!”
俞长宣不好男色?那为何要对他这般好?
俞长宣若不是个色胚子,那他这样的金刀犯腌臜人还配与他比肩么?
戚止胤彻底遁入仓惶之中。
俞长宣见他脸色突变,有些啼笑皆非:“为师不好男色又怎么?”
又见戚止胤闻言眉头却是皱作一团,便伸手去揉。
戚止胤却倏地将他的手挥开,恨恨地说:“你又不好男色,你摸什么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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