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城区的晨雾还没散尽,陈砚和苏晚刚从护城河老桥破坏完锚点,通讯器里就传来林晓急促的声音:“紧急线索!老城区旧酒厂附近出现新异闻,有居民反映深夜能闻到浓烈的酒香,还看到一个穿蓝布褂的残影在酒厂门口徘徊,有人试过靠近,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——这残影大概率和组织的能量采集有关!”
“旧酒厂?”陈砚停下脚步,打开地图,“就在西郊工厂和钟楼之间,刚好在我们回民俗馆的路上。”
苏晚指尖泛着微光,感知到西南方向传来微弱却纯净的能量波动:“这能量很特别,不是黑雾,反而带着自然灵脉的气息,却又比普通灵脉能量更醇厚。”
“组织的采集点一直在找特殊能量源,说不定这残影的酒里藏着他们需要的东西。”赵老板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,他刚带着阿武摧毁完钟楼地下的催熟阵,正往这边汇合,“我父亲笔记里提过,老城区有个百年酒厂,老板姓陆,酿酒手艺一绝,传闻他的酒能通灵脉,难道就是这个残影?”
“去看看。”陈砚拍板,“顺路探查,要是真和组织有关,正好提前拦截;就算没关系,也能了结一个残影的执念,不耽误后续拦截巨兽的计划。”
苏晚点头,跟着陈砚往旧酒厂方向走。老城区的旧酒厂藏在巷弄深处,红砖墙斑驳,大门上挂着生锈的“陆记酒厂”木牌,晨雾中隐约飘来醇厚的酒香,不是普通白酒的烈,而是带着清甜的果酒香,闻着让人精神一振。
“就是这里了。”陈砚推了推大门,门轴发出“吱呀”声响,缓缓打开。院子里杂草丛生,却收拾得不算凌乱,酿酒的大缸整齐排列,缸口盖着木盖,酒香正是从最里面那口最大的缸里飘出来的。
一个穿蓝布褂、戴旧毡帽的残影正蹲在缸边,手里拿着木勺,小心翼翼地搅拌着缸里的液体,动作娴熟,灵体半透明,却透着一股专注劲儿。听到动静,他猛地回头,眼神警惕:“谁?这里不对外开放,快走!”
“陆师傅?”陈砚放缓脚步,语气平和,“我们不是来捣乱的,听说你酿的酒很特别,想来问问情况。”
残影皱起眉,手里的木勺停在缸里:“你们是谁?怎么知道我的姓?”
“老城区的老人提起过陆记酒厂的陆师傅,酿酒手艺冠绝全城。”苏晚轻声说,指尖白光微闪,感知到他灵体里的执念——不是怨气,而是纯粹的遗憾,“你是不是在等一个人,想让他尝尝你最后酿的酒?”
残影浑身一震,灵体都变得透明了些,半晌才点头,声音沙哑:“你怎么知道?我等了三十年,就想让阿明尝尝我酿的‘灵犀酒’,可他再也没来过。”
“阿明是谁?”陈砚问。
“是我徒弟,也是我半个儿子。”陆师傅叹了口气,拿起木勺舀起一点酒,酒液清澈,泛着淡淡的绿光,“三十年前,我准备酿最后一批灵犀酒,让阿明去山里采‘灵脉果’做酒曲,他走后就再也没回来。后来我才知道,他在山里遇到了塌方,没了……”
苏晚感知到他的情绪,心里微沉:“你的灵犀酒,是不是需要灵脉果做酒曲,才能有特殊能量?”
“没错。”陆师傅点头,“灵脉果长在老城区灵脉分支上,能吸收灵脉能量,酿出来的酒能安神、通灵脉,阿明最喜欢喝我酿的灵犀酒。他走后,我就一直等着,想酿出最好的一坛,等他回来喝,可我只是个残影,采不了灵脉果,酒曲越来越差,酒也没了以前的味道。”
林晓的声音突然传来:“陈砚!查到了!陆记酒厂的灵犀酒,酒曲里的灵脉果能量,和组织采集点需要的‘灵脉酿’成分一致!组织的采集点一直在找灵脉果,现在肯定已经盯上这里了!”
“灵脉酿?”赵老板刚好赶到,听到这话皱眉,“组织的催熟阵需要三种辅助能量,灵脉酿就是其中一种,能增强巨兽的灵脉适应性,让催熟更稳定。他们肯定会来抢酒曲或者灵脉果。”
陆师傅愣住了:“抢我的酒曲?为什么?我的酒只是用来喝的,怎么会和这些有关?”
“你的酒曲里的灵脉能量,被组织盯上了。”陈砚解释,“他们要用这能量做坏事,催熟一个怪物,危害老城区。我们正在阻止他们,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“危害老城区?”陆师傅急了,“不行!老城区是阿明长大的地方,不能让他们破坏!我能帮什么?只要能护着老城区,让我做什么都可以!”
“你的灵脉果酒曲,能不能多酿一些?”苏晚问,“这种能量能中和一部分黑雾能量,我们可以用它来削弱组织的催熟阵,甚至影响巨兽的稳定性。”
“能是能,可没有新鲜的灵脉果,酒曲的能量不够强。”陆师傅摇头,“灵脉果长在西郊山的灵脉泉边,三十年了,不知道还有没有,而且那里现在肯定不安全。”
“西郊山的灵脉泉,刚好是组织的一个小型采集点!”林晓立刻回应,“我查到了,那里有两个无面者守卫,负责采集灵脉果和泉水,供给催熟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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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好顺路。”赵老板说,“我们现在就去西郊山,抢回灵脉果,帮陆师傅酿出最纯的灵犀酒,既能满足他的执念,又能拿到对抗组织的能量,一举两得。”
陆师傅激动地握住木勺:“真的?你们能帮我找到灵脉果?只要能酿出最好的灵犀酒,让阿明‘喝’到,我愿意把所有酒都给你们用!”
“阿明虽然不在了,但他的残影可能还在老城区。”苏晚轻声说,“等酿出酒,我们可以帮你找到他的残影,让你们完成这个约定。”
“太好了!”陆师傅的灵体都亮了几分,“我这就准备酒缸、酵母,你们拿到灵脉果,我立刻开工!”
“分工行动。”陈砚快速安排,“赵老板、阿武,去西郊山采集点,抢灵脉果,解决无面者;我和苏晚留在酒厂,帮陆师傅准备酿酒工具,顺便警戒,防止组织提前来偷袭;林晓,实时监控采集点和酒厂周边的组织动向。”
“收到!”赵老板和阿武立刻出发,破脉锥和长刀在晨雾中闪着微光。
酒厂院子里,陈砚帮陆师傅清理酒缸,苏晚则感知着周边的灵脉波动,偶尔和陆师傅闲聊。“灵犀酒除了通灵脉,还有什么特别之处?”苏晚问。
“普通人喝了能安神,残影喝了能稳定灵体,要是阳脉灵体喝了,能增强正阳之力。”陆师傅一边清洗酒缸,一边说,“当年阿明就是阳脉灵体,我酿灵犀酒,就是为了帮他稳固能量,没想到……”
“阳脉灵体?”陈砚心里一动,“阿明的阳脉纯度高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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