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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慧撑着手起身，凑近他的怀中，果然觉着那股香气更浓，顿时生了怒，便皱紧眉头道：&ldo;你还说没有？你、你是去的什么应酬？难道真的在外头胡天胡地的了？&rdo;景深望着她，忽然笑道：&ldo;哦……原来是这样。&rdo;明慧不解，正要问他为何竟还能笑，景深便道：&ldo;本来不想跟你说，便是怕你生恼，今儿是跟几个班中弟兄吃酒，你也知道他们都是些粗人，席上竟叫了两个唱曲儿的女伶调笑，因她敬酒洒了我一身，便为我擦拭，这什么脂粉香气，多半是那时留下的，我自个儿竟没觉出来。&rdo;明慧闻言，心中仍是狐疑，景深将她抱入怀中，温声道：&ldo;你也太小看了自己，我家中有这样如花似玉的娇妻，外面那些庸脂俗粉，又如何看得上眼？&rdo;说着，便又放出那种种温存手段，小意款款。明慧起初还并不能全信，待要继续质问两句……又抵不过景深如斯手段，又有无限动人的蜜语甜言，竟将她哄得意懒神驰，也动了情……渐渐地便任由他摆布罢了。又过数日，便是新年，阖府欢庆。这一日，应怀真正在老太君房中，跟众姊妹们聊天，应蕊也俨然在座，虽然仍是面有憔悴之色，却仍是在调养之中。却听谷晏珂道：&ldo;得亏是好了，不然正是新年，正是热闹时候，独你病着，叫我们也心里惦记不安。&rdo;应蕊便道：&ldo;多谢二姨……就是我自个儿不争气，请了两三个大夫，每日又花费银子吃药，竟还是拖了这样长的时候才好转，非但二姨才进府的担心我，最叫我过意不去的的便是我母亲了，她本耗心费力地想我好，偏巧我这会子病了……父亲又是这会子回来，见我病着，倘若因此误会母亲对我不上心呢……可真是我的罪过了。&rdo;说话间，便扫了应怀真一眼。老太君听了，便笑道：&ldo;偏你这孩子又爱胡思乱想？二奶奶待你好，是她的本分，你父亲也不是个多心的人，你只管放心，把身子养好，再好好地报答他们就是了。&rdo;应蕊起身答应了，应怀真虽察觉她看了自己一眼，却只当没看见，也并不语。原来这两日，怀真也听说那天应兰风去探望过应蕊之事，特意问过如意，如意虽不愿她担心，却隐隐地透出几分意思来，也好叫应怀真自己心中防备就是了。此刻见应蕊如此做派，应怀真只不闻不问，正好儿她旁边的应玉不爱听应蕊谷晏珂她们说的那些，就只拉拉应怀真，低低说道：&ldo;你可听说？今儿大爷二爷请了小凌公子进府，听说他近来新写了一首诗，简直惊艳叫绝。怪不得他的名字里有个&lso;绝&rso;字呢。真真儿是对应极了。&rdo;应怀真便咳嗽了声，道：&ldo;别说这些不相干的。&rdo;应玉见她对此不感兴趣，眼珠一转，便又问道：&ldo;眼见要过年了，你那表哥怎么也不来府里探望你……再拜见他的姑姑呢？&rdo;应怀真知道她说的乃是李霍，偏装作不知道的，只问：&ldo;我的表哥也多，你说的是哪一个？&rdo;应玉见她眼带狡黠，便轻轻啐了口，道：&ldo;自然就是先前到城外头跟着操练的那个……除了他，你还有哪个表哥不成？别弄鬼了。&rdo;应怀真便掩口而笑，低声道：&ldo;&lso;他&rso;……又是谁？你叫的这样亲密，我竟也糊涂了。&rdo;应玉恨得伸手去挠她痒痒，应怀真忍不住笑了两声儿，便闪身微微躲避。上面老太君见了她们打闹，便笑道：&ldo;玉儿跟怀真在说什么这么热闹呢？&rdo;应玉见问，生怕说出来……岂不是要羞死？便冲着应怀真大使眼色。应怀真冲她一笑，故意慢慢地便道：&ldo;玉儿姐姐在跟我说一个人呢……&rdo;应玉脸上顿时飞红，便要拉住应怀真，老太君笑问：&ldo;说什么人呢，这样好笑的？&rdo;应怀真便说道：&ldo;自然是在说春晖哥哥……前日不知从哪里听说了一个笑话，巴巴地回来跟我们讲……只是却毫无趣味，反而是他自己乐得手舞足蹈，因此想到了才又发笑。&rdo;老太君闻言，也呵呵笑了起来，道：&ldo;春晖就是这样的脾气……别人以为是有趣的，他反觉得无趣，别人以为是无趣的，他倒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的似的，反上了心……&rdo;如此说了一回，就撂开了。应玉暗中松了口气，又向着应怀真做鬼脸，道：&ldo;回头仔细算账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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