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到这话时瞬间愣住,不能理解她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什么叫做酒醉中一直喊着我的名字?
梓言已经哭了出来,抽抽搭搭地说:“我知道姑娘是丞相大人的意中人,或许很快就要成为丞相夫人,但公子好歹是你的师兄,即使你不能接受他对你的情意,但好歹看在师兄妹的情分上去看看他。”
什么叫做我不能接受他对我的情意?
“你先起来。”我缓缓地说:“你觉得是因为我拒绝他,他才会借酒消愁?”
“梓言从未见公子对哪位姑娘这么上过心,连傅小姐都不曾。”她起身,拿出帕子掩着嘴低声哭说:“那日在客栈外,公子一听到姑娘的名字,又高兴又失落,也不知为了哪般。后来姑娘跟丞相一起回京,公子更是变得异常沉默,一天里说的话甚至都不到五句,回府后更是把自己关在房里,没日没夜的喝酒,谁也不许劝,连夫人都不许。”
“我跟在公子身边已经十年有余,虽谈不上十分了解公子,但基本的喜怒哀乐却不难分辩。或许公子以前对傅小姐十分宠爱,但以我看来,都不如沈姑娘对他的影响大。”梓言越说越伤心,“公子捧着你送他的木雕,痴痴地看,傻傻地看,看到我都有些不忍心。”
她眼睫轻扇,又是两滴泪珠滚落,“姑娘,你就去看看他吧。”
我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般不是滋味,此刻若再催眠自己他的异常和自己无关,实在有些说不过去,但我还是不明白,他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?
难道就因为我和周卿言在一起?
可当初他和锦瑟在一起时就明知我终究有一天会嫁给他人。
罢了。
我叹了口气,说:“梓言,别哭了,我跟你回去。”
梓言不敢置信地说:“真的吗?”
“嗯。”
“那,那姑娘什么时候可以去?”
“现在。”
“好!”她立刻擦干了眼泪,说:“轿子在那边,姑娘请跟我来。”
我坐在轿子里时一直在思考池郁和锦瑟以及我之间的事情,在我看来我们三人的关系十分简单,池郁和锦瑟互相喜欢,我不过是自作多情的第三个人,虽然爱恋池郁却碍于他和锦瑟的关系,从不曾想也不曾做过阻碍他们的事情,只是在当他们之间出了问题的时候被池郁利用过去刺激锦瑟,但锦瑟应该知道他对我毫无情意,毕竟自打池郁上山后那六年里,他每天陪着的人是她,宠着的人是她,用所有的温柔相待的也是她。
但为何池郁会在酒醉之时喊着我的名字?
就因为锦瑟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,而我这个本该守在他身边的暗恋着,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吗?
不,池郁不是这种人。
我隐隐觉得他似乎对我和锦瑟隐瞒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,但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,目前还不得而知。
到了池郁的府邸后,梓言领着我去了他的房间,她站在门口斟酌了一番,蹙着细眉说:“姑娘,我就不进去了。”
我点头,“嗯。”
“还有......”她有些难为情地说:“能否请姑娘尽量不要刺激公子?”
我自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,“嗯。”
她的表情明显松了口气,说:“那就拜托姑娘了。”
她走后,我站在门口许久,一直在想见到他后该说什么,却苦苦想不出来。最终只得摇头作罢,抬手敲响了门,“师兄,在吗?”
我连敲了好几声,屋内都无人应答,只好提高嗓门又喊了一声,“师兄?”
仍是无人应答。
我试着推了下门,不出所料的轻易推开,随即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,熏得我不禁皱起了眉头。
再看屋子里,不管是桌上或地上都是杂乱放着的酒坛子,而池郁正抱着一坛酒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。
我关上门后走到了桌前,仔细地端详起昏睡中的他。
他的脸一如我记忆中那般清隽,剑眉英挺,凤目精致,微勾的唇瓣带着温和的笑容。
不知他梦到了什么,竟然在醉酒之中还露出这样熟悉的笑容,完全不似梓言形容的那般颓然消沉。
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注视,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下,缓缓地睁开了眼。他总是清亮的眼眸此刻像是被雾笼罩了一般,朦朦胧胧,对眼前的一切看不真切,“谁在那里?”
我说:“我。”
他眼中露出不耐之色,说:“我说过了,不论是谁都不准进来,还不快点出去。”
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不耐烦的神色,在他醉酒之后,“师兄,是我。”
他听到“师兄”两字时愣住,视线晃晃悠悠的对上我的脸,迟疑地说:“花开?”
“嗯。”
他自嘲地笑了下,说:“不,你不是花开,花开怎么会在这里。”他艰难地坐起身,拿起酒又喝了一口,自言自语地说:“定是我又在做梦。”
我这才发现我送他的木雕正静静的躺在他手边。
“师兄,别喝了。”我说:“你没有看错,是我。”
他眨了眨眼,“花开?”
“嗯。”
他眼中闪过一丝慌张,但立刻冷静下来,问说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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