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权真大人,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,”他声音里带着些委屈,又怕耽误了林权真办事,强撑起笑容接着道:“大人您忙吧,小鹤出去等您。”
“嗯。”
林权真稍稍点头,他并不担心小鹤在人间会遇到危险,既然这里他待着难受,那不如让他出去走走。
苍山不关心他们之间的关系,他只想完成旬七郎所托,既然这二位能接受他的陋室,那只是先把要紧事说明白,他指了指林权真怀里的孩子,缓缓道:“我老了,积蓄不多,这娃娃跟着我可是没那么好的衣裳穿,也就不冻着饿着。”
林权真解释道:“在下居无定所,实难照顾她,不知您可收珠宝?”
苍山轻轻点了一下桌面,看着熟睡的孩子无奈道:“我好久没有收物件了,你要给什么,我都会用在这孩子身上,老子要是年轻点……也不会接纳这些东西。”
他自己活得清贫倒是无所谓,自己膝下无子,唯一一个徒弟还不知人死哪去了,这小女娃他实在有心无力,若是林权真能给些值钱的物件,这娃娃以后也就能过得舒坦点,他也不是个故作清高的。
他深知行于世上,与他人扯上联系是避无可避的。
钱如雪轻咳,拉着林权真就朝旁边走去,小声道:“道长,又要抠衣物了?”
“在下身无长物,只能……”
钱如雪横了眼“身无长物”的金树,真要比谁更无长物,她必首当其冲,只得咽下这无名火,接着道:“我是想说,道长你抠一两颗南珠就足够了。”
她真怕林权真又像上次一样抠出一堆使人眼花缭乱的稀罕货,出门在外自是要留个心眼,这老头人品如何谁能清楚,若是个贪得无厌的,那纵使有金山银山也欲壑难填。
只有千日做贼的,哪有千日防贼的?
“嗯。”
林权真并无什么异议,人间的事当然是人更了解,他确信钱如雪比自己懂行。
他将两颗饱满泛着淡金色的珠子剥离出外衫,钱如雪随手接过南珠,独自个儿拿去交到苍山手中道:“这两颗南珠便是我们现在能拿出的最好的东西了,还望先生收好以作典当。”
苍山将其中一颗南珠举过头顶,挪步去到光线好的地方观看,要说这东珠与南珠如何辨认,那自是根据着色、软硬、纹路分辨,东珠颜色单一均为雪白,且表面有纹偏软;而南珠着色不拘一格,表面无纹且坚硬。
他观这枚珠子,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都是极好的,尤其还泛着淡金色,历朝历代金色都象征着权利地位,受人追逐,把它放到外面大有人前来一掷千金,他不敢轻易收下,走回屋中正眼驻足二人,皱眉疑心道:“你们二人……是何来路?如此贵重之物拿来帮一个毫无关系的孩子,该是老夫命中带财,还是二位眼盲心盲?”
钱如雪半遮半掩地笑道:“我与这位道长一路上对团团格外感到亲切,许是我二人不曾有过兄弟姊妹的缘故,这才给出厚礼希望有些银钱护她,至于南珠由来……总不过是避世之人得来的恩典罢了,老先生也知他们这些人总是不知世故的吧?”
苍山虽然没有被这番言论打消疑虑,但他从进门就留意林权真,一个被称作大人的“怪人”,他说不上来哪里怪,总觉得这人孤高背后是万丈深渊,每每相看都让他后背发凉,避世之人这种谁也没有亲眼见过是什么样的,指不定林权真只是擅长演戏的哪个大家的势。
他手里捏着两颗珠子,惴惴不安,忽而又大笑起来,避世之人也好,谁是谁的势也好,总归他已经半截埋黄土了,想再多都是徒劳的,那还不如顺其自然。
“这两颗南珠老夫收下了,必定竭力在我咽气前将她养大。”
林权真拜谢,“劳烦了。”
钱如雪也跟着回了一礼,想来团团的事解决得差不多了,她也该想想这次要在都城做些什么生意,有了先前林权真给的东西,在这里生存倒不是难事了。
她伸手去抱团团怀中的猫,哪知这孩子将怀中之物护得死死的,苍山见状开口道:“一并留下吧,闲暇时也好帮老夫抓抓老鼠。”
这下轮到钱如雪犯难了,别说抓耗子,这猫几时能醒都尚未可知,她犹犹豫豫说道:“这猫……这猫冬眠!对,冬眠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,恐怕……恐怕抓不了老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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