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觉吧,少生点气,女孩子总生气,对身体不好,小心长皱纹。”
海棠闷闷道:“我就要长皱纹,丑死你。”
“没事的,长就长吧,”他又厚颜无耻地贴过来:“爱妃,你怎么这么香?”
*
天晴了几日,又下了几日雨,一晃已到月末。
皇帝已然脑子出了些毛病,最近常常来找海棠,海棠不胜其烦,更是无力招架,正想着能用些什么法子把这件事结束掉。
她本想谎称自己得了肺痨,肺痨传染,皇帝必不敢再来,可是装病这东西有难度,再者太医院那边也不好瞒过去。
她又想假装得了眼疾,恳请圣恩,让她专心治病,但是她和春泠自己在屋里偷偷试了一试,她装瞎子装得一点也不像。
海棠真是懊恼,自己怎么这么没用,装病都装不出来,但她不死心,又让春泠去太医院那边搜罗方子,看看有没有能让她过敏的药材,这样装病也好装些。
可是等春泠从太医院回来以后,脸色便有些奇怪,把海棠叫到屋里,悄声道:“娘娘,您不是叫我去太医院找药材吗,正好您日常用的香料快要用完了,奴婢便拿了方子一起过去,准备配些材料回来。”
“奴婢没说是您用的香,只是让他们按方子上的材料拿给我,那方子上药材是少数,香料是多数,往日都是让司制局一起配了,根本没注意到这些,可是今日院正看了方子告诉奴婢,那原料里面有一味蔻麝,是有催情效用的,他还问奴婢拿这种东西做什么?”
“怎么可能?”海棠大惊:“这可是母亲留下的香料方子,怎么会有催情药物?”
这香她常年用来熏衣,味道在她身上经久不散。
难怪了,有些事情突然想明白了。
高翊那自视甚高傲气无比的家伙,怎么每次来都跟吃了猛药一样。
她还背地里骂他好色之徒,荒淫无度,原来竟然是冤枉他了。
这纰漏竟出在她自己这里,母亲留下的这方子把她坑惨了!
海棠一时间五味杂陈,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可还是不肯相信:“如果有催情作用,我从十四岁用到现在,为什么对我一点影响没有?是不是弄错了?”
春泠道:“院正说的应该不会有错,蔻麝本就是女子养颜之物,也许对女子效用不大,只对男人有催情增欲的作用,况且这方子也是当年别人送给夫人的,可能夫人自己都不清楚,咱们不就更不知道了。”
说着又懊悔:“早知道应该找人检验检验的,想着夫人留下的东西不会有错,哪里想到那么多。”
海棠想了想,吩咐春泠:“把这方子烧掉吧,以后再也别用了,这件事情到此为止,不要再提。”
“虽然是无心之失,但要是被人揪住辫子,又该大作文章了。”
春泠道:“奴婢知道,早就处理掉了。”
海棠又问:“太医院正靠谱吗?不会多事吧?”
春泠道:“这个您放心,院正是谨小慎微的人,不敢多说什么,而且他根本不知道这是您的方子,我说这是殿内日常熏香所用,之前方子丢了,重新誊抄过,可能是誊抄的宫女抄错了,他不仅相信了,还帮我们改了方子,说换成丁香子,也是差不多的味道,只是留香不如蔻麝久。”
海棠靠在软枕上,望天叹息,造化实在太弄人,真没想到是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
晚上,在讲书阁将近日陈积的奏折尽数批阅完后,皇帝伸了伸腰。
走出门去,夜空中已升起了几点星子。
他捶着腰上了銮驾:“去皇后那。”
身旁的卫少监脚步一顿,然后应声道:“起驾。”
又去皇后那?陛下和卜大人都说是作戏。
可是这戏已经有点演变到不好收场的地步了。
陛下可是跟颐妃娘娘交过底的,所以这段时间任凭韩才人怎么嫉妒发作向太后告状,颐妃都是不动如山,默不作声。
可前日颐妃娘娘都起了疑心来向他打探了,他都不知该怎么回话。
陛下的态度实在拿不明白,这亲疏远近也是一日一变,叫他们这些底下人难做,到底向着谁呢?
若是陛下变了心思,他便不能跟颐妃娘娘透露太多消息了。
卫少监这般想着,皇帝的銮驾已经到了长信宫。
皇帝进去时,烛火有些昏暗,海棠已经梳洗过了,正靠在榻上,借着烛光看书。
应该是刚洗过头,散着头发,斜在一侧晾风。
皇帝坐到她边上,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:“还湿着,就躺下了?不怕明天头疼?”
海棠抬起头,看了他一眼,像是想说什么,最后又没说出来。
她兴致缺缺,有些冷漠,不过这奇怪的表情倒是少见。
海棠虽然眼睛盯着书,但显然一个字也看不进去。
他又搂过来了,闻了闻她发梢的味道。
海棠已经把自己上上下下,里里外外洗了好几遍,确保已经把那该死的香味洗得一点不剩了!
可是高翊竟然没发现,那样直白看着她的眼神,吓得她往后躲了躲。
这药效如此之强?
“够了!”海棠推开他:“你没发现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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