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刺骨的嘲弄,“像个没吃饱饭的娘们儿!软蛋!”
“哗——!”
短暂的死寂被打破,这一次,是秦军阵列中压抑不住的低低惊呼和倒吸冷气声!士兵们眼中的惊悸和屈辱瞬间被难以置信的狂喜和震撼取代!
而对面匈奴骑兵的喧嚣狂潮,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,那震天的呼喝和敲击声戛然而止,数万双眼睛死死盯着场中那不可思议的一幕,充满了惊骇和茫然。
图库巴稳住身形,大口喘息着,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赵信,如同看着一头从深渊爬出的怪物。
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他自负神力,在左贤王部族中罕逢敌手,刚才那一刀更是凝聚了他毕生的愤怒与力量,足以劈开顽石!可这秦将……他竟然只用一只手,那么轻描淡写地……就挡下了?甚至震得自己险些落马?
秦人何时出了如此恐怖的猛将?他们不都是靠着铁甲强弩和军阵吗?
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,瞬间缠住了图库巴的心脏,比刚才的羞辱更甚百倍!但旋即,一股被彻底蔑视的疯狂羞愤再次冲垮了这丝恐惧。
“不可能!一定是侥幸!”
图库巴野兽般嘶吼着,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手臂的剧痛,再次催动战马。
“秦狗!给我死——!”
他不再追求大开大合的劈砍,而是将弯刀舞成一片泼水不进的寒光,刀锋刁钻狠辣,如同毒蛇吐信,罩向赵信的咽喉、心口、腰腹!他要用最迅疾、最连绵的攻势,撕碎这秦将的防御!
“愚蠢的匈奴土狗,”
赵信的声音带着一丝厌倦,如同看着垂死挣扎的猎物。
“井底之蛙,怎知我大秦真正的底蕴?怎知何谓——天威!”
就在图库巴那层层叠叠的刀光即将及体的刹那,赵信动了!
他端坐的身躯猛地前倾,人与马的力量瞬间合为一体!那柄一直横亘身前的青龙偃月刀,仿佛挣脱了无形的束缚,发出一声低沉亢奋的龙吟!
没有花哨的招式,只有一道快得超越了视觉捕捉极限的青色闪电!
后发,而先至!
刀光乍起,如同九天落下的青色雷霆,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意志,精准无比地切入图库巴那片看似绵密的刀网之中!
“嗤啦——!”
利刃切割皮肉骨骼的沉闷撕裂声,刺耳地响起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。
图库巴脸上疯狂的表情彻底僵住,他手中舞动的弯刀无力地垂落,他看到了自己无头的身体还端坐在马背上,脖颈的断口处,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。
“呃……”
一个模糊的音节从他滚落尘埃的头颅口中溢出,随即被淹没在死寂之中。
那颗戴着皮帽、怒目圆睁的头颅,在冰冷的雪地上滚了几圈,沾满泥污和血渍,最终停在一个冻结的草墩旁,死不瞑目地“瞪”着混乱的战场。
他无头的尸身如同沉重的麻袋,轰然从马背上栽落,砸起一片肮脏的雪泥,那匹失去主人的枣红马茫然地踏着蹄子,发出一声凄凉的悲鸣。
死寂!
比刚才秦军受辱时更加深重、更加彻底的死寂,如同无形的冰盖,瞬间冻结了整个战场!
“嘶……”
数万匈奴骑兵整齐划一地倒抽一口冷气,那声音汇聚在一起,竟形成一股诡异的寒风,他们脸上的狂笑、轻蔑、嗜血,如同被瞬间抹去,只剩下无边的惊骇和难以置信的茫然。万夫长图库巴,左贤王麾下数一数二的勇士,就这样……被一刀斩了?像劈开一根朽木?
“吼——!!!”
短暂的死寂之后,是秦军阵列山崩海啸般的怒吼!那声音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猛然喷发,带着洗刷耻辱的狂喜和滔天的战意!
“上将军威武!!!”
“大秦万胜!!!”
“万胜!万胜!万胜!!!”
每一个士兵都涨红了脸,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,手中的长戈、盾牌疯狂地顿地、敲击!方才被践踏在地的士气,如同被浇灌了滚烫热油的烈火,轰然冲霄而起!那声浪汇聚成一股无形的洪流,狠狠撞向对面死寂的匈奴军阵!
“混账!该死的秦狗!
”匈奴军阵中心,那面狰狞的狼头大纛下,身披华丽皮裘的左贤王须卜顿脸色铁青,因暴怒而扭曲的面孔几乎要撕裂,他死死攥着马鞭,指节捏得发白,猛地挥手指向赵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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