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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（第1页）

&ldo;我是窦夫小姐。&rdo;

声音低沉而镇定，口音很清楚。尼尔督察想象窦夫小姐的外貌一定很讨人喜欢。

&ldo;窦夫小姐，我很遗憾，佛特斯库先生刚才在圣尤德医院去世了。他在办公室突然暴病。我急着跟他的亲人联络‐‐&rdo;

&ldo;当然。我不知道‐‐&rdo;她突然住口，语气不激动，却有点吃惊。她继续说道：&ldo;实在太不幸了。你该联络的是柏西瓦尔?佛特斯库少爷。必要的事项都由他安排。你可以打到曼彻斯特的中原旅社或莱瑟斯特的豪华旅社，也许能找到他。不然你可以试试莱瑟斯特的雪拉证券行。我们不知道他会去拜访那家公司，他们大概会告诉你他的行踪。佛特斯库太太一定会回来吃晚餐，说不定会回来喝下午茶。对她必是一大震撼。发生得很突然吧？佛特斯库先生今天早上出门还好好的。&rdo;

&ldo;他出门之前，你看到他了？&rdo;

&ldo;噢，是的。是什么毛病？心脏？&rdo;

&ldo;他有心脏病吗？&rdo;

&ldo;不‐‐不‐‐我想没有‐‐不过事情来得这么突然，我以为‐‐&rdo;她突然住口。&ldo;你是不是由圣尤德医院打电话来？你是医生？&rdo;

&ldo;不，窦夫小姐，我不是医生。我在佛特斯库先生的市区办公室打电话。我是犯罪侦察部的警探督察尼尔。我会尽快到那边去看你。&rdo;

&ldo;警探督察？你的意思是说‐‐你是什么意思？&rdo;

&ldo;窦夫小姐，这是暴毙事件；每次有人暴毙，我们就会奉召到现场，何况死者最近没看过医生‐‐我猜是这样吧？&rdo;

他说话只带一点疑问的口气，可是年轻的女管家答腔了。

&ldo;我知道。柏西瓦尔替他预约过两次，但他不肯去看病。

他很不讲理‐‐他们都很担心‐‐&rdo;

她停下来，恢复原先的自信口吻：

&ldo;如果你还没来，佛特斯库太太先到家，你要我跟他说什么？&rdo;

尼尔督察暗想：他们都好老练。

&ldo;只说这是暴毙事件，我们得调查调查。例行的调查。&rdo;

他把电话挂断了。

3

尼尔推开电话，猛瞪着格里菲斯小姐。

他说：&ldo;最近他们为他担心，要他去看医生。你没告诉我。&rdo;

格里菲斯小姐说：&ldo;我没想起这件事。&rdo;又加上一句：&ldo;我总觉得他不是真的生病‐‐&rdo;

&ldo;不是生病‐‐是什么？&rdo;

&ldo;噢，只是怪怪的，跟以前不一样。举止奇特。&rdo;

&ldo;为某些事情忧心？&rdo;

&ldo;噢，不，不是忧心。担忧的是我们‐‐&rdo;

尼尔督察耐心等。

格里菲斯小姐说：&ldo;真的很难形容。他闹过脾气，你知道。有时候他吵吵闹闹的。坦白说，有一两次我以为他醉了……他吹牛，说些很不寻常的话，我相信不可能是实情。我在这儿许多年，他对自己的事情一向严守秘密‐‐不泄露的，你知道。可是他最近变了，胸襟宽，而且乱花钱。跟平日完全不一样。咦，办公室小弟要去为他祖母送葬，佛特斯库先生居然叫他进去，给他一张五英镑的钞票，叫他押第二红的跑马，然后放声大笑。他不‐‐咦，他就是跟平常不一样。我只能这么说。&rdo;

&ldo;也许有心事？&rdo;

&ldo;跟一般所谓有心事不同。他似乎正期待某一种快乐‐‐刺激的妙事。&rdo;

&ldo;大概是等着作成一笔大买卖吧？&rdo;

格里菲斯小姐肯定赞同。

&ldo;是的‐‐是的，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。日常的事务好像再也不重要了。他很兴奋。有些怪里怪气的人来找他谈生意。都是以前没来过的人。柏西瓦尔先生担心极了。&rdo;

&ldo;噢，他为此而担心？&rdo;

&ldo;是的，柏西瓦尔先生一向是父亲的心腹，你知道。他父亲信赖他。可是最近‐‐&rdo;

&ldo;最近他们处得不好。&rdo;

&ldo;嗯，佛特斯库先生做了不少柏西瓦尔先生认为不智的事情。柏西瓦尔先生一向小心谨慎。可是他父亲突然不再听他的话，柏西瓦尔先生感到很惊慌。&rdo;

&ldo;他们大吵过一架？&rdo;

尼尔督察仍在刺探。

&ldo;我不知道吵架的事……当然，现在我懂了。佛特斯库先生一定不正常‐‐吼得那么大声。&rdo;

&ldo;大吼，真的？他说些什么？&rdo;

&ldo;他跨出房门，来到打字间‐‐&rdo;

&ldo;那你们都听见了？&rdo;

&ldo;噢‐‐是的。&rdo;

&ldo;他辱骂柏西瓦尔‐‐痛骂他‐‐诅咒他……他说柏西瓦尔干了什么事？&rdo;

&ldo;倒是怪他什么都不干……说他是可悲的、讲究法律细节的小职员；说他没有大眼光，没有作大生意的概念。他说：&lso;我要找兰斯回来。他比你强十倍‐‐而且他结了好姻缘。

虽然兰斯甘冒被法庭起诉的危险，他至少有胆量‐‐&rso;噢，老天，我不该说出那件事！&rdo;格里菲斯小姐跟许多人一样，被尼尔督察哄得忘了形，现在尴尬万分。

尼尔督察安慰道：&ldo;别担心。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。&rdo;

&ldo;噢，是的，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兰斯先生年轻活跃，不知道自己干什么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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