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羽在医疗舱躺了五天。额头的伤口已经拆线,留下浅浅的粉色疤痕。左眼的角膜灼伤恢复得慢些,医生要求继续佩戴防护眼罩至少一周。
“像海盗。”猎犬评价道,被墨影用数据板轻敲脑袋。
白砚翎几乎寸步不离。他学会了换药、测量生命体征、甚至调配营养餐。狼族青年做事时总是抿着嘴唇,尾巴紧张地低垂——他在自责,尽管白羽说过很多次这不是他的错。
“砚翎。”第五天傍晚,白羽摘下眼罩——医生允许每天摘下两小时让眼睛适应光线,“过来。”
白砚翎从数据板前抬头,走到床边。白羽伸手握住他的手腕,把他拉近坐下。
“你在生气。”白羽说。
“没有。”
“信息素不会说谎。”白羽指了指自己颈侧的标记,“你的情绪……像暴风雨前的海面。”
白砚翎的尾巴无力地垂下:“我只是……不明白为什么。那些人为什么要袭击你?如果是针对兽人,为什么是你?如果是针对舰队,为什么用这么低级的手段?”
“因为有效。”墨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他拿着最新的调查报告走进来,“低级,但有效。让司令受伤,引发骚乱,制造对立情绪——如果当时白砚翎没控制住打死了人,现在的舆论会是另一番景象。”
报告显示,那三个袭击者的账户汇款来自一个境外空壳公司,但资金追溯到了……帝国残留势力。
“不是报复,”白羽看完报告说,“是试探。试探我们的反应速度,试探军民关系,也试探……”他看向白砚翎,“我的弱点。”
白砚翎的耳朵瞬间竖起:“我是你的弱点?”
“你是我的软肋。”白羽纠正,“这不是贬义。每个人都有软肋,关键在于如何保护它。”
猎犬冲进医疗舱,手里拿着另一份文件:“查到了!那个空壳公司的注册地址在T-7星系——就是我们上次遇到星尘傀儡的那个地方!”
所有人都沉默下来。两个看似无关的事件突然串联起来:扭曲的星尘科技,被控制的北极狐,然后是针对白羽的袭击。这不是孤立事件。
“他们在观察我们。”墨影调出星图,标记出几个点,“G-47星系、T-7星系、还有这次袭击发生的中枢星第三商业街……连起来是一个三角形,覆盖联邦核心区域。”
白羽坐起身,虽然动作牵动伤口让他微微皱眉:“他们在测试星尘网络的防御漏洞,测试军事反应机制,也在测试……”他停顿了一下,“人性。看我们在面对袭击时,是选择依法办事还是以暴制暴。”
“如果我们选择后者,”白砚翎低声说,“他们就有理由煽动‘兽人军官滥用暴力’的舆论。”
“而如果我们选择前者,”猎犬接话,“他们会觉得我们软弱,继续试探底线。”
白羽重新戴上眼罩,遮住了那只还在恢复的眼睛。但露出的那只右眼,目光锐利如刀。
“那就告诉他们,”他说,“我们既依法办事,也不软弱。”
第二天,军事法庭开庭审理袭击案。白羽坚持亲自出庭,虽然医生建议远程参与。他穿着整齐的军装,额头的疤痕用刘海微微遮盖,左眼依然戴着防护眼罩。白砚翎作为证人坐在旁听席,猎犬和墨影在后方记录。
三个袭击者被押上来时,光头壮汉还在叫嚣:“兽人滚出联邦!人类至上!”
法官敲击法槌:“肃静!”
庭审过程很顺利。证据确凿,监控录像、武器检测报告、资金流向记录……每一项都指向预谋袭击。但当检察官要求从严判决时,白羽却举手发言。
“法官阁下,”他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法庭,“我请求从轻量刑。”
全场哗然。连白砚翎都震惊地看向他。
白羽站起身,虽然伤口让他动作有些僵硬:“这三人确实犯下重罪,但根据心理评估报告,他们都曾在战争中期失去亲人,且接受了极端思想的灌输。惩罚是必要的,但更重要的是……切断极端思想的传播链。”
他转向三个被告:“你们恨兽人,因为战争让你们失去了家人。但我的战友——狮族的哈尔、狼族的青锋、虎族的烈山——他们也为保护人类同胞牺牲了。仇恨只会制造更多悲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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