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启明号”每月一次的舰长室开放日定在周末早晨。白羽靠在办公椅上,看着门口排起的长队——官兵们轮流进来参观,顺便“检查司令的私生活是否健康”。
猎犬举着自拍杆冲在最前面:“观众朋友们!这里是司令的巢穴!看这整洁的桌面!这整齐的书架!这可疑的双人枕头!”
墨影冷静补充:“数据显示,舰长室平均整洁度比上月提升12%,可能与白砚翎见习官频繁出入有关。”
白砚翎站在角落,耳尖通红。他颈间的项链挂坠正闪烁着羞怯的淡粉色光晕——这是星尘合金的新功能,能反映佩戴者的实时情绪。
“砚翎啊,”一个熊族老兵拍拍他的肩,“枕头是你买的吧?司令以前都用军规硬枕。”
白砚翎小声回答:“医生说软枕对颈椎好……”
“哦——”全屋人拉长声音起哄。
轮到女兵组参观时,几个姑娘围住了办公桌上的相框。里面是演唱会后白羽和白砚翎在观景台的背影照,星空下两人十指相扣。
“司令,”一个人类女兵大胆问,“这张照片能复制吗?想贴宿舍墙上,当恋爱锦鲤。”
白羽耳尖微动:“……一人限领一张。”
开放日的高潮是下午茶环节。白羽被迫坐在沙发上,接受全舰官兵的“关爱审问”。白砚翎被按在他旁边,尾巴紧张地卷在沙发扶手上。
“第一个问题!”猎犬充当主持人,“正式标记后,二位的信息素同步率现在多少?”
墨影推眼镜:“根据医疗部数据,已达99.9%。属于罕见的高度融合。”
台下响起惊叹声。
“第二个问题!吵架了谁先道歉?”
白砚翎立刻举手:“我。”
白羽同时说:“看情况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白羽补充:“通常是我。”
台下哄笑。
“第三个问题!”一个年轻兽人士兵站起来,脸涨得通红,“司、司令……标记的时候……疼吗?”
全场瞬间安静。白羽沉默两秒,淡定回答:“军事机密。”
茶话会变成大型八卦现场。官兵们轮流分享自己的恋爱故事,白羽安静听着,偶尔点头。白砚翎渐渐放松,尾巴轻轻搭在白羽腿上——这个亲密动作被所有人看在眼里,但没人说破。
傍晚时分,参观人群散去。白羽关上门,长长呼出一口气。
“累吗?”白砚翎帮他按摩肩膀。
“比打仗累。”白羽闭着眼,“但……不讨厌。”
“因为大家是真心祝福。”
“嗯。”
舰长室恢复安静。夕阳透过观景窗洒进来,把相框、双人枕头、还有茶几上两个配套的杯子镀成金色。那些都是白砚翎慢慢添置的小物件,一点点把这个军事空间变成了……家。
“其实,”白羽忽然说,“我以前很讨厌开放日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觉得是侵犯隐私。”他睁开眼,看着墙上那张星空下的背影照,“但现在觉得……让他们看看也挺好。”
“看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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