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莲剑上全是她自己手臂流下去的血。
雪色与血色相互交融。
为什么不能破开这道屏障?
为什么?
“因为你太弱了,还不明白吗?”
原本柔和的雪突然增大,簌簌下落,恨不得将一切都掩埋,彻底洁净。
“你这样做,你自己会死的吧,何必呢?”
“我说了,滚。”
她眼底升起不耐烦的情绪,眼前全是白茫茫的雪,只剩下白茫茫的雪。
屏障……
对,屏障在哪里?
意识已然开始逐渐偏移,唯有手里的动作还在不断重复,青莲剑于她掌心变幻,时而劈砍,时而刺挑。
旋风忽至,彻底将她与外界隔开。
“姑娘,姑娘。”
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。
是那对姐妹里的姐姐,她也在这里。
脑海里闪过黄衫少女苦苦哀求她带回她姐姐的画面。
蓝衣女子的双腿已然开始逐渐化作血雾,她低低扫了一眼手心融化的雪,道:“那个恶人抓我们前来,定然是有别的计划,现在起码因缘城内无事,我的亲人安好,那便让我再无遗憾。姑娘,不必勉强自己。”
“我……”
分明只有一面之缘,却待她如此亲厚。
“很多事,本就难以成全,你已然尽力了,不若放过自己。谢谢你,这场雪很美。新年……”
见过美好便不想让她消逝。
“不,我会救你的。”
阮年迫切地想要救她出来,每一剑都几乎在透支自己的寿元。
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有这份资质。
如若让她一路顺风顺水到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消散,还不如不要这份天资。
得到了力量却仍无法拯救自己想要拯救的事物。
冥海里程韵曾告诉她,世上总有竭尽全力仍无法守护之物。
可是,既然他们的目标都是为了突破这片天,为何还要受其摆布?
她的视线已然模糊很久了,此刻却将那女子的脸庞看得那么清晰,那么深刻,恬静淡雅。
耳边再次传来蜮的声音。
“唉,作茧自缚,说的便是你这类人。越看重什么,便越会由此所伤。因而,你与??x?我的差距就在此处,可看清了?”
心中的怒火渐渐积攒,在这一刻,她再也抑制不住,压抑到了极点那根弦终究是断了。
是愤怒,是悲伤,亦是不屈。
“你去死吧。”
她再度引入神识至青莲之中,可这次连她的佩剑都躲着她,精元损伤的情况下入剑,别说走火入魔,便是可能生生世世困于剑中。
作为灵剑,青莲自然不愿意让自己的主人冒险,但作为结契法器,它又拗不过阮年的灵诀。
剑气入体,无可再改。
她不相信。
破不开这道屏障,她纵是祭在此处也无妨。总要有人去做的,别人不能做的,她去做。
若所有人都承认自己无能,这世界还会有谁再敢挑战?
吧嗒。
血滴落在深雪里。
她缓步向前,以血祭剑,反噬而来的伤痛对于麻木的她而言,算不了什么。
闭眼,念诀,掐指,持剑。
轰——
“你输了,阮年。”
阵法消散,蜮的声音也渐渐远去。
阵中只有满地血迹,什么都没有,仿佛只是一个带了些血腥气的平常冬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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