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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9章（第1页）

&ldo;发神经呗。&rdo;

&ldo;你在谋杀朱丽芬的时候，有没有注意到她手上的戒指？&rdo;

杜云鹏立刻警觉起来。

&ldo;我真的没注意。&rdo;他道。

&ldo;那你有没有想过，她为什么在面馆跟薛震说这些？&rdo;李健又问。

&ldo;我后来觉得，她当时的那翻话可能是说给我听的。&rdo;

&ldo;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这点的？&rdo;李健问道。

杜云鹏手撑着脑袋，过了很久才回答，&ldo;她给我打过电话，但当时我不在店里，是我哥接的。她问我哥，我们是不是曾经在中潭公园摆过小吃摊。但我哥直到邱小眉死后好几天，才想起那个电话。他告诉我的时候，邱小眉已经死了。&rdo;他又抬起了头，&ldo;我没杀邱小眉。&rdo;他道。

付远终于崩溃了。当她得知杜云鹏已经被抓到警察局后，她就失声痛哭，并大声在审讯室质问他们：&ldo;你们为什么不放过他！他只不过是一时生气而已！就算错，也是我爸妈和他妈的错。&rdo;

&ldo;我们找到了擀面杖！&rdo;高竞不等李健发问就冲口而出。当然，其实他们什么都没找到，但看付远的情绪，他相信他可以冒险一试，也许能因此唬出她的真话。

果然，她立刻慌了神。

&ldo;骗人！我把它丢进河了！我看着它沉下去的！你怎么可能……&rdo;她嚷道，但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。她目光凌厉地盯着高竞，怒道：&ldo;你是想套我的话！&rdo;

李健笑了起来。

&ldo;好啦，付远！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。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杜云鹏，但是我实话告诉你，现在这个案子还没破。不管是你写了自白书，还是他承认了什么，都不能最后定案。警察办案是讲证据的，不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。&rdo;李健平静地注视着付远那张黑漆漆、脏乎乎的脸，&ldo;我劝你最好说出事实，不然，反而可能会害了他。&rdo;

付远看着李健，迟钝地翻动着眼皮。

&ldo;什么意思……&rdo;她的嘴唇蠕动着。

&ldo;看来你比我们更确定他是凶手。&rdo;

付远的神情很迷惑。看来她还是不能理解李健的话。

&ldo;我的意思很明确……&rdo;李健叹了口气，最后不得不把话挑明，&ldo;就算找到了所谓的擀面杖，杜云鹏也未必就是一定是杀你妈的凶手。&rdo;

&ldo;你们是说……&rdo;付远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。

&ldo;我先问你，你为什么认为杜云鹏是凶手？&rdo;李健无动于衷地问道。

&ldo;我看到了擀面杖，上面有血，我们家没有这种东西。当，当时我妈躺在地上，在流血，我就猜……&rdo;她略微迟疑了一下，&ldo;那天看见我爸跟他妈在一起，他非常生气，说如果是我妈出的主意，她就应该得到惩罚……&rdo;

&ldo;好。&rdo;李健点了点头，&ldo;你叙述一下，4月1日晚上，你们从彩云路回来后，到底干了什么？&rdo;

&ldo;我送他回家后就在马路上瞎逛，后来，我也回了家，一进门就发现我妈已经死了。我看见了擀面杖和菜刀，我抓着菜刀的刀面想把它拿下来。&rdo;付远抽泣着说道，&ldo;可是我拿不下来，后，后来，我就放弃了，我，我把擀面杖丢到河里。&rdo;

&ldo;怀表和裤子呢？&rdo;

&ldo;裤子是我洗的，因为，因为4月2日，他要去他亲戚家做客，这是，我在店里吃面的时候，听到他跟别人说的。我想，如果是4月2日的话，也许，他可以找到证人，证明他不在现场。怀表……我不知道，我想，那里他放的，我想他可能想让人家以为这事跟钟表铺有关……&rdo;她又慌乱起来，&ldo;这些都是我瞎猜的，那天之后，我们再也没说过话。我不知道，我是乱猜的……&rdo;

&ldo;那你家日历上的标记是怎么回事？&rdo;

&ldo;三角是我妈跟我爸碰头的日子，圆圈是她跟别的男人碰头的日子，他们都不是好东西！‐‐烦死了！别问了！&rdo;付远尖叫起来，随后便弯下身子嚎啕大哭。

高竞趴在莫兰家的书桌前，累得直打哈欠。今天莫兰的父母去看电影了，莫兰第一时间通知了他。本来她父母不在，他很高兴能单独跟她相处，但案子的事却像块大石头般沉沉地压在他心上，他怎么都轻松不起来。

&ldo;你怎么啦，杜云鹏不是被抓了吗？&rdo;莫兰一边吃饼干，一边问。

&ldo;人是抓了，但事情并没有解决。&rdo;高竞一筹莫展地叹了口气，&ldo;你不知道，朱丽芬是被硬物砸死的，这跟杜云鹏的供词不符。&rdo;

&ldo;啊？真的！&rdo;莫兰吃了一惊。

&ldo;杀人方式不准确，也许是他在故意撒谎，但他后来还提到了蓝宝石戒指。邱小眉故意让他看那枚戒指无非是在提醒他，她知道他对朱丽芬做了什么。可是，他好像根本不理解。如果他不知道邱小眉是在威胁他，他怎么还会去杀邱小眉？他说，邱小眉打给他的那个电话，他是在她死后才知道的。听上去很像是谎话，可是，我又觉得他没必要撒谎，既然他已经承认杀了朱丽芬了，又何必要隐瞒另一宗谋杀？真不明白。&rdo;高竞无奈地摇了摇头，站了起来，&ldo;所以，我打算今晚再去一次邱小眉家，我想看看我们是不是还遗漏了什么。&rdo;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房间门口。

&ldo;啊，你这就要走了？你才来十分钟啊。&rdo;莫兰嚷了起来。

听她这么说，他心里有万般不舍，但还是决定走。&ldo;我下次再来看你吧。我真的要走了，你自己注意安全，好好做功课。&rdo;他走出房间，来到了客厅，莫兰跟了出来。

&ldo;高竞，我跟你一起去吧。&rdo;她牵住他的衣角，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。

他心头一亮，刚想说好，又觉得不妥。

&ldo;别说什么傻话！那是杀人现场，又不是公园。再说要是你爸妈回来发现你不在，他们一定会着急的。&rdo;他决定狠心拒绝她。

她却已经在换鞋了。

&ldo;没关系，我到时候跟他们说，我到同学家去就行了。&rdo;她想快点换上小靴子，但用力过猛，没有站稳，差点摔倒。幸亏他及时扶住了她。她仰头朝他一笑，&ldo;高竞哥哥，我会是你的好帮手的。&rdo;

&ldo;跟你说不要叫我哥哥，你又不是高洁！&rdo;他嘴里不满意地嘟哝着，看到她站好了，才放开她。

她笑嘻嘻地打开柜子拿出了狗绳套。

&ldo;莫兰，你想干什么，还带上警长？&rdo;他朝她脚边的警长看了一眼，它的耳朵耸了两下，这表示它知道他正在说它。你到底能不能听懂我们在说什么？高竞用眼神问它。

&ldo;我们把警长也带上吧，它一个人在家多寂寞。&rdo;

&ldo;寂寞？它不是可以看电视吗？&rdo;他很不情愿带上它。因为这样她就不能坐在他的自行车上了，他们只能打的，而且还不是每个司机都愿意载他们。

莫兰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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