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我在这儿,你大可放心,多宝客栈不会出事。”
他这样讲,仿佛某种承诺和担保,宝诺呼出一口气,吃茶润了润喉咙,用玩笑的语调幽叹:“哥哥到底藏了多少秘密没让我知道?”
“怎么,想打听?”
“你想说吗?”
谢知易挑眉莞尔:“拿惊鸿司的情报来交换吧。”
宝诺作罢:“我去洗漱了,好久没泡过家里的汤浴。”
谢知易随她起身送至门口,张嘴欲言又止。
“怎么了?”
他稍作犹豫:“你要泡汤?”
宝诺怪道:“有什么问题?”
他挪开视线:“算了,没什么。换下的衣裳放那儿,我帮你洗。”他用拇指磨蹭她的额头:“忙碌一天很累吧,早点回屋歇息。”
宝诺耳根发烫:“多大的人了,不用你洗……”
说着她转身下楼,走到楼梯处,忽而突发奇想,毫无预兆地回过头,果然,谢知易靠在门边瞧着她,目光如影随形。
宝诺心里舒坦了。
哥哥的视线最好时时落在她身上,不要东张西望去看别人。
宝诺承认,她就是想得到他全部的关注,眼里心里只能装着她,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,不可取代。
他们之间的羁绊是缠绕的藤蔓,是隐晦的愁索,是分叉平行的血脉再度交融,更是毫无道理可言的排他和占有。
三年时间不在一起,反倒叫她弄清楚这层关系。
哥哥也是这么想的吧。
不然他还能怎么想?
宝诺庆幸自己不笨,且足够诚实。她不要做深闺话本里懵懂天真的女子,等着被发现、被选择、被掠夺。
她可以假装被动,用以达成某种目的。
但不能骗自己是无辜承受的傻姑娘。
那样多没意思,多么软弱啊。
况且她深知自己并不无辜。
占有欲这种东西,她实在不遑多让。只是需要更多时间来确认,对哥哥不是纯粹亲情的占有欲。
宝诺不知他是否一样混乱,又能否分辨清楚,这是共生和依恋的惯性,灵魂契合产生的误读,还是重新审视之后,发现妹妹在他心中异样的位置。
他会痛苦吗?
会抗拒情感的异变吗?
会羞耻厌恶吗?
宝诺亦很迷茫,哥哥是她最亲近的人,她害怕关系混乱玷污那份纯粹,害怕搞砸一切然后失去至亲手足。
摸索万丈悬崖多么危险可怖……又多么令人着迷。
平安州沦陷的危机逼迫她直面心底的恐惧和渴望,就在刚才,谢知易举重若轻地跟她分析局势,举手投足尽是坦然自若,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当中,游刃有余又保留余地,他不知道自己那副模样多有魅力。
抛开妹妹的身份看待,他无疑是个迷人的男子——极具审美愉悦的清隽脸蛋,五官出众而优越,充满雄性特质的高大身形带来强烈的安全感,仿佛天塌了都能被他顶起。隐藏在人情世故之下的疏离与侵略性使他具备极致的反差,像披着华丽人皮的野兽,游走在规则与失控之间,强大、神秘,散发着独一无二的吸引力——倘若他不是兄长……
宝诺猛然惊觉,心脏剧烈狂跳。
不,不对,完全不对!
她根本无法接受谢知易不是她的哥哥。
哪怕只是幻想他们之间毫无亲缘瓜葛,都会让她死掉一半,浑身发凉。
原来如此、原来如此!
他们是被祖先的血脉牵扯在一起,有着切割不断的宿命。如若没有兄妹这层关系,何来如此深入骨髓的亲密与纠缠?
是哥哥才会毫无底线地包容,为她遮风挡雨。
是哥哥才会竭尽所能地付出,不掺杂任何功利,凭着本能为她奉上一切。
因为是哥哥,他们才成为彼此最独特的存在。
宝诺想要霸占的就是哥哥。
只有兄妹之间的纠缠才能达成最极致的感情浓度,极致才能让她感受到巨大的存在和价值……也许有些病态,但这体验只有哥哥能带给她。
仅仅是想到这些,已经让宝诺精神亢奋,心潮澎湃。
她拿了换洗衣物去浴房洗澡。
脱下衣裳,看见沾着血液的月事带,这才惊觉汤浴是没法泡了。
冬天冷,宝诺赶紧冲洗完,穿好衣裳。
方才谢知易说,换下的衣物留给他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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