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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（第1页）

何燕冷冷地说：&ldo;发生了什么事，你心里最清楚。&rdo;

赵小冬把手一摊，说：&ldo;你不说，我清楚什么？&rdo;

何燕大怒道：&ldo;你以为装糊涂就可以蒙混过去了？给你说没用，让林若诚过来，这次，已经有四条人命摆在那里了，他怕是想不负法律责任都难！&rdo;

赵小冬一头雾水道：&ldo;什么四条人命？林总去北京了。&rdo;

何燕很夸张地把手在空中一劈，说：&ldo;那就打电话，让他连夜回来。跑了和尚，跑不了庙，只要不判死刑，他怕是舍不得这座大庙的。&rdo;

刘芳听说出了人命，神色一凛，命令道：&ldo;张小婷，把现场再仔细检查一遍，吴天跟我走，搜查林若诚的办公室。&rdo;

赵小冬伸手一拦：&ldo;你们不能乱进林总的办公室。&rdo;

吴天&ldo;哗&rdo;地抖开搜查证，在赵小冬眼前晃了晃：&ldo;有这可以吧？&rdo;

刘芳朝前一步：&ldo;你转告林若诚，把别人当傻瓜的人，自己也绝聪明不到哪里。&rdo;

&ldo;说得好。&rdo;

众人扭头望去，只见谭笑骑着个电动自行车，肩上挎着个包速度很快冲了进来。把车扎好，旁若无人地掏出本子，飞快地朝上边记着。

刘芳脸暗暗一红，说：&ldo;你怎么来了？&rdo;

&ldo;讲得好，真是好，我已经记下了。&rdo;谭笑有点答非所问地拍拍手里的本子，又补一句：&ldo;我是真诚的。&rdo;

刘芳嘘了一口气：&ldo;我在问你？&rdo;

&ldo;噢，我也正要回答呢。可你总得让我先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完，否则，半截话憋在肚里，很难受的。&rdo;

&ldo;到正题没有？&rdo;

&ldo;这就到。我以后，会经常追着你的。&rdo;

刘芳狠瞪他一眼，说：&ldo;你‐‐‐&rdo;

&ldo;你们刑侦上的案子，紧张刺激，贴近生活，编辑喜欢编，读者喜欢看。&rdo;谭笑实话实说：&ldo;以前，是没这方面的熟人。&rdo;

&ldo;我们这是在工作。&rdo;

谭笑掏出一个硬纸片，说：&ldo;这是市委宣传部发的采访证。&rdo;

刘芳气得把脸扭到一边。

张小婷说：&ldo;作家，我在临河晚报上，经常见到你的大名。&rdo;

&ldo;自由撰稿人，自由撰稿人，还请你多指教。&rdo;谭笑一边得意地谦虚着，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名片一一给大家分发。到刘芳跟前，见不理他，讪笑了一下，说：&ldo;刘队早有了。&rdo;

张小婷故意地说：&ldo;作家，你那篇《女主持深夜探魔窟，众歹徒丧心又病狂》，也是事先和何局约好，一齐出击的？&rdo;

&ldo;这倒不是，是何局事后，特意给我安排了专访。&rdo;

&ldo;你的纪实小说连载后，临河晚报洛阳纸贵，看的人真不少！&rdo;

谭笑满脸郑重地说：&ldo;小说本来就是俗文化，读者怎么爱看，就应该怎么写。&rdo;

4政治被动（8）

张小婷打断他的话，说：&ldo;经济效益，也是主要的方面吧？&rdo;

谭笑好脾气，嘿嘿一笑：&ldo;那是，双赢。&rdo;

张小婷：&ldo;得的稿费，有没有分给何局一半？&rdo;

谭笑：&ldo;何局哪会把这几个小钱看在眼里，人家……&rdo;

刘芳：&ldo;张小婷，你该干什么？&rdo;

张小婷扮了一个鬼脸，掏出白手套，边戴边朝里走去。

刘芳脸一拉，说：&ldo;谭笑，你要是再那么多话，就是妨碍执行公务了。&rdo;

谭笑忙道：&ldo;放心，刘队，我有分寸的。&rdo;

刘芳不愿再理他，把手一招，说：&ldo;吴天，走。&rdo;

林若诚的办公室在公司办公楼的三层，足足有七八十平方米大，宽大的老板台，豪华的沙发，森林般的绿色植物，都是私营公司老总办公室常见的摆设，并没有引起刘芳的兴趣，墙上挂的是东方旭的墨宝，&ldo;和气生财&rdo;四个字拙朴苍劲。

刘芳的目光最后落在板台上的一本《环境政策手册汇编》上，伸手拿起来翻了一下：&ldo;林若诚学习挺刻苦的。&rdo;

赵小冬：&ldo;那当然，不懂法怎么守法。&rdo;

&ldo;怕是为了打擦边球吧？&rdo;

&ldo;如果乐意，你也可以这样理解。&rdo;

刘芳同样一无所获。

何燕当即下达了停产整顿通知书，在赵小冬把所有工人喊出车间后，手下人飞快地在每个大铁门上，都贴上了盖有醒目大红印章的封条。

这才感到事情严重性的赵小冬，赶忙掏出手机向林若诚报告。

5多承担一些工作（1）

还没有下高速，白向伟就接到刘沉的电话，告诉他现场的人都已经撤离，叫他直接赶到东阳县委会议室，肖光要对&ldo;5&iddot;22事件&rdo;做重要指示。白向伟明白，事故已经被省委定性为严重的&ldo;事件&rdo;了，除下&ldo;嗯&rdo;表示在听外，就最后说了两个字：&ldo;好吧。&rdo;

在接听手机时，姚子平很懂规矩地目视着前方，那份神态，让人感觉就是车里打雷，也休想进到他耳朵一丝半点。但姚子平太过急切地想表达自己的看法了，这导致他前面的一切，给人一种生硬的职业动作的感觉。白向伟一合上手机，姚子平马上把头扭过来，说：&ldo;真不知道，省委是怎么想的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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