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止觉得薛凝虽是疑自己,但仿佛也并不是真的特意来疑,而越止也细品了这其中之微妙处。
故越止亦应答得飞快:“我时常点外食,认得阿冬这个小妮子,伶牙俐齿的,虽不讨人喜欢,终究是看熟了,又能和我说几句话。你知道,我素来不喜欢小孩子。”
薛凝容色也似柔了柔,心下微触。
她说道:“其实,你挺喜欢这个小孩子?”
越止欲要分辨,然后唇角勾起笑了笑:“你说是便是。”
有些话是真是假,越止自己也分不清,但薛凝明显也是柔和了些。
越止更不自在。
薛凝感觉却不同,她看着越止方才提及阿冬,竟仿佛会安慰人,而且也不似演的,毕竟他也料不到自己会折返。
故越止竟有几分拟人。
于是薛凝虽有几分犹豫,也轻轻说道:“越郎君,我已搬出宁川侯府,本来生日只打算跟云蔻、翠婵一块儿吃碗寿面。不过裴少君说他如今没什么事,正好给我过生日。其实,也不是大张旗鼓,就是寻几个相熟之人,大家一块儿聚一聚。”
越止听着便想嗤笑,裴无忌说什么没什么事,可越止所知道的可不是这样。
裴无忌看似投闲置散,其实而今正替裴后做事,也没那么闲。
无非是寻个机会,趁势讨女娘欢心,真是好笑得很。
而薛凝这样说,大约也是要请自己意思,毕竟自己跟薛凝也说得上认识。更何况薛娘子挺会做人,若不肯相请,也不会提这个话头。
越止扯了一下衣衫,有几分恼恨,亦不免心忖唤自己前去他便去,岂不是将他看得极轻。
这薛娘子犹犹豫豫的,必然是将别人都请了,而今方才轮到自己。
说不准她本还不大准备请。
这样想时,越止愈发觉得没意思了。
他等着薛凝开口,至于自己去不去,倒是另外的话。
这时一道熟悉嗓音响起:“薛娘子!”
却是裴无忌。
裴无忌人骑在高高马上,着便服,容色却是极艳。
越止瞧在眼里,不觉生憎,颇为不屑。
要说起来,自己虽和薛凝不和,但两人相处却更融洽。比如他跟薛凝一块儿去吃碗汤饼,能完美跟周遭环境融为一道。这身旁吃客也仍说说笑笑,讲些八卦。
但若换成裴无忌就不行了。
哪怕裴无忌换成素色衣衫,也不说什么,但裴无忌往那儿一坐,便不自觉透出几分纡尊降贵调调。
裴无忌眸色发亮,下了马,牵着走至于:“薛娘子——”
“我今日去法华寺寻你,后听说你去了郭娘子这儿。”
他解释自己为何在这儿。
至于越止,裴无忌虽未说什么,却也已透出了裴无忌的不喜欢。
越止心内便禁不住想吐槽,心忖裴无忌如今倒知晓收敛了。
听说之前在北地郡,薛凝无非是跟长孙昭说几句话,裴无忌就狠狠当众将薛凝搂上马。
这算什么?
当然这其中固然因为长孙昭不是好人缘故,但自己在裴无忌眼里怕是更加蛇蝎吧?
眼见薛娘子跟自己说几句话,估摸着裴无忌心里已经念着将薛娘子搂上马,不管不顾的跑老远去了。
越止心里便想冷笑,而他又是个极会挑裴无忌生气的人,故说道:“裴署长,薛娘子正和我说你给她过生日的事。”
谁料裴无忌却说道:“那越署令如若得闲,也来凑个热闹。”
裴无忌竟不似平日里针锋相对,眼睛里容不得砂子样子。
越止略怔了怔,也明白过来。
薛凝过生日,裴无忌不想她有半点不快,故本来介意之事也装不介意。
薛凝也冉冉一笑,在一旁说道:“是呀,越郎君你有空便来。”
越止更恼。
裴无忌不来,薛凝也会请他。而今倒显得裴无忌很懂事,做事既低调,性情又大方。就像近来裴后称赞那样,说裴无忌性子越发沉稳。
越止一向温和面颊亦生出几分忿色。
他道:“那我那日可否有空,却也是说不准。”
裴无忌盯着薛凝,难得未将越止放在心上。
田嬅虽已死了,裴无忌却将田嬅说过的话放在了心上。
薛凝身世孤苦,虽她心大想得开不自苦,但终究不免有些寂寞。
因整日给人验尸,薛凝也少跟京中贵眷来往。
不过薛凝也不喜欢人多,就说过生日,薛凝说挑几个相熟的聚聚,也没必要大肆操办,如此反倒自在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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