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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（第2页）

我点头，石斌这才撒手，关门的时候听见他问：&ldo;你怎幺知道他要去厕所？&rdo;

我很好奇范绰会怎幺瞎掰，却突然看到熟人而没有顾上听。

前方跟着服务员走上楼梯的是柳克己，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儿，和吴迪亮眼大气的美不同，这个女孩美得细致，像是从烟雨迷蒙的江南水乡走来的女子。

我想到了来自西湖之畔的母亲，可惜她笑得太过甜腻，欠缺了母亲冷静的温柔和优雅的从容，可亲近而不可捉摸，这是母亲最独特的魅力，恐怕柳克己毕其一生也找不到第二个。

在他抬头的瞬间，我退回屋里。

&ldo;这幺快？&rdo;

&ldo;满员了，我等会儿再去。&rdo;

石斌把我的凳子拉近了些，我坐下来习惯性地端起饮料喝。

&ldo;还喝。&rdo;石斌突然把手放在我小肚子上一揉，坏笑：&ldo;不怕尿裤子，嗯？&rdo;

我考虑是不是把饮料倒在他头上，终于还是放弃了，只不动声色地踹了他一脚，他反而变本加厉地把手插进我的腿间，我吸气，夹紧腿，苏麻的感觉从下腹升起，更刺激了未解放的膀胱，我如坐针毡，碍于范绰却不敢动，难受劲儿就别提了。

除了被范绰发现那次的意外，他从来没在别人面前这样放肆过，今儿是怎幺了？

&ldo;咳，咳，&rdo;范绰站起来：&ldo;我去打个电话。&rdo;

等他一出去，我一把打开石斌的手，猛地站起来。

&ldo;干什幺你？&rdo;

&ldo;我今儿好容易有点空儿，你干嘛非叫上他，别动，&rdo;铁箍一样的手臂紧紧箍住我的腰，以密不透风的方式贴在一起：&ldo;乖乖让我亲一下，否则‐‐&rdo;

让他亲了还能见人吗？我只能尽力躲闪。

&ldo;你他妈的别动行不行？&rdo;

他的声音突然变了，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的沙哑，下腹硬硬的感觉，带给我一阵痛苦的痉挛。

&ldo;你他妈的给我放开，我要去厕‐‐所。&rdo;

&ldo;你骂人？&rdo;他希奇地看着我：&ldo;哈哈，原来你也会骂人。&rdo;

何止骂人，我现在想杀人，冷汗冒出来，我的腿突突直抖。

&ldo;石斌‐‐&rdo;

这人一向吃软不吃硬，我半是急躁半是乞求。

他得逞地笑：&ldo;兔崽子，还听不听范绰胡说，嗯？&rdo;

&ldo;不听，除了你我其它人都是放屁。&rdo;

&ldo;你说的啊，给我记住。&rdo;他大笑着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：&ldo;还不快去。&rdo;

我逃命似的冲进走廊尽头的洗手间，出来时看到范绰在楼梯口冲我招手，我随他走到楼下大厅。

&ldo;什幺事这幺神秘？&rdo;

&ldo;小林，&rdo;范绰有些犹豫地看着我：&ldo;你认识肖畅吗？&rdo;

我心跳停了一拍，笑容不变：&ldo;认识，他是我上一任老板，怎幺你也认识他？&rdo;

&ldo;他是我同届的校友，小林，如果没什幺，我建议你或者别单独来往，或者把他介绍给石斌认识，如果有别的想法，就另当别论，你考虑清楚。&rdo;

范绰顿了一下，拍了拍我的肩膀：&ldo;我先上去了。&rdo;

除了上次拿东西，这些日子只见过肖畅一次，是在上星期，有些工作上的事需要请教他，在外面吃了一次饭，难道范绰看到了？怪不得他一个月前挨打，偏这时才打电话诉苦。

介绍他们认识？我苦笑，在能看穿你的人面前演戏是很痛苦的，何况，石斌也不是傻子。

上楼路过洗手间时，正看到和柳克己在一起的女孩儿从里面出来。

那家伙也是个炸弹，我心中一动，缓下脚步，在她婷婷袅袅地经过身边时低声说了一句：&ldo;请问小姐是姓吴吧？&rdo;

女孩儿一愣，防范地看着我，眼睛里却蕴藏了几分得意的傲气，大概以为我是搭讪的登徒子。

我微笑：&ldo;早听克己兄说过，他未婚妻才貌双全，果然没有夸口。听说你们快结婚了，到时我一定去讨杯酒喝。&rdo;

她的脸色突变：&ldo;你认错人了。&rdo;

说完快走两步，推门进入悉尼厅，居然就在我们香港厅的斜对面。

我不紧不慢地回屋，刚坐好，就听对面传来摔杯子的声音，隐约几声争吵后，不耐烦的男人夺门而出，另一个拉住他不放，委屈的抽泣令人心疼，男人却更加不耐烦，随着服务生的介入，嘈杂声扩大到走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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