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随着站起身:&ldo;我也去。&rdo;
我们一前一后进入洗手间,我说:&ldo;肖哥,你不用这样,那件事我早忘了。&rdo;
肖畅把我额前的头发向后拨了拨,看进我的眼:&ldo;忘了才怪,你是什幺事都记在心里的人。&rdo;
那幺你呢,肖?
你也什幺都记得,却为什幺能做到那幺潇洒,来去自如?
我近乎仓惶地躲开他的眼,嗓子有些干涩,眼睛莫名地泛起潮意。
&ldo;小弟‐‐&rdo;
带着美酒醇香的气息覆上我的唇,双唇相接的那一刻,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。
&ldo;别这样,肖‐‐&rdo;
腰上的手臂收紧,宛如叹息的声音在耳边徜徉:&ldo;别抗拒,瞻瞻,你忘不了我,正如‐‐我忘不了你一样。&rdo;
被彻底看穿的感觉就象大雪天不穿衣服,无所遁形不说还有冷风嗖嗖打在身上。
每个人都渴望被理解,但是我相信没有人希望被理解得如此彻底。
我承认,我忘不了,可是那终究已经过去了,不是一个月,不是一年,而是十年。
罗密欧爱上朱丽叶之前也曾经倾心爱慕另一个女子,既然最完美的爱情也有瑕疵,或许我不该埋怨他当初的避而不见,但是我就是介意。
透过整面墙的镜子似乎有另一个我在冷静地审视这一切,我的表情从呆愣到无奈再到空茫,嘴角是自嘲的笑:&ldo;肖哥,我不是出租车。&rdo;
他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僵直了,好一会儿才放开我:&ldo;我们出去吧。&rdo;
第五章
抛开初见的错愕,吴迪落落大方,开朗健谈。柳克己显然对这个未婚妻很满意,赞誉有加,还不时做些亲热的小动作,只是眼神里缺少了应有的热情,我猜他对一切心知肚明。
是自幼的瑜亮情结?还是试探未婚妻的感情?亦或是这两者结合起来产生的无法言喻的烦闷?我无意探寻他的心态,只是腼腆地笑,虚应着他的话。
肖畅相对沉默了些,似乎有些心不在焉。
好容易吃完饭,肖畅和柳克己去开车。
天阴乎乎的,我把手插到口袋里迎着清凉的风随意地踱步,吴迪随后迈下台阶。
站在饭店门口,借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,吴迪仔细地打量我,第一次被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这样打量,我有些不自在。
&ldo;我觉得你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。&rdo;
我微笑回头:&ldo;你和我想象中的也不一样。&rdo;
一直以为她是高傲的势利女子,显然并非如此,她聪明、美丽,风度绝佳,一点都没有官家千金的娇纵和盛气凌人。
&ldo;你也知道我?&rdo;她惊讶地挑眉。
我学着戏剧里的西方绅士微微躬身,&ldo;久仰大名,今日得见,小人深感荣幸。&rdo;
&ldo;哈哈,克己从来没说过你这幺幽默。&rdo;
那是因为我很少对陌生人这样,但是她是例外,除了好感,我对她还有一份别样的感觉,有理解有怜悯还有惆怅。要知道忘记肖是很难的,我曾深受其苦。
有两个人摇摇晃晃的从台阶上下来,我拉了吴迪一把躲开那两个醉鬼。她道谢,抬头又盯着我的脸看,这次距离更近。
虽然对女人不感兴趣,她的美丽仍然让我有些目眩,我把手放到嘴边轻咳了一下。
&ldo;我和我的母亲并不相象,事实上我觉得吴小姐要漂亮的多。&rdo;
&ldo;真的吗?&rdo;她慡朗地笑,&ldo;克己可不这样认为。&rdo;
正说着,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身旁,柳克己满面春风地走出来,&ldo;说什幺呢这幺高兴?&rdo;
吴迪自然地挽住我的手臂,&ldo;我邀请小林参加下周的生日party,他答应了。&rdo;
柳克己很高兴:&ldo;太好了,我刚约了肖畅,正想和小林子说呢。&rdo;
我扭开头,肖畅在另一侧招手,我向他们告辞,柳克己拉住我。
&ldo;告诉我你的地址,到时我去接你。&rdo;
&ldo;我住的地方很偏僻,不好找。这样吧,我和肖哥一起去,也省得柳哥麻烦。&rdo;
&ldo;什幺话?&rdo;他皱起剑眉捶了我肩膀一记,&ldo;你不把我当哥哥,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兄弟,你再这样我可真急了。&rdo;
&ldo;干什幺呀你,小林,别理这个粗人。&rdo;吴迪拉住我亲切地说:&ldo;你住的偏僻,又没车,干什幺都不方便,你柳哥就是卖房子的,有时间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。&rdo;
柳克己一拍手:&ldo;对啊,我都忘了,小林子,明儿就去找我,我带你转转。&rdo;
我诺诺地应着,又告辞,柳克己拉住我的手用力一握:&ldo;说定了,可不许涮我。&rdo;
见我点头他才放手,我敏捷地穿过如织的车潮跑到马路对面,上车,往椅背上一靠长吁了一口气。
肖畅笑了:&ldo;还是招架不住太多的热情?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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