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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3章 我砍左边你烧右边（第3页）

唐婉儿的眼睛亮了："那咱们从这儿摸进去，直接砍了雷阵主脉——"

"等等。"苏瑶突然拽住林夜的袖子。

她的掌心还带着刚才蹲在湿地上的凉意，"你燃烧二十年寿命的副作用......"

林夜反手握住她的手。

少女的手指细长，指腹有长期握笔留下的薄茧，"等进了门，我吃颗凝神散。"他晃了晃口袋里的玻璃小瓶，"再说......"他瞥向唐婉儿，后者正用斧头尖撬石板，"有人给我开路，有人给我递药，我要是掉链子......"

"你敢掉链子，本小姐就用斧头敲醒你。"唐婉儿头也不回，石板"咔"的一声被撬开，露出向下的石阶。

霉味混着铁锈味涌上来，石阶上还沾着半枚带鳞的脚印——和之前雷灵体的鳞片纹路一模一样。

林夜摸出手机照向石阶。

光线下，台阶边缘有新鲜的抓痕，像某种利爪刮出来的。

他蹲下身，用指尖沾了点抓痕里的黏液——带着焦糊味的雷属性能量，还没完全消散。

"雷灵体巡逻队刚过去半小时。"他说，"我们跟紧，他们的脚印就是路标。"

苏瑶从医疗包里摸出荧光棒，掰亮后系在每个人的手腕上。

绿色的微光像流动的萤火，在黑暗里明明灭灭。

唐婉儿盯着自己手腕上的荧光棒，耳尖又红了："谁要这种小孩子的东西......"话没说完，就主动把林夜的荧光棒往他腕子上系得更紧了些。

队伍开始往下走时，林夜摸了摸口袋里的寿命沙漏。

玻璃壁上的细纹又多了两道，像八道小蛇盘绕。

但这次，他没听见细沙流动的声音——他听见了苏瑶的呼吸声，均匀得像图书馆里翻书；听见了唐婉儿斧头轻磕石阶的"嗒嗒"声，像她每次装凶时的跺脚；还听见了楚天的脚步声，沉稳得像块压舱石。

"到第三层左转。"李明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，"地下三层的监控半小时前突然黑屏，应该是你们的荧光棒干扰了信号。"

"收到。"林夜说。

他能感觉到前方的能量波动越来越强，像有团烧红的铁在往他胸口撞。

但这次，他的掌心没出汗——苏瑶的护身符在领口发烫，唐婉儿的手指正悄悄勾住他的小拇指，而楚天的战斧符文，正随着他们的前进，亮起越来越耀眼的青光。

石阶的尽头是道铁门。

门把手上缠着新的锁链，锁孔里插着半根雷纹短箭——这是雷罚使特有的警戒标记。

唐婉儿的斧头刚碰到锁链，林夜突然按住她的手腕。

"等。"他侧耳。

铁门后传来金属摩擦声，像有人拖着什么重物走过地面。

接着是两声短促的尖啸，和之前被他们杀掉的雷灵体一模一样。

"巡逻队换班。"林夜低声说，"三十秒后，他们会走到走廊尽头的拐角。"

苏瑶摸出银针，在指尖转了个圈："我可以用麻醉针......"

"不用。"林夜扯了扯嘴角，"雷灵体怕火。"他摊开掌心，四级天劫的雷火在掌心跳动，红中带紫，像朵燃烧的曼陀罗，"正好试试融合后的威力。"

唐婉儿的斧头"唰"地出鞘："我砍左边，你烧右边。"

楚天退后半步，战斧平举："我断后。"

林夜看向苏瑶。

少女的眼睛在荧光棒的绿光里亮得惊人，她把凝神散的小瓶塞进他手心，又摸出张护身符贴在他后颈："这次，我给你挡四次。"

铁门"吱呀"一声被推开。

走廊尽头的雷灵体刚转过身，就看见一团雷火破空而来。

林夜的瞳孔里映着跳跃的火光，他听见唐婉儿的斧头劈开空气的锐响，听见苏瑶的银针擦过他耳际的轻鸣，还听见自己的心跳——这次，不再是孤军奋战的鼓点，而是一群人并肩的战歌。

而在他们看不见的上方，图书馆的玻璃幕墙正倒映着基地方向的微光。

某个捧着书的身影顿住脚步，指尖的书页被夜风吹得哗哗作响。

那是明天的故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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