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,反正她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。”
“……”
听着旁边的交谈,伍斌没有插一句话,只是沉默的看着绚丽的灯光落在娄时仪的裙摆上,她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美人,华贵不可方物。
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。
娄时仪回娄家公馆就吵着累,脱掉了高跟鞋。伍斌把那些宾客送的礼物放在了她房间,一转头,娄时仪正对他摊着手。
“礼物呢?”
伍斌视线划过那些名贵的礼物,默了默,“我没准备。”
“什么?”
娄时仪不满,“我不都告诉你了吗!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算了算了。”
娄时仪想要的也不是礼物,她看着伍斌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脸上有种兴奋的红,“你说过要答应我一个愿望的。”
“是。”
娄时仪指着墙,“你转过去闭上眼睛,我让你睁眼你才能睁眼。”
伍斌照做。
之后他听到了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,很久,他才听到背后的声音。
“你转过来。”
女孩的嗓音因为紧张兴奋有些发抖,期待无比。
伍斌转过头,瞳孔瞬间收缩,迅速别开了头,“对不起。”
娄时仪脸红,但是她还是强硬道,“你对不起什么,我是专程给你看的,你看我!”
伍斌低着头,“我只是保镖,不能冒犯小姐。”
“你都说我是小姐!我的命令你必须听!看我!”
时移世易(5)】
在娄时仪的命令下,伍斌张开了眼睛。
入目,女孩穿着仅仅能盖住腿根的薄丝睡衣,年轻而美好的身体白皙,红润的面颊羞涩而期待。
伍斌看过的女人不少,在那种混乱的地带,皮肉生意跟卖菜没什么区别,为了招揽顾客,或是丰腴或是稚嫩的身体站在路边,明码标价,身体扭曲出招揽客人的样子,眼神却是麻木的。
他的家在那条巷子的尽头,每天,他都要从其中穿行,脏乱的街道,展露的女体,他不会去看,也不会回避,他一样麻木。
因为要不了多久,她们就会跟那些肉场的下水垃圾丢在一起,身上或是勒痕淤青或是刀伤,和那些腐肉一起腐烂发臭。
当雇佣兵那几年,闲来无事,那些前辈会提出带他去“开荤”,可是当他看到那些女人勾引的样子,他没有一点冲动,甚至有种反胃,一看到她们露出的皮肉,他就像是又回到了他出生的地方,混乱,脏污,血腥……
在他们寻欢作乐的时候,他撑着墙吐了,之后他一个人站在冷风里,他想,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女人,有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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