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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闸口涌春秋（第1页）

第一幕：石像淌热泪

柏木船的船头石像突然"咯吱"转头，春燕胎记上的金液滴在青石眼窝里，竟化开两行铁锈色的泪。刘桂香攥着半块玉佩往后退，鞋跟磕在铜管上"当啷"一声响："燕儿她爷下葬那日，这玉佩就缺了半角......"

地窖顶簌簌落灰，二柱举着蜡烛的手直打颤："刘婶！铜管里有水声！"话音未落，整条街的青砖突然波浪般起伏，王瘸子的糖画架子车"咣当"翻进裂缝，麦芽糖浆裹着土腥味往上涌。

第二幕：糖人引旧魂

"都闪开！"王瘸子抄起铜勺舀起滚烫的糖稀，往裂缝里一泼。金黄的糖浆瞬间凝成桥，底下暗河里竟浮出千百个糖人——戴瓜皮帽的货郎、挑豆腐担的妇人、打更的老汉，个个眉眼鲜活。

林小满捡起无人机残骸，镜头里拍到的糖人竟在移动："他们在往老槐树方向走！"周晓芸突然扯断金线，百家被上的碎布片像活过来似的，拼出光绪二十三年的街景。李木匠的烟袋锅子"啪嗒"掉地上："这是当年开闸放水的场面！"

第三幕：豆浆煮星河

刘桂香把卤水坛碎片扔进铁锅，混着朱砂的豆浆突然泛起星芒。春燕踮脚搅动铜勺，锅底现出北斗七星的倒影。"当年你爷就是举着这勺，"刘桂香往灶膛塞槐树枝，"在闸口站了三天三夜......"

暗河突然传来汽笛声，何明远的钻探船撞上柏木船。船头石像的手掌"咔嚓"断裂，卤水坛滚落时溅起的浆液，把钻头蚀出蜂窝似的孔洞。"这什么鬼东西！"何明远抓着对讲机吼，"水质检测报告呢？"

第四幕：绣针定风波

子时的梆子声被暗河吞没，绣坊阁楼的汽灯映着百家被上的光斑。周晓芸的绣针扎进船头石像拓印，针眼突然涌出咸涩的水。"是海水！"林小满舔了舔针尖，"梧桐街底下连着海眼？"

李木匠突然抢过绣针往铜管上一插，整条街的地面突然浮现蓝光经络。王瘸子瘸着腿冲进来，糖稀在掌心凝成个闸门模型："当年开闸人不是放水，是引海水镇地龙！"春燕的胎记突然灼痛，暗河里浮出块青铜罗盘，指针正指她眉心。

第五幕：闸开天地惊

五更天的露水凝在罗盘上，春燕攥着半块玉佩按向闸门凹槽。柏木船突然"吱嘎"调头，船尾青铜铃铛震落百年铜绿。刘桂香往豆浆锅里撒了把天河砂，乳白的浆液瞬间结成冰网，兜住喷涌的暗河水。

"燕儿，转闸要念诀！"李木匠的吼声混在浪涛里。春燕摸着石像掌纹，忽然福至心灵："天开眼，地开门，梧桐街上住仙人——"闸口轰然洞开，千百个糖人化作金光没入铜管，整条街的青砖缝里突然长出嫩绿的槐树苗。晨光刺破浪涛时，暗河底浮出半截石碑。潮水退去的碑面上，密密麻麻刻着梧桐街六十三户人家的姓氏，每个名字后头都缀着只衔尾雀。春燕的玉佩突然飞向碑顶缺口，暗河深处传来苍老的叹息："第三代开闸人，终究是个女娃娃...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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