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贝尔憋红了脸。
他一向以自己的“聪敏博学”为傲,让他承认自己在知识层面上被人完爆,可能比杀了他还难受。
良久,他不情不愿地吐出两个字:“没有。”
“哦,我就知道你听不懂。”四周的语气带上了些许揶揄与幸灾乐祸,“只是想听你亲口承认。”
罗贝尔的脸憋得更红了。
“好了好了,不逗你了……这样吧,我知道你是位虔诚的基督徒,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。”白袍人收起揶揄的语气,“你可以简单理解为,晨星之子堕为恶魔,作为上帝的代行者,我来到人间有两项工作:确保‘培养皿’的安全与回收‘晨星之子’。”
“晨星之子(Lucifer)……”
罗贝尔回忆着这个熟悉的名词,曾经靠手抄《圣经》吃饭的他迅速回忆起名词出自的具体段落。
《以赛亚书》14章12至21小节:‘明亮之星,早晨之子啊!你何竟从天坠落?你这攻败列国的,何竟被砍倒在地上?’
“所以,这个晨曦之路西法,就是你口中的邪祟?”
白袍人大声疾呼:“我就是随口一比喻,请不要给那个家伙起这么酷炫的绰号!我都没有那么酷的绰号!”
“重点好像是后半句吧。”罗贝尔无力吐槽。
“屎山!对,你就叫他屎山就行!祂就是一串杂乱无章不受控制的垃圾程式而已!虽然本事和我的老板大差不差,但只是拙劣的模仿品而已,根本不稳定。”
他的话,罗贝尔倒是不反对。
复活后的盖里乌斯,年龄维持在死前一瞬间,身躯苍老而衰弱。反观法罗,自称比盖里乌斯晚死几年,却被复活为不到三十岁的模样。按理来说,同一人的手笔不该有如此巨大的优劣之差,只能以神术稚嫩来解释。
“这么说,我可能有机会与其他被复活的古人交手?”
“No.”白袍人伸出一根手指,嘴里吐出标准的盎格鲁语,“根据我的计算,他的余力顶多还能维持第三个已逝之魂灵重返人间,只是无智走兽的灵魂价值更低,他才能维持远超这个上限的数目。”
“维持?”罗贝尔敏锐捕捉到他话里的奇怪之处。
白袍人点点头:“培养皿不会为已逝之人提供养料,这是定死的规矩。而死人若想重返人间,必须绕过稳态下的系统,另行开辟媒介通路。”
听他讲了如此之多的生僻名词,罗贝尔也勉强获得了少许理解能力:“你的意思是,复活之人的生机必须由复活者持续维持吗?”
那如果击败了敌人,法罗和盖里乌斯……
“哦,这你无需担忧。我说过,敌人拥有与老板类似的能力,但不稳定。你也是死过的人了,你的生命就是老板绕过系统亲自维持。从法罗和盖里乌斯投奔你时起,老板已经开始代为维系他们的肉体,不过他们仍能占两个复活名额,这也是老板的手笔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罗贝尔出了口气,“可是,既然你的老板那么神通广大,为什么不亲自动手‘扫清门户’呢?”
“全知全能的神,创造万物的无所不在的宇宙唯一主宰者,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我的老板办不到的——嗯,绝大部分。”白袍人饱含深意地对上他的眼睛,“就像你无法反抗约束自己的道德与法律,于我们而言,也存在无法违背的律法,我们称之为……”
“嗡嗡嗡。”
苍蝇忽然飞到白袍人耳边,咬了一口他的耳垂。
“……看来老板还不想让我和盘托出,也好,保留些神秘感,让你活着更有期待。”
“所以。”
恢复成人形的白袍家伙凑到他脸前,言行不乏猥琐。
“要不要帮我把祂做掉?你看,你不是也很讨厌那家伙吗?”
“《以赛亚书》14章22小节,万军之耶和华说:‘我必兴起攻击他们,将巴比伦的名号和所余剩的人,连子带孙一并剪除。’”
他带着坚毅的眼神,斩钉截铁地说道。
“威胁到我身边人安全的不安定因素必须剪除,说吧,我要到哪里去找到那个晨曦之……屎山西法。”
“耐心等候,等候第三只不速之猎犬上门之时,祂将露出迄今为止最大的破绽。”
双指指额,向外一撇,白袍人潇洒地说了句“我去也”,再一眨眼的功夫,便不知第多少次凭空消失。
“啪嗒。”
被冻结的空间与时间再度开始流转。
整个世界上,除了与罗贝尔相关的寥寥数人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之外,没有任何人察觉到“世界被短暂停滞”这一事实。
而直到他离去的后一秒,罗贝尔才后知后觉地拧了一下大腿。
“卧槽!”
“坏了!忘了找他要吗哪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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