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仙人,我还想要吃天魔。”
祝烛星应下了,第二天就给她带来了另一具天魔遗骸。
“仙人,我想要去海底逛逛。”
祝烛星带着她,几乎把整个海域的美味活物都搜刮了一遍。
…………
在不知道吃了多少个天魔以后,终于有一天,闻着祝烛星身上再也让她感知不到丝毫危险的冰冷气息,江载月蠢蠢欲动着,提出了一个对于天魔而言,再理所当然不过的要求。
“仙人,我……想吃掉你,可以吗?”
被江载月冰冷的触手紧紧拥抱裹紧着,祝烛星望着江载月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扩大的贪婪模样,他低沉地应了一声。
“好。”
等……等等,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不应该是祝烛星对她露出恐惧不已的求饶神情吗?
江载月敏锐地察觉到事情有点不太对劲,她准备开口说她刚刚只是开玩笑,却发觉原本被她的腕足裹住的祝烛星,此刻却欺身而上,捏住了她的触手,连带着将她的真身抵在了床榻上。
“载月……”
他温柔缓慢地唤着她的名字,却让江载月感觉到了从脊背涌向全身的,陌生又熟悉的奇异畏惧感。
“我可以让你吃掉你想要的部分,所以,你愿意付出什么,作为与我交换的代价呢?”
江载月一愣,不是,祝烛星真愿意让她在他身上啃一口?
被祝烛星管束了这么多年,恶狠狠在他身上啃一口,已经成为了困扰着天魔许久的执念。
至于代价,大不了她让祝烛星也啃她的触手一口。
反正祝烛星不可能对她真的动杀念,而且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,她也看出来了,祝烛星肯定像她馋他的真身一样,也很馋她的触手。
他总是莫名其妙地捏着她的触手,久久不肯放手,有几次她还敏锐地发现他垂眸望着她的触手,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像是饿得快要失去理智的样子。
没关系,反正祝烛星就算啃光了她的一条触手,她也不痛不痒。
对于天魔来说,只要拥有足够多的食物,一条触手简直是比杂草的生命力更顽强的玩意。即便用一条触手来换她啃祝烛星真身一口,对她来说也是绝对不亏的买卖。
江载月没有思考太久,担心祝烛星反悔,她立刻应了下来。
“你想要什么?吃我的触手吗?我可以给你一条。”
然而祝烛星漆黑的瞳眸凝视着她,在每个他久久注视她的时刻,江载月几乎都有一种错觉,祝烛星才是那个要捕获她这个人族作为食物的天魔。
“不,我不会吃你的触手。”
但是他低下头,男人淡色的唇瓣轻轻贴上她雪白的腕足,他微微张开唇,锋利的齿间轻轻压上少女柔软冰凉的触手末端,却不是要撕咬,而是要从中吸吮出最甜美的蜜意一般,微微粗粝的舌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舔舐着,裹压着她的触手。
江载月的表情从一开始的“呵,人类,我倒要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?”,变成了充满嘲讽的“说好了不吃,这不是吃得很香吗?”,到了最后怀疑人生的“不,这不对劲,总之祂们天魔是不会这么对待食物的。”
她忍无可忍,最后一把将自己的触手从祝烛星口中抢救了出来,无比惊恐地对着祝烛星问道。
“你在做什么?你刚刚对我的触手做了什么?”
明明从前将触手穿过无论多恶心的天魔遗骸,江载月都不会感知到一点不适,然而仅仅是回忆着刚刚祝烛星对她的触手做的那些事,江载月此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——
她的触手脏了!
然而祝烛星却轻轻笑了一声,他压在她的触手上,滚烫的掌心不知何时贴着她的腰身,逼迫她的脸颊一点点缓慢靠近他的面孔。
江载月努力推拒着,最后她的面容,却被祝烛星压在了他更为滚烫的颈侧。
“载月,吃吧。”
他的声音仍然温柔而平缓,只是透着些许说不出的低沉嘶哑。
他知晓天魔不懂人族的情仇爱憎。
但只要他还是她心心念念的食物,他就有着漫长无垠的岁月,将这只贪婪无度的小天魔留在他的身边,然后,教会她何为情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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