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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烟鹂低头看:“啊!怎么流了一手啊。”
又可怜巴巴和他说:“兆爷,你带纸了吗?”
蒋兆皱了皱眉:“没有。”
谢烟鹂说:“我有我有,在我裤兜里揣着呢。麻烦你帮我擦一擦。”
她来得急,随手拽了校服的裤子,校服有一个好处,就是裤兜特别大,堪称居家旅行、杀人越货必备,里面塞一头大象都绰绰有余。
蒋兆迟疑一下,谢烟鹂又把手向他举近,娇声娇气催促他说:“兆爷,快呀。”
这一声“兆爷”带着点儿淘气的戏谑,像是小猫伸出尖尖的爪子,轻轻地钩在心上,有着蛮横的可爱。
就像是任何人拒绝她,都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。
蒋兆说:“别那么喊我。”
到底把手探进她的裤子口袋。
口袋里面满满当当,蒋兆从钥匙、唇膏、钱包、护手霜里,艰难地拽出了一包餐巾纸,抽出一张,盖在谢烟鹂手上。
他第一次替别人做这样的事,一时竟然不知何从下手。
谢烟鹂手指动了动:“擦一擦呀。”
一动,奶油便又沿着手指向下流淌。
蒋兆单手握住她的手腕:“别乱动。”
另一只手,隔着纸巾,将她的手指一同握住。
她的手指纤细,握在掌心,像是握着一把轻盈的玫瑰花茎,蒋兆忽然觉得有些紧张,担心纸巾太过粗糙,会弄疼了她。
头顶的路灯坏了半盏,投下一半的光芒,只够照亮半颗心脏。
纸巾划过手指的缝隙,有一点痒,谢烟鹂下意识又蜷曲了一下手指,指尖撞在他的手心,他便握得更紧,紧得令她几乎发痛。
可是也只有一瞬,他已经松开手,又去擦另一只手指。
粘稠的奶油粘在纸上,带了微微的摩擦力,奶油是凉的,可他的手却滚烫如沸腾。
初秋的夜晚,一切都是安静的,只有坏了的路灯,和绕着灯不住打转的小飞虫看到,他们两个额上都出了汗。
不单纯是热的,又好像是做贼心虚。
擦完,蒋兆将纸揉成一团,放开她的手腕时,却慢了一拍。
谢烟鹂手腕极细,不过拇指同中指圈成一圈,细白如瓷的肌肤上,被他握了,泛起淡淡红痕。
他说:“抱歉。”
她说:“谢谢。”
两人同时开口,又同时闭上了嘴。
气氛有些古怪,微妙得像是一阵世界上最小的龙卷风,只席卷过少年少女的心。
蒋兆说:“走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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