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瑜赶忙过去扶住谢风阴,手平放在他的肩上输去一道轻柔灵力,又气又恼道:“知道自己什么情况还要这般意气,你当自己还是个小娃娃不成?”
谢风阴知道自己这次做得有些过了,面对这秦瑜的谩骂也不反驳,只是心中还有些怨气,“你怎的不去林权真跟前念念?要不是他作壁上观真不出手,我也不会……”
“杀人了,杀人了!!!杀人了……”身下中年男人托着瘫软的身体,嘴里反反复复叫喊道。
谢风阴斜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杀人了?你们这些杀人越货的,连这点被人杀的觉悟都没有,还敢贼喊捉贼,真是青天白日里见了鬼了。”
林权真看到这边处理得差不多,握剑朝二人走去,“你们刚刚叫我了吗?”
谢风阴一边调息一边冷冷讥讽道:“岂敢叫你老人家啊。”
秦瑜松开手兀自叹了口气,见他状态渐渐平和才黑着张脸朝下面看去,那人似乎已经被吓疯了,嘴里除了叫唤着“杀人了”,他蹲下身瞧了瞧中年人因为极度恐惧而被扩大的眼球,“问不了话了,这人神志坏了,先进去吧。”
林权真闻言,独自个儿往前走去,谢风阴托着那个疯子也往里去,这院落围墙约摸着有个两米高,分出前院与后院,他稍稍留意了下那个狭小到刚好能塞下两个人的屋子,说它是前院都有些抬举了。
林权真难得被熏得皱眉,这里的味道不同于屋外浓烈的血锈味,反而夹杂着腐烂与屎尿发酵的味道,尤其是前院与后院交接处那个大坑中味道还要浓烈得多。
他向着小屋中走去,还没进门就看见一片昏暗中三人紧紧抱作一团,那妇人一遍遍用手探着身边人瘦弱的背脊,在摸到脊骨弯曲处,声音哽咽道:“你回来了?你回来了!呜呜呜呜……你终于回来了,我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你了。”
林权真轻咳一声,微微低头往屋中走去,在屋中他连个身子都伸不开,索性蹲在进门边上,也不说话。
原本抱在一起的三人被他这么一搅合,也各自散开,披头散发的妇人更是战战兢兢地将孩子拉过护在身下,而后茫然地朝自己丈夫看了看。
那老头也瞧见了蹲在旁边的林权真,忙不迭拉着妇人的手跪去,“快!快来拜拜咱们得恩公,从今以后儿子不用跟我一样了!!!”
妇人虽没弄明白状况,但听到自己儿子不用再遭受折磨,恨不得将头嗑出个洞来,“谢谢!谢谢恩公救命,只要我的孩子能做个常人,我……呜呜呜,干什么都行。”
林权真向旁边挪了几步,他见妇人衣衫褴褛立即闭上双目,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衫递去,“在下衣衫算不得好,夫人还请将就着盖上,你们要谢的也不是我。”
意识到自己在这里有些不妥,林权真站起身朝着屋外走去。
“权真,里面怎么了吗?”秦瑜问道。
林权真现下才睁开眼,回顾自己刚才看到的,平静道:“那位夫人眼睛不好。”
老头听到外面的动静领着自己儿子从屋里出来,眼见着又要跪下被林权真一把抄住,秦瑜见老头身上的大氅披在他儿子身上,心中五味杂陈,“老伯不必客气,我们三人不过是在处理自己分内之事。”
谢风阴将那中年人拖进屋,随意往地上丢去,“喂!这人怎么办?”
只有半个人高的孩子在看到男人的一瞬,奋力挣脱开自己父亲的手,托着比他大得多的皮氅向地上乱爬的中年人跑去,中间还被衣服绊了个跟头,他干脆甩开身上碍事的衣裳,继续向男人跑去。
他稚嫩的拳头一下一下往疯子脸上捶去,嘴里不断地发出嚎叫,那吃人的样子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。
谢风阴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,才向着稚子走去,他蹲在一旁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嵌着珠玉的短刃,笑得狡黠,“想杀人,拳头可没刀快,不妨你给我命,我给你刀?”
老者闻言一惊,连声开口道:“公子,公子他还小!”
谢风阴不耐地朝后摆了摆手,随即继续道:“考虑好了吗?”
十一二岁的少年停下手里的动作,他直视着身旁指尖上还沾有血迹的男人,“一拳不行就两拳,两拳不行就三拳,没有你的刀我照样可以杀人!我的命是我阿娘的,除了她谁也没资格拿!”
谢风阴将手收回,从另一边袖口中摸出短刃的刀鞘,起身前将刀与刀鞘一并放置在少年手边,“嗯,回答的不错,送给你了。”
少年低头看着自己手边那把华贵而锋利的短刃,随即双手拿起对准身下中年男人的心脏,目光凶狠地刺下,滚烫粘稠的血液喷洒在他的脸上,奇怪的是他一点都不觉得害怕,反而觉得无比畅快,不知不觉竟笑出声来,“哈哈哈哈!!!哈哈哈!”
屋中的妇人听到她的儿子在外头又笑又哭,忙不迭半摸半探地从里面爬出,“缺儿,缺儿你……你没事吧?”
那少年异常冷静地将自己脸上的血擦干,跑到母亲面前替她拢了拢衣衫,将自己另一边干净的脸贴在她的手边,“阿娘,我没事,从今以后你想去哪儿都行,不想动我就背着你走。”
妇人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热,笑道:“阿娘,只希望我的缺儿能快快乐乐的,不要被人欺负,这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少年握紧手中已经合上刀鞘的短刃,从他记事起就没见过爹,父亲的模样要在阿娘的口中拼凑,他只知道父亲大约比他们母子过得还要苦些。村里都是些会吃人的笑面佛,谁家有个三灾六痛、诸事不顺的便会赏他们一顿鞭子,谁家……有个接亲喜事还是打他们一顿鞭子,这叫去去晦气。
他觉得一切都格外可笑,一切都格外可恨,家人待他极好,叔伯爷爷还没死的时候待他母亲极好,明明他的家人都是好人,明明他的阿爹、阿娘求的也不过是他能过得好一点……
可笑的是这种人叫“晦气”,可恨的是这种人得不到好下场!
他从来没有怨恨过出生,也许是他的心在一年又一年的鞭笞中被淬炼得足够坚韧,他只想有一天能靠自己保护他无比珍贵的家人。
谢风阴走到林权真跟前,阴阳怪气儿道:“舐犊情深呐……你老人家这都没动静,倒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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