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我怎么样?”
从那时候起,这荒芜苦楚的山里终于有了位医生。
徐世清又喊了几个人将地上的女人抬进屋内,沈书宜牵着边林走了进来,边树看见他,捂着肚子站了起来。
看见边树身上的伤,沈书宜眼眶骤然湿润,她握着边林的手紧了紧,走到边树面前。
沈正其站在一旁看着,心里也不好受。
两个娃过的太苦了。
“小树,肚子疼不疼?”沈书宜蹲下身,语气都有些哽咽。
边树摇摇头,只是默默伸出了手,沈书宜这才看见他的右手小拇指不正常的下垂,指节处几乎断裂,整个手掌带着手腕都在颤抖。
他小拇指断了。
沈书宜没忍住,泪直直砸下来,她伸出手轻触他指尖,摸到一片冰凉的触感。
他该有多疼啊。
“姐姐,你别哭。我没事。”边树将手抽回,哑着声音安慰她。
沈书宜心阵阵发疼,一个小手伸了过来,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。
边林脸上还挂着泪痕,他眨眨眼,伸手轻轻擦着她的脸颊。
沈书宜拉过他的手,握在手心里,感受他掌心的温度。
不多时,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提着药箱进了门。
徐世清忙迎上去,“老张,你快过来看看两个孩子。”
张城几步走过来,“让两个孩子进屋,外面凉。”
边林的额角破了皮,不算严重,反倒边树,脸上胳膊上的淤青太多,最严重的是他右手的断指。
沈书宜站在一旁,忍不住问:“医生,小树的断指能接好吗?”
张医生仔细看了看边树的小拇指,他摇摇头,“这里设备不行,他这个手指我处理不了,建议你们去山下大医院看,快一点话这个手指是能接上的。”
他做了简单的清洁,止血和固定。
处理好后沈书宜当即就跟沈正其将边树带上了车,他们准备驱车去县城的医院看。
路上,边树一直无话,只是额角细密的汗显示出他的难受。
沈书宜摸摸他的脑袋,安慰:“没事小树,城里医院一定可以看好你的手指的。”
边树点点头,目光一直投向窗外。
两个小时后,沈正其的车停在了县城第一人民医院。
挂了急诊,医生速度很快,在全面检查过边树的手指后,联系了手外科医生进一步诊治。
边树的情况不算很严重,三小时后就被护士推着从手术室里出来。
手指成功被接活了。
沈书宜松了口气,看着床上小小一团,闭着眼睛的边树,心缩着疼。
接下来的一个星期,沈书宜一直在医院照顾边树。也是在这段时间,了解到边树边林的家庭情况。
那天那个女人是他们的妈妈,名叫陈萌萌。嫁过来时常年受边父的暴力殴打,在边树五岁的时候自杀未遂,被救下来之后人精神突然就崩溃了,一直到现在都是疯疯癫癫的模样。
有时看着像正常人,有时却突然发疯,学着男人的样子去打兄弟俩。
边树的手指就是在他去阻止母亲打边林时,硬生生被掰断的。
而边树的父亲在母亲疯后的一年,外出务工,却在半路上遭遇山体滑坡,人再也没回来。
一个家庭的重担落在了边树的肩上。
小少年从此变得沉默,学着大人的样子,照顾不会说话的弟弟和精神不稳定的妈。
也抗过了这么些年。
沈书宜靠在墙上,直到徐世清话毕,她才抬起脸去看病房里的边树。
此刻正跟隔壁病床的小女孩玩游戏,脸上罕见的多出了些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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