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察部办公室的空气里,飘着股奇怪又和谐的混合味——一半是“高达次元店联名炸鸡”的香辣味,一半是模型胶水的甜香。林墨缩在半人高的零件堆里,膝盖上摊着刚贴完“拆局纪念贴纸”的小蓝,手里捏着把迷你镊子,正小心翼翼地夹起块裹满酱汁的炸鸡往嘴里送。
“小心点!别把油蹭到小蓝的天线上!”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来,举着个护着模型的高达表情包,【叮!预警!赵曼已到门口!她踩着高跟鞋,手里攥着照片,还差点踢到你放在门口的备用零件盒!】
林墨嚼着炸鸡,头都没抬:“踢就踢,别碰我手里的炸鸡——小蓝你躲好,要是她敢碰你,我就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“哐当”一声,办公室门被踹开,红色连衣裙的赵曼闯了进来,高跟鞋正好踩在门口的小蓝零件盒上,银色天线“哗啦”滚了一地。
“林墨!你给我出来!”赵曼叉着腰,手里的照片甩得啪啪响,照片上三叔搂着她,背景是家奢侈品店,三叔手里还拎着个印着“L”标的包,“你三叔欠我500万分手费,你是林家继承人,今天必须替他还!”
林墨终于从零件堆里探出头,嘴里还叼着半块炸鸡,镊子上沾着酱汁:“他欠的钱找他要,跟我有啥关系?你踩我零件这事,还没跟你算账呢——那是陈阳送的限量款天线,比你要的500万值钱。”
赵曼愣了两秒,显然没料到林墨关注点在零件上。她反应过来,冲过去拍林墨面前的桌子,桌上的炸鸡盒差点被掀翻:“你别跟我装糊涂!林家的事你能不管?我要是把你三叔用公司钱养我的事说出去,看爷爷不扒了你的皮!”
“用公司钱?”林墨终于放下镊子,眼睛亮了——这瓜比炸鸡还香,“他用公司钱干啥了?买模型了?还是跟二叔一样转去女装店了?”
系统面板弹了个吃瓜的高达表情包:【叮!宿主“吃瓜优先级”暂时超过零件!温馨提示:赵曼手里的照片有破绽,包的发票能牵出公款,让李薇赶紧录证据!】
林墨刚想追问,就见李薇抱着小蓝冲进来,把模型往零件堆里一塞:“赵小姐,有话好好说,别吓着小蓝——哦不,别影响办公。”她边说边悄悄按了小蓝底座的录音笔,彩灯闪了闪,像在点头。
躲在茶水间门口的陈阳,早就攥着录音笔蹲在零件盒堆后,脸埋在印着小蓝图案的零件盒里,大气不敢喘。刚才赵曼踹门时,他手一抖,录音笔碰掉了堆顶的零件,差点被发现。现在听到“公司钱”,他赶紧调整录音笔角度,结果按错了键,录成了“零件掉在地上的哗啦声”,吓得他赶紧重录,嘴里碎碎念:“别错别错,比录二叔的录音还紧张……”
赵曼见李薇拦着,更生气了,伸手就去扯零件堆里的小蓝:“你们别跟我来这套!今天不给钱,我就砸了这破模型!”
“你敢!”林墨瞬间从零件堆里弹起来,比听到“二叔要洗钱”还激动,扑过去护住小蓝,手里的炸鸡都甩飞了,“这是我刚装的拆局纪念天线,比你那500万金贵!你砸了它,我让保安把你拖出去,比拖二叔的人还狠!”
李薇赶紧拉住赵曼,故意把话题往证据上引:“赵小姐,你说三叔用公司钱养你,有证据吗?比如发票、转账记录——我们监察部最讲证据,像查二叔的假账一样,有实锤才能说话。”
赵曼被李薇一激,果然从包里掏出张皱巴巴的发票,“啪”地拍在桌上:“这就是证据!他上个月给我买的包,两万八,用公司的‘办公用品费’报销的!发票还在这儿呢!”
李薇赶紧用手机拍下来,小蓝底座的录音笔还在运转,把赵曼的话录得清清楚楚。陈阳在暗处听到“办公用品费”,赶紧把录音笔的“重点标记键”按下去——就是之前给李薇的那个小蓝图案按钮,怕自己记不住,还在零件盒上画了个小圈。
林墨蹲在地上,捡回甩飞的炸鸡,咬了一口:“两万八买个包?还不如买套限量小蓝零件——三叔这审美,比二叔藏钥匙的手法还烂。”
赵曼见林墨还是不松口,索性往地上一坐,嚎啕大哭起来:“林振明你个渣男!你用公司钱养我,现在躲着不见我,还断我生活费!林墨你要是不替他还钱,我就去公司门口闹,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林家的丑事!”
她一哭,办公室门口很快围满了员工,有人掏出手机拍照,有人小声议论:“这不是那个网红赵曼吗?怎么跟三叔扯上关系了?”“还用公司钱买包?比二叔洗钱还瓜!”
陈阳在零件堆后听得着急,想提醒李薇录视频,又不敢出声,只能偷偷把备用零件往李薇脚边推,零件滚到李薇面前,她才反应过来,赶紧用手机录下赵曼哭嚎的画面,嘴里还念叨:“赵小姐,你别哭了,有话我们去会议室说,别影响其他同事——像二叔上次闹监察部一样,多不好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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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墨见门口的人越来越多,还在拍视频,终于不耐烦了,掏出手机给保安室打电话:“喂?保安吗?监察部有个女人闹事,还摔我模型零件,赶紧来把她拖出去——顺便帮我把地上的零件捡回来,要擦干净的,别沾了她的眼泪,影响我装模型。”
挂了电话,他蹲在地上,小心翼翼地把被赵曼踩过的零件捡起来,用纸巾擦了又擦:“可惜了这限量款天线,被你踩得全是鞋印,比二叔送的假零件还脏。”
赵曼见林墨真的叫了保安,哭喊声更大了,还想爬过去抢小蓝:“我不出去!你们不给钱,我就不出去!林振明你个骗子,你说会娶我的,还说公司的钱就是我们的钱……”
“公司的钱是林家的,不是你们的,”李薇拦住她,“你要是再闹,我们就报警了,像处理二叔的假账一样,让警察来查清楚——到时候不仅拿不到钱,还得留案底,多不划算。”
赵曼被李薇说的有点慌,哭声小了点,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两个保安就冲了进来,一左一右架住她:“这位女士,请你跟我们走一趟,再闹我们就不客气了。”
“你们放开我!我还有证据!”赵曼挣扎着,从包里又掏出张照片,“我还有他挪用公款的转账记录!你们不能抓我!”
林墨坐在零件堆里,啃着炸鸡,头也不抬:“有证据就给爷爷,别跟我这儿闹——我忙着装模型,没空管你们的破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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