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特助提着那几盒烫金印着“特级官燕”的礼盒站在客厅时,林墨正盘腿坐在地毯上跟高达零件较劲——拇指和食指捏着个米粒大的齿轮往机身卡槽怼,第三次滑飞时,齿轮“叮”一声弹进沙发缝,滚得没影了。他趴在地毯上掏了半天,指甲缝里沾了层灰,好不容易摸出齿轮,刚要往卡槽里按,手一抖又掉了。
“这破高达比二叔的心思还难猜,比我前世拼KPI还费劲!”林墨气得把齿轮往零件盒里一扔,抬头就看见张特助那张带着小心翼翼的脸,跟昨天在门口拍门喊“耽误项目谁担责”的嚣张劲儿判若两人,不用想也知道是被二叔训过了。
“林总,这是二先生让我给您带的补品,说补身体的。”张特助把礼盒往茶几上放,声音轻得像怕惊着谁,“二先生还说,您要是身体好点了,就去公司看看,城西产业园的合作方还念着您呢。”
林墨瞥了眼礼盒上的“特级官燕”,心里翻了个白眼——这玩意儿一看就齁甜,比他前世老板画的“年底涨薪”饼还难咽。以前在出租屋,他连鸡蛋都得算着“一天一个够不够撑到发工资”,哪吃过这种“一口抵我半月房租”的奢侈品?他弯腰捡起齿轮,头都没抬:“放那儿吧,王妈会处理。”
张特助还想再说点什么,比如“二先生特意嘱咐要您亲自吃”,可看着林墨盯着高达零件的侧脸,话到嗓子眼又咽回去了——昨天林墨连二叔的电话都敢拉黑,今天要是惹毛了,指不定又要被二叔骂“办事不力”。只能干巴巴地说:“那林总您好好休息,我先回去了。”
等张特助的车开出大门,林墨才拎着燕窝礼盒找王妈。王妈正在厨房择菜,见他进来,赶紧擦了擦手:“林少爷,您这是……”
“这燕窝你炖了给大家分了吧,我不爱吃甜的,怕吃了窜稀。”林墨把礼盒往操作台上一放,想起原身记忆里王妈总偷偷给原身塞热乎饭,又补了句,“别给我留,省得浪费。”
王妈愣了愣,随即捂着嘴笑了:“好嘞林少爷,您这心善的劲儿,跟老夫人年轻时一模一样!以前老夫人也总把补品分给我们这些下人,说‘大家都是过日子,别搞特殊’。”
林墨没接话,转身回了房间。他本以为拒绝了考察能清净两天,结果宅在老宅三天,他快憋疯了——白天拼高达拼到眼酸,晚上打游戏刚开两局就被队友坑到封号,理由是“言语违规”。他不过是骂了句“你这操作比我前世老板甩锅还烂!KPI没完成都比你有理由!”,这都算违规?合着游戏公司也怕“打工人锐评”?
“我靠,摆烂怎么就这么难?”林墨瘫在床上,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,越想越憋屈,“老宅跟个鸟笼似的,再待下去我得发霉,连空气都透着‘规矩’的味儿。”
他翻了个身,脑子里突然蹦出原身的一段记忆:城郊有个叫“雾隐”的私人酒吧,藏在半山腰的竹林里,没有显眼招牌,只有道黑铁门,客人非富即贵,平时没什么记者盯梢。原身以前被二叔气狠了,就会开着车去那儿躲清静,点杯酒能坐一晚上。
“去酒吧喝两杯总比在家跟高达较劲强!”林墨眼睛一亮,麻溜地爬起来翻衣柜。原身的衣柜里全是高定西装、限量款卫衣,随便一件都够他前世在出租屋住半年。他没挑那些扎眼的,随手抓了件黑色连帽衫,套了条水洗蓝束脚裤,又翻出顶黑色鸭舌帽扣在头上,把帽檐压得低低的——他可不想被人认出来,万一被拍了上热搜,二叔又得找借口骂他“败坏林家家风”。
开车到“雾隐”时,已经是晚上九点。黑铁门旁的保镖穿着黑色西装,领口别着银色徽章,见林墨报出原身的会员号,才抬手推开沉重的铁门。门后是条铺着鹅卵石的小路,两旁挂着串灯,暖黄色的光映着竹林,倒有点“世外桃源”的意思。
一进酒吧,林墨就被里面的氛围惊着了——跟他想象中灯红酒绿、震耳欲聋的酒吧完全不一样。里面的灯光是暖橙色的,像家里客厅的落地灯,墙上挂着复古油画,画的是海边日落;角落里的爵士乐队正在弹《FlyMetotheMoon》,贝斯手的指尖在弦上滑过,连音符都透着慵懒;客人大多三三两两坐在卡座里聊天,声音不大,连酒杯碰撞的“叮”声都显得格外轻。
邻桌两个穿西装的男人正低声聊项目,其中一个抓着酒杯皱眉:“甲方改需求比我老婆翻旧账还快,昨天刚定的方案,今天又说‘不够年轻化’,我看他是没事找事!”另一个笑着递烟:“别气了,来这儿不就是为了躲这些破事?喝一杯,明天再跟他掰扯。”
林墨找了个靠窗的卡座坐下,心里嘀咕:“这地方哪是酒吧,分明是‘有钱人摸鱼俱乐部’,比老宅舒服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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服务员递来的酒单印在皮质本子上,酒名花里胡哨,什么“落日熔金”“雾中灯塔”“星月夜”,光看名字根本不知道是啥酒。林墨没耐心琢磨,直接把酒单推回去:“来杯最烈的,不加冰,越烈越好。”
服务员愣了下,还是点头应了:“好的先生,您稍等,给您推荐我们家的‘黑麦威士忌’,度数高,口感纯。”
林墨靠在卡座沙发上,看着窗外的竹林,心里难得清净。他刚掏出手机想刷会儿短视频,就感觉身边的沙发往下陷了陷,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水味飘了过来,紧接着是个软乎乎的声音:“先生,不好意思,请问这里有人吗?”
林墨抬头,撞进一双亮晶晶的杏眼。女生穿着件黑色露腰针织衫,勾勒出纤细的腰肢,搭配高腰牛仔喇叭裤,把腿衬得又细又长;头发烫成微卷的羊毛卷,垂在肩膀上,发梢还挑染了点奶茶色;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,眼尾那颗小痣尤其显眼,笑起来时像颗小星星落在眼下。
她手里拿着个白色鳄鱼纹手包,包链上挂着个某奢侈品牌的限量款小熊挂饰——林墨扫了眼那挂饰,心里门儿清:这姐们连“钓凯子道具”都带齐了,比他前世面试时背“行业黑话”还用心。
“没人。”林墨收回目光,继续刷手机,语气算不上热络。原身的记忆里,不少想蹭林家资源的网红、小明星,都会在这种私人场所蹲点,见着穿得好的男人就往上贴,嘴上说“拼桌”“聊天”,实则是想套近乎、找靠山。
女生却没走,反而在他对面的卡座坐下,手包放在桌角,正好让那小熊挂饰露在外面。她笑着拢了拢头发:“我叫小雨,朋友临时有事来不了,一个人怪无聊的,能不能跟您拼个桌?”
“随便。”林墨敷衍地应了声,心里吐槽:“这‘朋友临时有事’的借口也太老套了,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?比如‘钱包丢了’‘手机没电了’?”
服务员端着威士忌过来,琥珀色的酒液在水晶杯里晃了晃,透着股烈劲儿。林墨拿起酒杯抿了一口,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,带着点木质的香气,瞬间驱散了心里的憋闷。
叫小雨的女生见他没赶自己走,眼睛亮了亮,开始找话题:“先生您也喜欢这里的氛围吗?我觉得这里比其他酒吧安静多了,不像那些闹吧,震得人耳朵疼。”
“还行。”林墨点点头,没多话。
“您平时常来吗?我还是第一次来,听朋友说这里的会员很难办呢,得有老会员推荐才行。”女生托着下巴,语气里带着点崇拜的意味,眼神还时不时往林墨的连帽衫领口瞟——大概是想看看有没有奢侈品项链。
林墨心里翻了个白眼:“这彩虹屁拍得也太明显了,能不能走点心?”嘴上却还是敷衍:“偶尔来,朋友送的会员。”
女生没在意他的冷淡,反而越聊越起劲,从酒吧的爵士乐聊到最近的时尚圈,又绕到城南新开的日料店:“上周我还跟某导演的助理去那家日料店吃饭呢,味道特别好,尤其是他们家的海胆,新鲜得能尝到海水的味道。”
林墨端着酒杯听着,心里跟明镜似的——这姐们是想暗示自己“有娱乐圈人脉”,又怕太直白吓着他,故意绕圈子。他没戳破,反正酒喝得挺舒服,有人陪着聊天也不闷,就当听单口相声了。
喝到十一点多,林墨感觉太阳穴有点发沉,威士忌的劲儿上来了,起身想走。女生赶紧也站起来,手忙脚乱地抓起手包,有点不好意思地说:“先生,我家跟您顺路,能不能麻烦您送我一程?我一个人回去有点怕,这附近的路灯坏了好几盏。”
林墨看了她一眼,女生的眼睛里满是期待,甚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,像只等着被投喂的小猫。他心里想:“送就送吧,反正顺路,省得她再找别的借口纠缠,比如‘手机没电了借你电话’‘钱包忘带了借你钱’,那更麻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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