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值得同情吗?他们确实打算恶意退货,确实在滥用系统。但这样的惩罚是否太过分了?
“想想那些真正需要装备却买不起的人。”耳机里的声音说,仿佛读到了我的犹豫,“想想那些因为高退货率而提高的价格。你加入组织是为了什么?为了温和的抗议?不,你是为了改变。”
改变。是的,我加入是为了改变。但以这种方式?
我的手指收紧,吊牌的边缘刺进掌心。最后,我做出了决定。
但不是耳机里指示的决定。
我转身,面对人群,举起手中的吊牌:“吊牌在这里!”
所有人都停下来,看向我。十五双眼睛在红色灯光下像燃烧的煤块。
“你找到了?”健硕男人快步走来,“给我!”
“等等。”我后退一步,“但我有一个条件。”
“什么条件?”
“我会把吊牌还给你们,但你们必须承诺,从今以后不再恶意退货。如果真的需要退货,必须是未使用过的商品。”
一阵沉默,然后有人嗤笑:“你以为你是谁?道德警察?”
“我是给你们机会的人。”我说,声音在颤抖,但尽量保持坚定,“否则,我可以把这些吊牌从通风口扔出去,埋在几米深的雪里。你们有两小时的时间挖掘,在零下二十度的黑夜里。”
健硕男人盯着我,眼神锐利:“是你剪的吊牌。”
不是疑问,是陈述。
我沉默,等于默认。
“你是强剪犯。”他说,声音里充满危险。
“我是给你们选择的人。”我重复,“承诺,得到吊牌,离开。或者拒绝,在雪地里挖一整夜。”
耳机里传来愤怒的声音:“047,你在做什么?我命令你——”
我抬手摘下护目镜,关掉电源。声音消失了。现在,只有我和这十五个人,在这个血红色的房间里。
健硕男人看了看我手中的吊牌,又看了看其他人。那个哭泣的女生站起来,小声说:“我承诺。我以后不会了,我真的不会了。”
一个接一个,其他人也点头或低声承诺。有些人不情愿,但在寒冷和恐慌面前,还是妥协了。
健硕男人是最后一个:“好,我承诺。现在把吊牌给我们。”
我逐一发放吊牌,每人对应自己的衣服。他们开始笨拙地试图把吊牌重新系上,但大部分绳子已经被剪断,无法复原。
“用这个。”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型针线包,里面有简单的缝衣针和线——这是强剪犯工具包里的标准配备,原本可能用于固定定位器。
人们轮流使用针线,在红色灯光下笨拙地缝补。场面荒诞而诡异,一群穿着派对服装的人在午夜的山顶,缝补被剪断的吊牌。
一小时后,最后一件衣服的吊牌被勉强固定。就在那一刻,门锁发出了“咔哒”声。
前门开了。
冷空气涌入,但没人抱怨。人们抓起自己的衣服,争先恐后地冲出去,消失在夜色中。很快,休息屋里只剩下我和那个健硕男人。
他站在门口,回头看我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这不重要。”我说。
“我会记住你的脸。”他说,然后转身离开。
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休息屋里,红色灯光依然亮着,照着满屋狼藉。我捡起地上的护目镜,犹豫了一下,没有戴上,而是塞进了背包。
外面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,然后是车轮碾过雪地的声音。他们离开了。
我走到窗边,看着那些车灯在黑暗中渐行渐远,最终消失在山路拐角。雪花又开始飘落,轻轻地,静静地,覆盖一切痕迹。
耳机已经沉默了。我不知道组织会怎么看待我的叛逆,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后果。但此刻,我只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。
我走出休息屋,踏入雪夜。寒风刺骨,但感觉比屋里更清新,更真实。我抬头望向天空,没有星星,只有无尽飘落的雪花。
背包里,十五个微型定位器还在工作,向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发送信号。吊牌已经归还,但追踪还在继续。强剪犯的监视之眼没有闭上。
我到底加入了什么组织?我到底成了什么人?
这些问题在寒风中回荡,但没有答案。只有雪,无声地落下,覆盖我的足迹,就像它覆盖了今夜发生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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