蝉鸣聒噪的夏夜,晚风裹着西瓜的清甜和烤串的香气,吹亮了整条夜市街。林糖和顾屿推着一辆刷成奶黄色的小推车,在街角的老槐树下停了下来——这是他们“四季甜事”夏日篇的写生地,也是临时的甜系画摊。
小推车被收拾得格外精致,上层摆着数位板和向日葵颜料,下层的保温箱里藏着冰粉和西瓜汁,车身上贴着林糖画的小松鼠贴纸,旁边还挂着一块木牌,写着“画一个小头像,换一碗冰粉甜”。
顾屿手脚麻利地支起小桌子,摆上几张折叠椅,又从保温箱里舀出两碗冰粉,撒上满满的草莓碎和葡萄干:“先尝一碗,解暑。”
林糖吸溜着冰粉,看着来往的行人,眼睛亮晶晶的:“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光顾我们的小摊。”
话音刚落,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就拽着妈妈的衣角跑了过来,指着木牌上的小松鼠:“我要画小松鼠头像!我要换冰粉!”
林糖立刻来了精神,抱着数位板蹲下来,笑着问:“小朋友想要什么样的小松鼠呀?”
“要戴着草莓发箍,要抱着冰淇淋,要……要笑得甜甜的!”小姑娘掰着手指,说得认真。
林糖点点头,指尖在数位板上飞快滑动。没一会儿,一只圆滚滚的小松鼠就跃然屏幕上,粉嫩嫩的草莓发箍歪在头顶,怀里抱着草莓味冰淇淋,尾巴尖还沾着一点奶油。小姑娘看得眼睛都直了,拍手欢呼:“太可爱啦!这是我的专属小松鼠!”
顾屿笑着递给她一碗冰粉,小姑娘捧着碗,边吃边蹲在旁边看林糖画画,像个小监工。
夜色渐深,画摊前的人越来越多。有放学的学生来画情侣头像,要把两人画成坐在西瓜上的模样;有摆摊的阿姨来画头像,想要带着自家的小狗一起出镜;还有一对老夫妻,笑着说要画年轻时的样子,背景是漫天的星星。
林糖忙得不亦乐乎,顾屿就守在旁边,帮她递颜料、调果汁,还客串起了摄影师,抓拍着一个个温馨的瞬间。偶尔林糖累了,他就接过数位板,笨拙地画几笔,虽然线条不如林糖细腻,却总能逗得客人哈哈大笑。
正忙着,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红着脸走过来,手里攥着一张纸条:“我……我想画一张头像,送给我喜欢的女生。”他把纸条递过来,上面画着一朵小小的雏菊,“她喜欢雏菊,也喜欢您的甜系画风。”
林糖心里一动,立刻构思起来。她把男生画成了捧着雏菊的少年,旁边蹲着那只戴草莓发箍的小松鼠,松鼠的爪子里还捏着一朵小小的雏菊,背景是夜市的霓虹灯,暖黄的光把画面衬得格外温柔。
男生看着屏幕上的头像,眼眶微微发红:“太像了,谢谢您。”
顾屿递给他一杯西瓜汁:“勇敢一点,说不定她也喜欢你呢。”
男生点点头,攥着手机里的头像,脚步轻快地跑远了。
深夜的夜市渐渐安静下来,画摊前的客人也散去了。林糖瘫在折叠椅上,揉着发酸的手腕,看着保温箱里剩下的半碗冰粉,忍不住笑出声:“今天的收获真不小。”
顾屿走过来,坐在她身边,把她的手牵过来轻轻揉着:“辛苦我们的小画手了。”他指着数位板上的画,“这些头像,都可以放进‘四季甜事’的夏日篇里,每一张都藏着夜市的甜。”
林糖眼睛一亮,立刻来了精神。她把今天画的头像一一整理好,拼接成一幅热闹的夜市画卷:戴着草莓发箍的小姑娘、坐在西瓜上的情侣、抱着小狗的阿姨、捧着雏菊的少年,还有她和顾屿,站在奶黄色的小推车旁,身后是漫天的星光和夜市的灯火。
她在画卷的角落添上一行小字:夏日甜事,冰粉、头像与晚风。
晚风拂过老槐树的枝叶,带来阵阵凉意。林糖靠在顾屿的肩膀上,看着屏幕上的画卷,听着远处隐约的蝉鸣,忽然觉得,夏日的甜,藏在冰粉的草莓碎里,藏在小松鼠的发箍上,更藏在身边人的温柔眼眸里。
“等秋天,我们就去捡枫叶做手账吧。”林糖轻声说。
顾屿低头,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,声音温柔得像夏夜的风:“好啊,捡最红的枫叶,写最甜的故事。”
夜市的灯还亮着,奶黄色的小推车旁,冰粉的甜香和颜料的气息交织在一起,成了这个夏天最难忘的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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