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点想他了,
近一个月不见,虽隔三差五会送来书信,但不见他人,心里始终觉得空落落的。
这日沈念正倚在窗边,半阖眉眼小憩,直到府外小厮传来消息,说宋淮之已至府外,等她出去相见。
她立时没了困意,抬眸望过去时,眉眼中染上淡淡的喜悦,“淮之,他真的来了?”
紫苏瞧见自家姑娘终于有了笑脸,旋即附和道:“是呀姑娘,姑爷眼下正在府门外等着你呢。”
话音落,姑娘笑意盈盈,迈着轻快的步子跑出房门,前去见她的宋淮之,碧色的罗裙在半空中轻扬,飞旋,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。
见到他的身影后,她忍不住心中的那份想念,扑进他的怀中,“淮之——”
宋淮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,语气带着无尽的缱绻,“卿卿,我真的好想你。”
他们二人早年有婚约后,从未分开过这么久,两人抱了一会后,宋淮之便带着她去京城最热闹的茶楼,画舫……
傍晚玩尽兴才回沈府,同往日一样,宋淮之牵着她的手送她回府,在一旁保驾护航,有说有笑。
自月余前李氏上门同沈府定婚期,签了婚书后,他再不似往上那般拘谨的模样,总是主动凑过来抱着她又吻又咬。
临分别时,郎君捧起她的脸,眼神柔情似水,“卿卿,我可以吻你么?”
他声音轻轻的,目光炙热坦诚,如湖水般清澈见底。
沈念抿了抿唇,羞涩点头,她并不抗拒宋淮之的吻,甚至觉得他的吻很轻柔,很舒服。
还带着异样的香甜。
得了她的同意,郎君俯身凑了过来,而就在他们的唇刚要贴上时,一道熟悉的人影闯入眼底,沈念认出他是长戈,他既然在这里,那么裴争也会在这里。
她顿时脑袋轰地一下,冷汗浸湿了后背,躲避开宋淮之的吻,“淮之我——”
被小姑娘躲开,宋淮之的吻落空,他呆呆愣在原地,看着眼前不对劲的她,拧着双眉问道:“卿卿,你这是怎么了?”
沈念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长戈身上,他就在那里盯着她瞧,近一个月了,她也知道裴争会来找她,想过他把她绑进宫里解蛊,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亲自出宫来寻她。
他竟然会亲自来!
随后,她慌乱脱离他的怀抱,“淮之,天黑了,你……你快走吧。”
眼下的小姑娘就像一只看到猎人的小兔子,慌不择路。
宋淮之正心头疑惑,没离开也没说话,“卿卿——”
见他还想刨根问底,沈念打断他的话,并轻轻推开他,故作撒娇道:“我没事淮之……你快走吧。”
宋淮之淡淡笑了一声,他最受不住沈念撒娇,而后旋即转身,
“好,我走,卿卿乖。”
“那我改日,再来瞧你。”
沈念轻轻嗯了一声,看着郎君远去的背影,心中乱得如一团麻绳,强忍住心中的酸涩。
她的郎君走了,
而她还要去见噩梦般的裴争。
待宋淮之彻底离去,角落里的长戈才露了面,走到她身前,俯身一礼:“沈姑娘,请跟属下这边请,陛下已在此等你许久了。”
沈念没多问,只淡淡应了一声,抬步离开时,她先是四处打量了一番,确认没有熟人后,才提起裙摆悄悄跟在长戈身后。
跟着他的步子,绕过了一道节,拐进小巷里,才见到一驾富丽堂皇的车舆停靠在那里,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。
一瞧便知,那不是普通人的车舆。
料谁也想不到那里面坐着的可是当今陛下。
“姑娘,陛下在马车里等你呢,快进去吧。”
天色渐晚,最后一抹斜阳落在车舆上,影影绰绰透出夕阳的轮廓。
沈念迈着沉重的步子,缓慢走到车舆前,心中犹豫再三。
她无数次试问自己,甘愿被如此么?
甘愿成为裴争召之即来,挥之即去的玩物么?
甘愿成为他身侧见不得人的宠婢么?
自那次宴会后,京城便流传着太子殿下身侧有一极为宠爱的婢女,却没人见过她的真容。
而沈念深知那位宠婢,那位见不得光的宠婢就是自己,每次听到这些言论,她都羞愤交加,恨不得钻进地缝里。
可是她有得选么?
从前男人是太子,而今成了皇帝。
而她至始至终都是那个卑微臣女。
那份无奈仿若凝固在空气中,让她窒息,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苦笑。
心里挣扎许久,她缓步上了马车,掀开帷帘瞬间,便瞧见那男人斜倚在车舆里,身上不再是那件玄色蟒袍,而是金丝龙袍加身,为他徒增了几分矜贵与冷冽。
但丝毫不变的仍是那双深邃的眼眸,如同厉鬼让人心生畏惧。
“愣着做什么?进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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