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已经到达了层岩巨渊的最深处,剩下的地方,就是连刀斧都已经开凿不到的禁区。
这是一个并不算太大的空间,用灯照亮好勉强能看出这里能容纳10个人左右。凹凸不平的墙壁向外蜿蜒,到这里,岩石的颜色已经变成了极黑的深色。
“你们来得很快。”
在这寂静而又死寂的地下,一道突兀的声音突然出现。但众人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,因此并没有半分惊讶。
他们看向前方,不知道什么时候,那里已经亮起了微光。在那有些刺眼的白光里,赞达尔静静地站立在那里。
他的双手交叠放在腹部,整个人如同一个渴求知识的求知者,又如同一尊正在思考的大理石像。
他看向前方,像是在看着拉帝奥他们,却又仿佛越过了他们,在看向更远的地方。
“但可惜,我的实验场地已经建立完毕,提瓦特会成为我埋葬祂的墓地,幸运的是,你们将会是这场盛大葬礼的见证者。”
赞达尔低头行礼,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,然而他的话语却透露着与他外表全然不符的疯狂。
“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,拉帝奥先生。最开始我只是想让你成为我实验的观测员,毕竟你是一个不被智识所选择的天才。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没有获得祂的认可。”赞达尔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与拉帝奥他们是对立的立场,反而夸赞起来,“但之后我明白了,因为祂封锁了知识的边界,而你所做的事是在拓宽边界。所以你的命途和祂所认可的命途,根本不是同一种。”
拉帝奥没有任何波动,只是平淡地听着。
拉帝奥越说越激动,在这场注定无人称颂的戏剧舞台上,他唱着一出无法感动任何人的独角戏。
“但之后,我突然发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。那个帮助我建立起天空岛直播间的神秘人,气息竟然和你一模一样。你说这算不算宇宙为我们精心准备的巧合。”赞达尔转过身,背对他们,伸出双手,不知道从哪里照来的那缕微光便落在了他的指尖。
“这可不是一个单纯的直播间,在这场直播间中产生的所有情绪都将被我转化成毁灭之力,而托你的福,现在我能攫取的力量已经到达了顶峰。”
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条指挥棒,他轻轻挥舞起来,仿佛在指挥着一首恢弘而和谐的序曲。
“当——”
是音弦断裂的声音。
达达利亚按耐不住,已经先行出手。
对于他来说,那什么星神啊,命途啊,都是一些听不懂的概念。他也无意去深究眼前这个人到底来自哪里,又在计划些什么。
他的逻辑很简单,只要打败他,一切就好了。
水刃划破了赞达尔的脖颈,见他出手,卡皮塔诺和阿蕾奇诺也挥舞起了武器。剑光与镰刀闪烁着死亡的阴影,直直向赞达尔刺去。
“咚!”
指挥棒重重向下一点,他们脚下的地面突然消失。失重感袭来,所有人都掉入了更深的深渊。
三人重整攻势,又向赞达尔发去攻击。赞达尔将指挥棒轻轻一挥,画出了一条肉眼不可见的抛物线,不知从何而来的力将三人挡了出去。
于是黑暗的地下中心,只有一束光亮照耀的地方,赞达尔开始了孤独的演奏。
愚人众执行官到底不是吃素的,达达利亚直接开了邪眼,魔王武装化为一道雷光,向赞达尔击去。
卡皮塔诺和阿蕾奇诺更是没有将大招彻底放出来,到此为止,打斗都还只是在试探观察的范围之内。
然而那道微光将赞达笼罩在内,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,将所有的攻击都挡在了外面。更准确点说,那道屏障将他们的力量都吸入进去,从而转化成了更坚硬的盾。
拉帝奥站在原地。看着眼前这激烈的打斗场面。
对于这场比试的结果,他早已有了论断。
仅仅是有武力,是赢不了赞达尔的。
拉帝奥掏出冰皇给他的那张面具。
“咔哒。”
面具覆盖在脸上,严丝合缝。
刹那间,宇宙坍缩,时光回溯。
他听到一声从遥远地平线上传来的回音——
“人为何生而为人?”
这个问题贯穿了他的一生,从他牙牙学语之时,到上下求索之日,再到如今千帆观尽,于头破血流之中,他终于找到归途。
无论如何,他的答案永远都不会改变。
“为了行走。”
他看到了,借着这副面具,他看到了宇宙的终点。借着星神的眼睛,他看到了更广阔的寰宇。
于是时间在此刻回收,莫比乌斯环在这里交汇。
他在幻境中创造出的那个分身,那个与他背道而驰的“真理医生”,他们在此刻重逢。
计划的最后一步,在这里收束。
他打开直播间,将礼物背包里的所有摩拉都包进福袋里分发出去——
既然赞达尔需要的是所有观众的愿力,那便由他来将这股汇聚的力量分散。
“没用的。”
指挥棒停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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