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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02章 化元境六层的规则改写（第2页）

他现在明白了。

这一关，不是考修为，也不是考意志。

是要他面对那个从未真正了解过的父亲。

他慢慢放下脚，站直身子。

“你不是他。”他说，“他是后来才变成那样的。你只是……一段记忆。”

那人依旧不动。

可空气开始扭曲。周围的温度降了下去，连血色阵法的光都暗了几分。

楚凌天的手按在右肩。胎记在发烫，但不再是刺痛，而是一种熟悉的灼热。他体内的龙气忽然有了反应，顺着血脉往上冲，像是要跟什么东西呼应。

他没躲。

他盯着那双眼睛，一步一步往前走。

每走一步，地面就裂开一道缝。血光从底下渗出来，缠上他的靴子。他像是踩在某种界限上，一边是现实，一边是过去。

走到三步距离时，他停下。

“你要试我。”他说，“那就来吧。我不需要知道你是真是假。我只知道，我是楚战天的儿子。”

那人终于抬起了头。

这一次，楚凌天看清了他的脸。

眉骨高，眼角有伤疤，嘴角紧绷。这不是族谱上的画像，也不是墓碑前的遗照。这是活生生的、经历过战场的男人。

他抬起手，掌心再次凝聚金光。

这一次没有短刃，只是一团纯粹的龙气。

“你想看什么？”他问，“看我不够格？还是看我会不会跪？”

那人没回答。

但他伸出了手。

楚凌天没退。

他迎上去，把掌心的光按了过去。

两股力量接触的瞬间，整个台阶剧烈震动。血色阵法爆开一圈红光，直冲云霄。远处守在深渊入口的玄天盟修士纷纷抬头，有人脸色变了。

楚狂坐在白骨王座上，眯起眼睛。

“开始了。”他说。

阵内，楚凌天的手还在对方掌上。

龙气在碰撞，在纠缠。他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，不是来自《升龙诀》，也不是鸿蒙源珠，而是更深的地方。像是血脉本身在共鸣。

他的膝盖开始发颤。

但他没松手。

那人的眼神变了。

从冰冷，到审视，再到一丝……波动。

就在这时，楚凌天的左耳突然流出一缕血。

他的视线模糊了一瞬。

可他还在坚持。

他用尽力气，把最后一丝龙气推了出去。

那人终于收回手。

身影没有立刻消散，而是站在原地，看了他很久。

然后，他点了点头。

楚凌天踉跄后退两步，单手撑住地面才没倒下。他喘着气，抬头看去，发现那人已经开始变淡。

但他没走。

他转身看向台阶上方。

那里，第四道虚影正在成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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