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丢脸?!”
“幽老八!你这冷血的怪物!你也配提脸面?!”
“地府?!那是个什么东西?!一个只会制造痛苦、分离、绝望的冰冷机器!一个用残酷规则维系所谓秩序的可笑囚笼!”
“我忍辱负重!我像猪一样被圈养!就为了那渺茫的希望!可你们呢?!你!我的好哥哥!你杀了未安!你当着我的面把她彻底抹除!连轮回的机会都不给!”
“现在!你又像看笑话一样站在这里!你告诉我地府的脸面?!”
“这地界!从上到下!从里到外!早就烂透了!臭不可闻!令人作呕!”
“哥哥,你眼中的地界已经死了,你现在看见的,不过是一个腐烂的过程罢了。”
“你们满口秩序规则!实则弱肉强食!你们看似公正!实则贵贱分明!你们享受着众生的恐惧与供奉!却连最基本的温情都不愿施舍!”
“这样的地府!这样的地界!有什么值得维护的?!有什么脸面可言?!”
幽九冥疯狂地咆哮着,将积压了无数年的怨愤尽数倾泻!
第八阎罗冷漠地听着。
直到他吼完,才缓缓开口,声音依旧平稳得可怕:
“说完了?”
“幼稚,可笑。”
“温情?规则若不冰冷,何以震慑万灵?秩序若不残酷,何以维系轮回?”
“弱肉强食,本就是诸天万界至理!地界不过是将其摆在明面!”
“那凡人女子,扰乱阎罗心智,其罪当诛!我杀她,是为你斩断软肋,是为你更好地执掌权柄!”
“是你自己废物!沉溺于可笑的情爱,看不清这世界的本质!”
“在地界,不疯魔,不狠厉,根本活不下去!更别说坐上阎罗之位!”
“我是在教你!教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阎罗!”
“教我?!”
幽九冥笑得凄厉。
“用抹杀我挚爱的方式教我?!用这令人窒息的无情规则教我?!”
“这样的阎罗,谁爱当谁当去!”
“幽老八,你听好了!”
“这第九阎罗,老子不干了!”
“从今日起,地界是死是活,与我再无瓜葛!”
“你们那套冰冷残酷的生存法则,你们自己守着吧!”
他最后看了一眼第八阎罗,眼神里只剩下彻底的失望与疏离。
“至于我……”
“就去做我的‘虚无仙尊’,遨游这无垠虚无,去找寻真正的‘无’!”
语罢,第九阎罗融入时光长河之外的绝对虚无之中,消失不见。
第八阎罗站在原地,面无表情。
良久,才冷哼一声。
“废物。”
转身,一步踏回地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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