粪车被熏晕,跳河差点淹死,藏面粉缸被抓,现在钻假山还卡成这样……他这到底是在逃跑,还是在丢人现眼?
“傻孩子,”刘公公拄着拐杖,看着他这副样子,叹了口气,“这假山哪是能随便钻的?当年苏皇后娘娘挖密道,也是找了最好的石匠,测算好了尺寸,您这贸贸然往里钻,不卡才怪。”
萧砚的心里又是一痛,抬头看着刘公公:“您……您认识我母亲?”
“认识,怎么不认识?”刘公公的眼睛亮了些,像是陷入了回忆,“老奴当年在坤宁宫当差,皇后娘娘人美心善,还会治水呢,当年江南闹水灾,就是娘娘画的治水图,救了不少百姓……”
治水图?江南水灾?
萧砚的心猛地一跳,想起自己手臂上的旧伤——那是他八岁那年,跟着父王去江南视察河堤,不小心掉进河里被石头划伤的,当时父王还笑着说:“不愧是苏家人,跟你母亲一样,天生就该跟水打交道。”
原来母亲也懂治水?
“可惜啊……”刘公公没再说下去,只是摇了摇头,拄着拐杖慢慢走了。
谢云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,倒出些药膏,轻轻抹在萧砚的手腕上。药膏冰凉,缓解了不少疼痛。
“嘶——”萧砚疼得抽了口冷气。
“忍忍。”谢云的动作很轻,忽然,他的手指顿了顿,目光落在萧砚的胳膊上——那里有块浅褐色的疤痕,形状像条小鱼,是当年留下的旧伤。
“这伤……”
“小时候掉河里弄的。”萧砚别过脸,不想多说。
谢云的眼神在旧伤上停留了片刻,没再追问,只是把药膏递给他:“剩下的回去自己抹。”
萧砚接过瓷瓶,看着自己被划伤的手腕和胳膊上的旧伤,忽然觉得有点讽刺。他连条密道都钻不过去,还想着查江南的案子,想着完成母亲未竟的事……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?
“走吧。”谢云站起身,向他伸出手。
萧砚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,犹豫了一下,还是握了上去。谢云的手很稳,带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,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。
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,忽然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。他低头一看,是半块埋在土里的木牌,上面用刀刻着两个字:“河工”,字迹模糊,却能辨认出来。
河工?
萧砚的心脏猛地一跳,想起江南溃决的河堤,想起王奎说的“城西砖窑”,这半块木牌,难道和江南的河工有关?
他不动声色地把木牌踹进怀里,跟着谢云往外走。
夕阳彻底落下,冷宫陷入一片黑暗,只有远处宫墙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。
一路无话,萧砚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。有被卡假山的窘迫,有对母亲的思念,还有对那半块木牌的疑惑。
回到宁王府,萧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,从怀里掏出那半块木牌,借着灯光仔细看着。木牌是普通的杉木,边缘被水泡得有些发胀,显然是在水里待过。
“河工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忽然想起什么,从书架上翻出一本厚厚的《宫廷舆图》。
这是他前几天让小禄子找来的,原本是想研究逃跑路线,现在看来,或许可以用它来做点别的。
他把舆图摊开,上面详细绘制了皇宫和京城的地形,甚至标注了河流、堤坝的位置。他的手指在舆图上滑动,从皇宫的护城河,到京城外的永定河,再到……江南的秦淮河。
也许,他不需要逃跑。
也许,他可以在这张舆图上,找到江南案子的线索,找到母亲治水的痕迹,找到那些被掩盖的真相。
萧砚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,之前的挫败感慢慢被一种新的决心取代。
他拿起笔,在舆图上江南的位置画了个圈,又在旁边写下两个字:“河工”。
手腕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,但他的心里却燃起了一团火。
谢云,刘公公,还有那些嘲笑他的人,等着吧。
他萧砚,不仅要查清楚江南的案子,还要完成母亲未竟的事,让所有人都知道,他不仅是宁王世子,更是苏皇后的儿子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,照在舆图上,也照在萧砚坚定的脸上。一场新的计划,正在他的心里慢慢成形,这一次,不再是逃跑,而是……探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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