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火还没发出来,阿竹这倒霉孩子又给我整出了幺蛾子。
她在窗台边听到了那句“蓝水”。
这丫头平时看着憨,心眼其实比筛子还多。
她联想到了药房后窗那股子常年不散的甜腻味儿。
那是专门处理过期试剂和医疗废弃物的排污口。
天黑得像锅底。
阿竹像只猫一样溜到了药房后面的废弃冷藏车底下。
在那锈迹斑斑的车轴缝里,结着一层蓝幽幽的晶体,看着跟冰糖似的,还散发着一股子诱人的甜香。
别吃!
我这根须都快把地皮顶破了,但还是慢了一步。
阿竹伸出小指头,在那晶体上刮了一点,放进嘴里抿了一下。
下一秒,她整个人僵住了。
我也看见了。
透过她的味蕾传导回来的幻觉,我看见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影,围着一张小小的解剖台,手里拿着镊子,正往一只只被固定住的老鼠嘴里塞牙齿。
那些老鼠的眼睛都被泡在一种蓝色的溶液里,发出一阵阵无声的尖叫。
“唔……”
阿竹捂着喉咙,脸憋得青紫。
那根本不是糖,那是高浓度的神经毒素残留,这玩意儿能让大象跳芭蕾,也能让这十岁的小身板瞬间停摆。
没办法了。
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娘,调动起这三天积攒的所有地气,甚至不惜抽干了南墙根那棵老槐树最后一点光合作用的存货。
地底下,无数根细微的根须瞬间刺破土层,顺着阿竹的脚踝缠了上去。
给我吐出来!
一股子精纯的木系灵气强行冲进她的经脉,像个暴力拆迁队一样,把那些蓝色的毒素硬生生给逼到了指尖。
“噗。”
阿竹左手掌心猛地爆出一团黑血。
代价是惨重的。
南墙根那个原本还能忽闪忽闪的影子,这一刻彻底黑了屏。
接下来的三天,我这服务器算是彻底宕机了,连个亮儿都别想有。
阿竹大口喘着气,小脸煞白,但眼神却亮得吓人。
她看着自己的左手掌心。
伤口愈合得很快,但留下了一道银白色的细线,弯弯曲曲的,活像条老鼠尾巴。
她像是福至心灵,伸出那只手,在地面的泥土上轻轻划了一下。
原本坚硬的泥土地,就像豆腐一样被这道“鼠尾”切开了。
而在那切口不到三寸深的地方,静静地躺着第二颗乳牙。
这颗牙更惨,牙缝里卡着半片薄得像蝉翼一样的白色薄膜。
那是“谎芯茧”的碎片,是当年那帮人用来封印孩子遗言的手段,如今却成了罪证。
就在这时候,远处的废墟里,嚼纸终于吞下了最后一口灰烬。
他那双原本浑浊的瞳孔突然缩成了针尖大小,整个人趴在地上,对着虚空瑟瑟发抖。
在他的视网膜倒影里,我看见一个穿着旧式长衫、手里举着个火把的老头,正站在园区的边界线上。
那是焚谣翁。
他手里的火把光芒诡异,照得身后的影子拉得老长,那影子里,分明映出了九口小得可怜的棺材虚影。
“吃快点。”老头的声音像是砂纸磨过玻璃,听得人牙酸,“再不烧干净,这帮小兔崽子就要教全世界的孩子说鬼话了。”
风里带着股烧焦的臭味。
而在距离阿竹不到五十米的旧楼二层,那个被大家叫做墙齿嬷的老太婆,突然在睡梦中剧烈地抽搐起来。
她那满是褶子的手,不受控制地伸向了自己松垮的小腹,那里有一道长达二十年的陈旧疤痕,正随着她的呼吸,像张嘴一样缓缓裂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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