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苏凡昏昏沉沉的醒转之后,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。
他刚想挪动一下身子,浑身就像被无数小针猛刺一般,酸痛感瞬间袭来。
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抗议之前过度的消耗。
“这是啥地方……”
苏凡呻吟一声,忍不住喃喃自语,努力在脑海中搜寻之前发生的事。
这时,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一位老者走了进来。
老者见他醒来,微微一笑说道:“孩子,你可算醒过来了。″
苏凡眨了眨眼,直到看清老者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,才勉强找回些神智。
他挣扎着想坐起来,却被浑身的酸痛钉在床上,只能喘着气问:“老丈……是你救了我?”
老者缓步走到床边,将一碗冒着热气的草药递过来:“救你的不是我,是半山腰的野松树和谷底的老树林。若不是那几丛树冠缓冲了力道,你这身子骨早散了。”
见苏凡要挣扎起身,他将药碗递过去,紧声道:“先别急着动,你摔得不轻,我用草药敷了半个多月,总算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了。”
苏凡接过药碗,苦涩药味直冲鼻腔,他强忍着一饮而尽,问道:“老丈,这里是什么地方?我……我怎么会在这里?”
老者在床边坐下,枯瘦的手指搭在他手腕上,片刻后点头:“脉象稳了些,命保住了,就是筋骨伤得重,得好生养着。”
接着他叹了口气:“这儿是落尘谷,名字好听,却是飞云宗扔弃‘废料’的地方。像你这样从上面摔下来的,这些年我见得不算少。”
“落尘谷……”
苏凡喃喃自语,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之前的画面。
他在望仙台被推下悬崖,耳边的风声呼啸,身体不断下坠,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,没想到竟然活了下来。
老者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,突然问道:“孩子,你是飞云宗的人?”
苏凡一愣,握着空碗的手指猛地收紧,碗沿硌得掌心生疼。
他望着老者眼中那抹复杂的神色,喉结滚动了几下,才哑着嗓子开口:“我……我还不算是!我是来参加考核的,刚通过实战,登上望仙台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猛地顿住,坠落时的失重感仿佛又缠上了四肢百骸。
那些推搡的人影、锦袍少年的冷笑、小柱子惊恐的脸……碎片般的画面在脑海中炸开。
他深吸一口气,声音里带着难掩的颤抖:“我在台上,为了救一个弟弟……被人故意推下来的。他们想让自己人挤进前五十,就……”
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。
那种被算计的冰冷,那种眼睁睁看着同伴被拦住却无能为力的绝望,比身上的伤痛更让人窒息。
老者静静地听着,浑浊的眼睛里没有惊讶,他早已见惯了这种龌龊。
他轻轻拍了拍苏凡的手背,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:“我当杂役那会儿,也见过不少为了名额耍手段的。飞云宗的门槛高,想挤进来的人多,人心也就杂了。”
苏凡抬起头,望着屋顶漏下的微光,突然想起石头和狗蛋撕心裂肺的呼喊,想起小柱子趴在崖边哭嚎的样子。
他们现在怎么样了?会不会被那些世家子弟刁难?有没有人替自己说句话?
无数个念头涌上来,像藤蔓一样缠住他的心脏,让他喘不过气。
他挣扎着想再问些什么,却被老者按住了肩膀:“别想太多,你现在动不了,想再多也没用。”
老者的声音很平静,却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笃定:“先养好伤。只要人活着,总有能做的事。”
苏凡看着老者那双布满皱纹却异常沉静的眼睛,心里的慌乱渐渐压下去了些。
他点了点头,将那些翻涌的情绪强压在心底,转而问道:“老丈,您刚才说……您也曾是飞云宗的杂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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