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果然如她所料,谋士找到了这一处客栈,她在外无法尽然看见里头发生了什么,只知道很快打斗了起来。就在景饲生和这谋士打得最激烈的时候,虞戏时看准时机,给谋士沉重一击。至此,一切已定。现在,她与景饲生四目相对,却看不懂景饲生眼中的情绪。——总归不是什么好的情绪。景饲生身子往前一倾,咯出一口血来。可他却还不能懈怠,风残弈仍在苟延残喘,拼死挣扎,又是几十个回合的过招,终于,两人双双从云头坠落。景饲生的身体极速下坠。他的脑中好像空空的,他应该要想些什么的,可脑中好像被混沌的云填满。他会死吗?他不知道。地面上已经聚集了许多官兵,以寒致为首,正在布阵,试图汇聚灵力以确保景饲生能安稳落地。景饲生的眼睛受了些伤,被猛烈的风不停刮过,十分干涩。他闭上眼,听见呼啸的风声下一阵嘈杂的人声。方才看见虞戏时,他有意外,也有意料之中。他早知道,客栈那个木讷呆滞的虞戏时,恐怕是假的。可是为什么见她被杀,见风残弈穷追不已,他还是没有放开不知是否已经身死的她,甚至挡在这么一具“尸体”面前?他不知道。对,他脑子空空的。大概是不敢赌吧。为什么不敢呢?因为虞戏时欠他一条命,理应由他来取。至于意料之中的是,倘若客栈里的虞戏时是假的,那么她一定会有别的准备——因为她已经料到了事情的发展,才会准备这么一个假人在此。她要帮他抓到风残弈?这又为什么呢?这次,又想从他这里获得什么?景饲生缓缓睁开眼,眼角一滴血向上飞去,下坠的身体不受控制,他只能看见红透的天已经慢慢褪色,恢复了正常的样子,原来不知什么时候,夜已经降临了,零散又明亮的星悬挂在天际,离他越来越远。就在这时,一名女子踏星而来,墨发飞舞,身体散着清淡的白芒,一袭白裙流风回雪,她朝他伸出手——“阿饲,把手给我!”阿饲。阿饲。好久远的称呼。几乎要把十年前的记忆通通拉到他面前,再次提醒他这个女人曾往他心□□的那一箭。好疼啊。在以前那个世界,躺在病床上,总是想,这辈子这么疼,下辈子会不会好过些?可是这一世,他不仅没有减少那些痛楚,反而更是钻心刻骨的疼,不同的是,这次身边没有守护着他的父母,空空荡荡,无人可信。可是景饲生还是伸出了手。触及冰凉的指尖那一刹,瞬间唤醒景饲生涣散的意识。虞戏时本身就还带着伤,伸出手来的那一刻肩膀上的伤便渗出了血来。可却见景饲生像突然清醒了一般,周身灵力运转,力气骤然恢复,猛地一带,虞戏时撞入他怀中。他伸出手来,扶住虞戏时的腰,垂眼,看向虞戏时乱了分寸的眼神。他有了点点恶劣的笑意:“怕了?”“我是想——”虞戏时嗓音有些颤。好家伙,他看起来没事啊?刚刚怎么像要死了似的。“想救我。”景饲生接道。“一个无灵者,救极境灵力者,靠什么?”两人停止下坠,景饲生扶直了她的身子,两个人悬在半空,景饲生揽住她腰的手却没有放开,“靠离惘的神力是吗?嗯?”这一声“嗯?”压迫感极强,倒惹得虞戏时一时不敢答出个“是”字。“我好心来救你,怎的还在此质问我?”“我不能质问吗。”这是一句陈述句,“谁要你用他的神力救我。”好心当成驴肝肺。虞戏时被气笑了。同时,恶向胆边生,心里头那株邪恶的黑心莲疯长。要靠嘴皮子的话,一则说不过他,二则,会陷入自证的循环。还不如——恶心他。嘴不用来说,自还有别的用处。虞戏时阴狠地眯起眼,目光顺着他的脸,滑向他的唇。他的下唇侧有一道极浅的凹痕,不说话时显得冷峻,可只要他勾起三分笑意,便俊俏得近乎嚣张。许是她的目光太过赤裸,像是用眼睛脱了人的衣裳。景饲生眉心微动,气势上竟真弱了些,生出些不敢信的迟疑。虞戏时凑上前,抬起头。被仇人亲过的景饲生,会是什么滋味?又会是什么表情?应该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,饭也吃不下吧。嘻。他这张嘴不是很能说、很能气人吗?虞戏时踮起脚,隐约听得地上还抬头看着的众人传出声声惊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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